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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顺便问一下对方是否需要自己帮忙勾扳机更好些。奥拉夫走在迈克尔的左冀,他靠着光溜溜的树杆,让眼睛习惯黑暗。
戴维已经突前了十几米,小心的端着枪,在齐胸的长草间前进,奥拉夫又一次不屑的浮出笑意,还好,他们这一队不太可能遇到敌人,不然戴维这种行为,和自杀没什么两样,迈克尔向奥拉夫招手示意他跟上,奥拉夫点点头端着步枪跟进。
作为猎人出身的奥拉夫,他有别于戴维那种纯粹的英勇,奥拉夫每一次移动都快速的走到一颗树下,然后绕着树干转了半圈观察周围之后,再前进,因为他的这种习惯,不到一会,就跟戴维和迈克尔拉开了十几米的距离,这时迈克尔听到了右侧有声音发出来,用力的吸吸鼻子,空气中有轻微的血腥味,从农夫乔治屋子里找到的那两根铁枝,按那样式很可能是越狱的囚犯弄开铁窗留下的,而最有可能弄开铁窗的,就是昨天捉到的那个叛贼的州长,他身上有伤,想到这里,迈克尔更加确定目标就在前面,他转过头使劲让奥拉夫快点,但奥拉夫仍不紧不慢的跟着,甚至在他向右走到一颗树下时,他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于是小心的端起枪警戒起来。
迈克尔走了几步,这时听到右侧的响声越来越清楚,他笑了起来,回头见奥拉夫仍靠着树单手持枪向后张望,这时空气中的血腥味比刚才一下子浓烈了许多,迈克尔也不想再招呼奥拉夫了,奥拉夫无疑是个神射手,但实在太过死板了,放在自己身后警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迈克尔快步向前赶上戴维,但就在这时,右侧的响声突然消失,这让迈克尔和戴维一下子失去了指向,但大致上的方位他们还是记得的,于是戴维和迈克尔交换了一下眼神,这对他们来说太轻松了,要知道他们一起猎过大象、老虎,现在两人分头包抄了过去。
当詹姆斯中尉搜索了一段发现不对,向迈克尔他们这边会合时,很快就发现了一个人举着双手站在树下,确切地说,是见到上半身,其他的都被长长的杂草掩埋,穆勒少尉在中尉的命令下走了过去,在漆黑一团的夜晚,空荡荡的树林里,拔开长草,“呀呀”几声,是一只宿鸟惊起,吓得穆勒少尉几乎就要开枪,他伸脚拔开草,见到同伴奥拉夫半边脸上都是血,靠在树下,双手保持着举枪的姿势:“奥拉夫!嘿!嘿!你、你你怎么了?”
同是慕尼黑人的赫兹一听是奥拉夫,连忙冲上前一把抱住这位可怜的同乡,毫无疑问,他的同乡已经死了。泪水打湿了赫兹的大胡子,这个从小的玩伴,这么死在异国的土地,另一位德国雇佣兵拍了拍赫兹的肩膀安尉他,赫兹哭泣说:“回国以后,我怎么向奥拉夫那可怜的老母亲说她儿子的事?难道我说:嘿,大婶,你烤的燕麦饼干太好吃,现在,现在我一个人可以慢慢吃,奥拉夫不会和我抢了?还是和她说:大婶,以前你说向你们家借的十磅面粉不用还了,现在,我也不用把奥拉夫还给你了?”
穆勒少尉全身发抖,他喃喃的说:“有鬼,这个树林有鬼”
詹姆斯仔细的检查了奥拉夫的尸体,他的一个眼球不见了,应该是被利器插入,然后从脑后的刀口穿出,詹姆斯在树杆上,找到一个被刀插出的地方,刀应该是抛出来的,因为这致命一击显然来得很突兀,奥拉夫的脸表明他死得毫无疼苦,詹姆斯抚摸着树干上的刀口,刀尖在刺入树干时已经变形,很可能不是专门的飞刀,而是把普通的小猎刀。对方还拔走了刀,并拿走了奥拉夫的前装步枪和子弹袋与火药,加上在农夫乔治家里发现的两条铁枝,很可能是一个没有装备的囚犯越狱,按身手来说,很可能就是那个州长。
戴维的尸体也找到了,他比奥拉夫死得正常些,他左胸中枪而死,但诡异地是,他左手捉着一只用布条勒住嘴的死兔子,兔子两只前足被刺穿并用布条穿过绑起来。赫兹少尉觉得那布条手感很熟悉,他摸了一下,已经可以确定是他送给农夫乔治妻子的裙子同一质地。
穆勒少尉不停地划着十字,一边走一边用颤悠的声音语无伦次地说:“在天的父啊,愿人皆尊父名为圣。愿父国降临,原父旨意成就地上,如同成就天上。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因这国、权柄、荣耀全属于你,直到永远,阿门!万福玛丽亚,你充满圣宠,主与你同在,玛丽亚善良圣心,拯救我们,因父及子及圣神”
第二卷 去国 第十章 沙锥 下
他们很快沿着足迹找到了迈克尔被拗折颈椎的尸体,赫兹摸了摸迈克尔身后三米左右的一颗树的树干,还没脱离悲痛的赫兹用哭腔叫了詹姆斯一声,把刚才摸到的地方指给他看,这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