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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嘴角的血越来越多，李碧莲颤抖着手，去擦拭血，却越擦血越多，泪眼朦胧，心慌着急道：“七七，咽下去啊，别再吐出来了，再流出来你会死的啊。”

戚宝山费力想要的开口说，无奈口中的血却是越来越多。

李碧莲见戚宝山嘴巴微小的一张一合的，但嘴里出来的却是大口大口的血，李碧莲慌乱极了，自己的心好似被一根根针扎的生疼，忙道：“七七，不要说话啊，不要说话，血都流出来了啊”

戚宝山费力的抓住李碧莲在自己嘴角的纤嫩的手，无力的摇了摇头：“碧莲，还记不记得我们的凤冠霞帔。”

“嗯，记得。”李碧莲眼泪却是掉的更凶了，点了点头，异常哽咽的应道。

“我先一个人去做，等做好了，我们成亲好不好？”戚宝山始终笑着对李碧莲，说的缓慢但眼里的哀伤和柔情始终是散不开来。

“不好，我们要一起做。”李碧莲泪眼戚戚的摇着头，她怕应下了，戚宝山就会永远的离开自己了。

“好，我们一起做。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都在一起做。”戚宝山虚弱的笑着应道，一字一句，说的费力，但嘴角的笑意却是从所未有的满足。

戚宝山不知道是利剑刺的自己心痛，还是李碧莲的眼泪更让他心痛，他想最后为他抹掉眼泪，跟她说：“傻姑娘，没事的啊。”

但是集聚全身的力气，费尽的伸手，只伸到半空，便再没有了力气。戚宝山眼里残留的最后的画面，是李碧莲那雾气蒙蒙的双眼，还有那满脸为自己而流下的珍珠泪，缓缓的闭上了那双总是对着李碧莲温柔四溢的眼睛。

李碧莲见到那骤然掉落了下来的手，脑袋瞬间发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