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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看酒店墙上挂的那些美女图像,那些美女衣着都很暴露,他也不好意思久看,就寻带字的看,如果遇到一张完整的书法卷轴,他就像遇到了救星,站在那里久久不动,装作深入研究的样子。在酒桌上因为他不会喝酒,别人也不敬他,他也不主动敬别人,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静静地吃菜。因为他没有主动敬人酒的习惯,换了一个场合就常常会得罪人,尤其是得罪那些带点官衔的人,所以龚弓爱躲着领导找坐席。不像其他的那些男士,巴不得和领导坐一桌好套近乎。
有一次龚弓对陈静说想把烟戒掉,他觉得因为他的抽烟给家里其他两个人造成了被动吸烟,这样显得自己很自私。他把刚读到的一则报道捧给陈静看:你看,一个十岁小女孩因为长期被动吸烟得了肺癌死掉了。陈静说除了吸烟你还有哪点地方像个男人,我看你还是保留你这点稀有标志吧。从此以后龚弓总是躲到卫生间里抽烟,或者到外面的楼梯口抽。凉凉的风吹着一个落寞的男人。红红的烟头忽明忽灭,火光忽大忽小,透露出拿不定主意的左右为难的情思。
宛如纯洁(2)
今年让陈静闹心的事是他们所在的中学将要有一大批教师分流到小学去,教书实在差劲的还要回家待岗。初中是两校合并,教职工严重富余,区领导早就想在教育这一块搞搞人事改革了。小学里的老弱病残在年底将被一刀裁,全部回家。年满三十年教龄的,超过五十岁的,都办退养。这件事领导已经在大会小会上提了无数遍。那些教学成绩差的老师早已充满了危机感。
因为区划调整,两所中学合并。原来在城郊中学就读的学生嫌新校区离家太远,纷纷转学了,合并后的学校僧多粥少,每个人分到的课务少得可怜。大家都优哉游哉,觉得过上了神仙日子。尤其是那一批从城郊来的老师,更是空前放松。他们原来的学校名义上是城郊,但因为城区扩大早已成了市中心,位置好教学成绩又强,学生人满为患,那时教师课务特别重,每天忙得像兔子。现在虽说离家远点,却难得清闲。很多老师搞起了第二职业。上级主管部门为了改变现状,想到了分流这一招。他们可能是这样想的,中学老师一定比小学老师更会教书,所以就让他们顶替小学老师教小学,这样搞也算优化教育资源吧。
陈静是个师范生,刚毕业时就在小学教,后来找舅舅帮忙,调到了城郊中学教。舅舅从主抓文教的副乡长位子上退下来以后,陈静就有了无依无靠的感觉。先考大专,后考本科,本科文凭拿到手她才松了一口气。现在她重又紧张起来:好不容易在中学站住脚,再被弄回到小学去,岂不丢人。
暑假刚放了没几天,学校就通知开会。三百多个教职员工集中在学校的饭堂里。稀稀朗朗的几支吊扇无力地转动着,,不仅没有给人带来清凉的风,反而增添了人心头的烦闷。
虽然今天的主题是敏感问题,但大家议论的声音并不大。之前校领导还以为大家会异常激动,还担心控制不了会场秩序,现在看到会场的情形,暗暗松了一口气,却又莫名地升起一丝隐隐约约的失望。也许潜意识里他是希望看到群情振奋的场面的。很长时间以来,学校没有发生过让人激动的事情。
区里来了几位重要的领导,他们都热得汗流浃背,不停地擦汗。教师们看到他们狼狈的样子,都有点幸灾乐祸,他们已经习惯了冬天冰窟窿夏天洗桑拿的办公教学环境,而这些领导整天坐在空调房间里,下了班坐带空调的小轿车回家,怎受得了这份洋罪?校长赶紧叫人把校长室和副校长室的摇头扇搬来,直直地对着区领导胖胖的脑袋吹,那几位才恢复了惯常的矜持和威严。
会开得很漫长,阅读了好几份来自中央和地方的重要红头文件,区领导又作了细致入微的阐释、延伸,反复强调了人事改革的重要性、迫切性,并宣布了具体实施方案。方案就是笔试,就这一条,有一张试卷定终身的意思。
大家最怕笔试,因为不知道要考什么。会上一位副局长用带有三分神秘的语调说,笔试考什么他也不知道,考试卷是请外市高手出的,考试时间就定在后天下午两点半。直到此时,会场上才出现了大范围的骚动。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宛如纯洁(3)
龚弓在回家的路上顺便拐到商贸城去批发卫生纸,洗衣粉,还有弟媳妇晓云交待的婴幼儿奶粉。陈静没有和他一起去,她虽然出身小市民家庭,却不爱和小商小贩打交道,平时使用的日常用品都由龚弓采买。
陈静刚到楼下,就听到了从六楼家里传来的晓云大声喝斥孩子的声音。这个晓云跟丈夫龚箭说话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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