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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染凡尘,那是怎样一种致命的美,仙似妖,妖如仙,是仙的纯净与妖的**完美融合。想象,只能是其神韵中 的三两分,若有那一日,他一定不会错过。
负清风闻言微微扬起红唇,清寒如冰的眸子让那分浅笑硬生生的变得冰冷逼人。她喝醉了自然不会做什么,何 况她不是喝醉了,至于雪倾颜……
只要一想到那个人,一想到那张脸,一想到那双如血的眸子,平静的心就禁不住有些气闷起来。
若是没有他的纠缠,她此刻必定会少了很多麻烦。若有机会,她一定要将他从皇宫调离出去!调离皇宫?对了 !焰国不是在扰乱边境么,她前日送了滑冰鞋的设计图给那老皇帝,不如趁着这次机会去见那老皇帝将雪倾颜调出去督 军?若说是为了积累实战经验,那老皇帝一定会同意的!
思及此,负清风心中涌起了几分颤动,恨不得此刻便去见那老皇帝。
清冽如冰的眸子一点点的亮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令人开心的事儿,那轻微的变化在那双向来沉静的眸中已 是波澜。雪云落坐的很近,自然将这一番细微的变化看的清楚,不解的扬眉,“老师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儿了么?”
负清风闻言一怔,眸中的光亮倏然暗了下去,轻轻摇头,“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儿罢了。”
无关紧要的事儿就让他如此么?雪云落不予置否的轻笑,视线落在了石桌上的古琴上,“老师,方才谈的什么 曲子很特别,也很动人,让人不自觉地沉入其中,哀婉缠绵却不失磅礴大气。”
如此动人的曲子他竟从未听过,似乎与他相关的一切,他们都不曾听闻过。明明是同一国,同一城,人所接触 的文学与观念却大不同,这倒是一件奇怪的事儿呢?
曲子?负清风下意识的望向了古琴,这才想起方才她抚琴时他听见了,雪云落可是个琴痴,既是琴痴对曲自然 也是爱屋及乌,难道她又要厚颜无耻的将别人的成果据为己有?罢了,这事儿一回就够了。
“这首曲子是一次在外游历时听见一位隐居山林的老者弹的,觉得很好听便记了下来。”
“是这样啊,我说怎么从不曾听闻过呢?”雪云落轻轻的点头,了然的浅笑,“老师可以将方才那首曲子写下 来送与云落么?”
“自然可以,明日我会带过来。”负清风转眸望了望天色,下意识的想要看看手表,手腕一动这才想起来这是 在古代,她左手上没有腕表。
“老师,那首曲子可否取名?”雪云落伸手拨弄了几个琴弦,赫然便是方才那首曲子的开头几个音律。
听到熟悉的音律,负清风一怔,只是听了一遍而已他竟记下来了?“倾尽天下,这是那老者取得名字,这首曲 子还有一个故事。”
“倾尽天下……”雪云落喃喃念了一遍,眸中掠过一抹异彩,“还有故事?不知老师可否将故事也说与云落听 听?”
负清风轻轻的点头,因沉思狭长的凤眸习惯性的微微眯起来,如墨的长睫挡住了眸中的光芒,让若隐若现的墨 眸多了几分迷离,“有一位皇帝死在称帝十载后的一个雪夜,这个草莽出身的皇帝不喜奢华,逼宫夺位后便废弃了前朝 敬帝所建的华美宫室,而每夜宿在帝宫内的九龙塔,死时亦盘膝在塔顶石室几案前的蒲团上,正对着壁上一幅画像。倘 有历过前朝的宫女在,定会认出,那画上颜貌无双的女子,正是前朝敬帝所封的最后一位贵妃。原来在倾国的十年之后 ,那位皇帝终究追随那人而去。他身后并未留下只言片语。于是所有关于那个皇帝的谜团,都与那悬于九重宝塔之上、 隐在七重纱幕背后的画像,一并被掩埋进厚重的史书里。他曾说,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覆了天下也罢 ,始终不过,一场繁华。”
雪云落闻言重重一震,陷入了沉默,银眸去深深凝视着近在咫尺那张清绝的容颜,清眸中漾开的幽远,似在回 忆什么,却没错过那一闪而过的涌动。
正文 第五十六章 ̄ ̄昨夜之事(二更)
原来在倾国的十年之后,那位皇帝终究追随那人而去。他身后并未留下只言片语,于是所有关于那个皇帝的谜 团,都与那悬于九重宝塔之上、隐在七重纱幕背后的画像,一并被掩埋进厚重的史书里。他曾说,血染江山的画,怎敌 你眉间一点朱砂,覆了天下也罢,始终不过,一场繁华。
雪云落闻言重重一震,陷入了沉默,银眸深深凝视着近在咫尺那张清绝的容颜,清眸中漾开的幽远,似在回忆 什么,却没错过那一闪而过的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