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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看了一眼几乎没什么变化的餐盘,责备地看着她。克莉丝汀不再说话,调整好枕头,又重新躺下。海伦叹了口气,拿着餐盘轻手轻脚地走出寝室。
克莉丝汀闭着眼睛,无法入睡。
她不知道西弗勒斯到了那间屋子以后和哈利说了些什么,怎么处理掉假魔法石、水晶球和奇洛的遗物,事后又是如何向邓布利多解释他为何出现在那里。
不知道哈利后来有没有向西弗勒斯道歉……应该不会,事情一牵涉到西弗勒斯,那男孩就从来不认为自己有错。
何况,邓布利多会以“报恩”为理由向他解释西弗勒斯保护他的原因。的确,西弗勒斯向他请求过,不要说出他保护哈利的真正原因。但老蜜蜂选择的这个理由,对西弗勒斯未免太不公平。他甚至说西弗勒斯是为了“能够心安理得地继续恨哈利”!
其实,老蜜蜂是打算让哈利“心安理得地继续恨西弗勒斯”才对吧?听了他给出的理由,哈利只会觉得西弗勒斯救他是应该的,他们已经两不相欠了——所以他可以继续理直气壮地憎恨他的魔药教授。
克莉丝汀露出一个苦涩无比的笑容。即使如此,她又能怎样呢?她无力改变任何事,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大家都在为奇洛请命,但是……他还是壮烈了,表打我……要打也不要打脸!
与命运决裂
克莉丝汀大病了一场。
足足半个学年,她每天暗中往来于桑斯费尔德庄园和霍格沃茨,利用每天仅有的休息时间修复召魔阵,高强度、高密度的学习和工作让她的身体难堪重荷。长久准备的计划功亏一篑,更给了她沉重的打击,心情极度低落。而对现实和未来的绝望感,则使她仅存的意志彻底崩溃。
而在经过几乎没吃任何东西的两天后,这一切因素一起爆发出来。克莉丝汀在年终晚宴的当晚发了高烧,被紧急送进医疗翼。
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有时她梦见入学以前那段黑暗的日子,和她的“母亲大人”;更多的时候是梦见前世那段平淡如水的、如今却求之不得的人生。她的身体如遭火焚,心里却像被冰冻着一样冷。在纷至沓来的往事梦境中,时刻有一张无边无际的巨网悬在她头顶,让她无法喘息、无处逃避,那是迫近的、永无更改的残酷命运。
斯内普借着给庞弗雷夫人送药的机会才能见到克莉丝汀,因为庞弗雷夫人已经以克莉丝汀的病情严重为由,宣布她谢绝会客了。
他静静地站在床边,看着病床上辗转痛苦的少女。克莉丝汀原本苍白的脸颊在持续不退的高烧下变得绯红,双唇干燥而开始脱皮,从微张的嘴里不住呼出短促而灼热的气息,胸膛在薄被下急促地起伏着。身心的痛苦让她细长的眉毛一直蹙着,偶尔发出轻微的呻吟。但是,他站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听到她像一般高烧昏迷的人一样说出什么梦话,或者呼唤过谁的名字。
难道,她在昏迷之中也如此地防备,或是在如此脆弱的情况下仍没有想要依赖的人么?——他呢?
直到感觉到指尖传来的炽热,他才发觉自己在无意识中伸手去触碰了她的脸颊。他第一个反应是要抽回手,但那可怕的热度让他心惊而踌躇。就在这时,感觉到凉意的克莉丝汀本能地更贴近他的手指,像渴求爱抚的小猫似的蹭了两下,唇间逸出如叹息般轻微的声音:“西弗勒斯……”
他不知不觉地屏住呼吸,听到她迷迷糊糊地说:“西弗勒斯,不要……”
然后他惊愕地看到昏迷中的她猛然咬住了嘴唇!后面的话被截断了。
他收回了放在她脸边的手,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她没有说完的是什么话,让她在意识不清的时候也如此警觉不安?他霍然转过身,大步走出了病房,回去熬制下一服药剂。既然她有必须保守的秘密,那么,至少让她早点痊愈,清醒地去保守它们吧。
——西弗勒斯,不要死!
——塞德里克,不要碰那个杯子!……弗雷德!
——西弗勒斯!
克莉丝汀挣扎着醒了过来。她困惑地看了看白色的天花板,吃力地转动仿佛重逾千钧的头,在昏暗的光线中隐约辨别出这里是医疗翼。
“哦,赞美梅林,你总算醒了。”庞弗雷夫人听到她发出的细微声响,赶到床边,惊喜地说。
“庞……”克莉丝汀只发出一个音,就说不下去了,她的声音嘶哑得难听。
“先别说话,孩子,喝杯水润润嗓子。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吗?今天霍格沃茨特快都已经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