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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爹,荀哥儿没有事。这位柳大夫刚才已经看过荀哥儿了,他说荀哥儿只用休息几天就好了。”芸娘一连串地急急说着,她要让父亲在第一时间听到这个好消息。
“真……真的?”宋思年又惊又喜,眼泪也不觉涌出眼角。
许安文走近柳大夫,“柳大夫,你刚才随便扎了几下就医好了宋大叔,为何不也给荀哥儿扎几下,把他也扎醒?”
柳大夫眼珠子一瞪,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什么叫随便扎几下,你也随便扎几下试试?那要刺准穴位,讲究力道,轻重缓急了都不行。”
许安文急道:“那就快给荀哥儿刺……刺那什么穴吧。”
柳大夫又瞪了许安文一眼,“小子,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我不知道该如何医治吗?要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宋芸娘赶忙上前,轻轻将许安文拉到一边,对柳大夫说:“还请柳大夫施手救治我小弟。”
柳大夫伸手捋了捋胡子,叹道:“跟你们讲也讲不清楚。刚才你父亲是气急攻心,血气上涌,致使昏迷,故此可以用针刺激穴位,让他苏醒。你弟弟情况却又不同。”
“有何不同?”宋思年和宋芸娘急问。
柳大夫叹道:“我看这孩子面色青白,黑眼圈重,神情疲惫,怕是近日来没有好好休息,又透支了体力。现在他躺着不醒,一半儿是昏迷,一半儿却是累的,就让他好好睡上一觉吧。”
宋芸娘闻言松了一口气,心中却又倍感酸楚,她含泪看着荀哥,又是难过又是自责。
柳大夫又说:“我给你开一服安神补气的药方,等你弟弟醒了煎给他服下,一日一次,连服个四五天。若醒后神智清醒,就当无事,若……若有什么问题,到时老夫再来看吧。哦,对了,再去胡医士那里拿一盒治外伤的药膏,他身上的擦伤涂个几天就好了。”
芸娘他们看着柳大夫,都面露感激之色。
许安慧冲郑仲宁使了个眼色,郑仲宁会意,大步走到柳大夫面前恭敬地说:“有劳柳大夫了,刚才来的时候,郑某因心急多有冒犯,还请柳大夫原谅。”
柳大夫浑不在意地摆摆手,“郑总旗言重了,心急救人,大都如此。我见得多了,又怎会怪罪。”
宋芸娘回过神来,悄悄回房从装钱的小匣子里取了十几枚铜钱,装入一个小荷包,恭敬地递给柳大夫。
柳大夫连连摆手,“这是干什么?大家都是一样的军户,我现在也不是靠诊病求生的。我看你们一家人都是良善之人,想必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到了这鬼地方,同是天涯沦落人啊!不谈别的,就冲宋娘子你如此懂得我们行医之人,我也绝不会收你们的钱的。”
宋芸娘又推了半天,柳大夫只是坚持不受,并抽身告辞。
芸娘他们只好千恩万谢的送走了柳大夫。
作者有话要说:
☆、患难中的姐弟(上)
许安慧见一切均已安顿下来,记挂着家里的两个孩子,便拉着郑仲宁和许安文一起告辞,芸娘拉着安慧的手,自又是百般感激。
许安文看看仍在昏睡的荀哥,不舍的说:“姐姐,姐夫,我不放心荀哥儿,就留在这里守着他醒过来吧。”
许安慧拍了一下许安文的脑袋:“你守在这里?那谁去给荀哥儿抓药?”
芸娘闻言又要去房里取钱,许安慧忙拦住了她,“几个药钱我还是出得起的,你就先去照顾你爹和荀哥儿吧。”
芸娘眼圈一红,喃喃喊了一声“安慧姐……”别的话却再也说不出来。
许安慧轻轻将芸娘耳边垂下的一缕发丝挽上去,顺手扶住芸娘的肩,“芸娘,咱们两家人,别的话就不用多说了”,她想了想,又笑着说:“你若真想感谢我,就多做些面脂、手膏呀什么的,咱们呀也多挣些钱。”
郑仲宁闻言有些诧异地看着许安慧,许安慧却冲他挑挑眉,得意地笑笑,拍拍芸娘的手,拉着郑仲宁出了门。
傍晚的时候,许安文将药材和药膏送了过来,张氏也一起过来探望荀哥。张氏端着一盘饺子,心疼地看着芸娘,“我知道你肯定没有心思做饭,这是今天中午安慧来的时候刚包的饺子,才煮好,你和你爹快趁热吃点儿吧。”
芸娘赶忙谢着接过,又请张氏坐下。
张氏摆摆手,“不啦,家里还有事呢,你先吃着吧,三郎你就留在这里,有什么事情你就跑跑腿。”她看看躺在床上瘦小的荀哥,眼圈一红,又说:“明天我再拿点儿白面和鸡蛋过来,荀哥儿长得也太弱小了,你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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