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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皇上做媒,他们都不答应,有人可说是因为公主你。”
太平又惊又怒,猛的站起身来,对太监厉声道:“靠岸,尽快靠岸。”她脸上闪过一丝凶恶,尽管只是一瞬即逝,但也把船上的众人吓得目瞪口呆,而阿藏却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太平冷若冰霜的脸。
太平有些不安的看着武则天,她的双眉紧锁着,愁容满面,太平柔声问:“皇上,你有心事?”
武则天道:“太平,朕想给阿藏找个婆家,你看这满朝文武百宫谁合适?”
太平一惊,低声道:“皇上,婚姻一事非同儿戏,既然阿藏想成婚,心中必定已有人选,皇上何不询问她自己的意思?”
武则天叹气道:“太平,因为朕知道她想嫁的人,朕才如此烦心。”
太平猛的一惊,紧张的问:“她莫非看上了谁家的王子。”
武则天摇头道:“不是,她看上了凤阁侍郎李迥秀。”
太平顿时失笑,便掩住嘴,看着武则天,武则天沉吟良久,轻声道:“太平,朕要你亲自向李迥秀提亲。”
太平脸色大变,她突然觉得武则天变了,她竟然为那两个娇媚的男人命令自己的女儿做令天下人耻笑的事,良久,太平一字一顿的说,“皇上,你的圣意太平无法胜任。”
武则天凝视着太平,“平儿,朕知道你不愿做此事,但朕实在无计可施才要你……。好了,就这样。”
她说完,没有再看太平,急急走了,留下太平一人坐在殿中看着她的背影出神,她太了解武则天了,她知道李迥秀倾心与她,如要其他人宣,誓必会引起李迥秀的抗拒之心,只有她,才能令李迥秀心悦臣服,因为她在宣旨的同时也在宣泄她的心声,她不爱他。
太平苦苦一笑,李迥秀生于世家,他的祖父、父亲都担任过刺吏,他母亲出身寒微,进李府时连名字都不知道,但却是万里挑一,极为罕见的美女,被纳为妾后,不久便生下了李迥秀,李迥秀继承了母亲的血统,长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又极有文采,自小便负有盛名,更喜欢结交朋友,吟诗饮酒,却不因酒乱性,号称当代第一风流人物,他的妻子文静娴雅,大方端庄,极得他的喜爱,现要将他两人折散,一定引众人不耻,就连飞扬跋扈的武承嗣,也因夺人之妻而失去人心与皇上的宠爱,最后失去性命,现在,她又要为两个为天下人不耻的男宠荒淫的母亲去折散别人的家庭。
太平想笑,眼泪却流了下来,一切都变了,甚至连武则天对她的爱也在改变,变得可有可无,变得淡薄,变得无足轻重,甚至比不上她对那两个男宠的爱。
太平强装笑吟吟的样子对李迥秀道:“李大人,皇上命太平为你做媒。”
李迥秀奇怪的问:“公主,下官早有妻室,何来做媒一说。”
太平脸显尴尬之色,半晌,她又笑道:“李大人,皇上有意将张昌宗与张易之的母亲许给你为妻,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李迥秀又是诧异,又是愤怒,“公主,下官……。”
太平打断他,“李大人,这是皇上的圣旨,谁也不能违抗,甚至包括我。”
太平幽幽吐出一口气,“李大人,人活在世上,总有些事不如意,快快乐乐的生活才是真谛,自古以来,夫可休妻,任是谁,都逃不掉纲常,你若明白,就回去准备婚事吧。”
太平不敢看李迥秀的神色,她快步走到厅门口却又站住了,“李大人,凡事往好的方面想,就会快乐很多。”她喃喃的话语,即像是劝慰李迥秀,又像是在劝慰自己。
武则天疲惫的看着太平与狄仁杰,他们正在为她的生辰庆典列外地朝贺官员名单,她开始有些烦躁,从早朝到现在,她有五个多时辰没有看见张昌宗了,婉儿也不知去了那里,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些时日,她敏感的察觉到婉儿似乎与张昌宗之间似乎有不可告人的暧昧,可她却没有抓到证据,她费力的抬眼看了看太平,自她要太平为阿藏向李迥秀提亲后,太平明显与她疏远了。
太平,她是她在大明宫里唯一的指望,她不解娘的心,也许群臣的议论果真伤了她,她曾听人隐晦的说李迥秀倾慕太平,时时写诗称颂太平,可这有什么错呢?她不过是想为自己的情人的母亲找个丈夫,女人需要男人,太平也有薛崇简陪伴啊!
想到薛崇简,她似乎看见那个沉默寡言,平静如水的俊秀的男孩,他终归要成亲,要离开太平,那时,太平只有面对寂寞了。
武则天一阵心酸,她抬起手伸向太平,“太平,到朕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