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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风月公子……”
方才余风对薛真言道,那女子原本是想出手援救薛真的,因为薛真的剑鞘竟是挂在右侧,且比正常的位置略高,令余风和那女子都以为他完全不谙武事。直到薛真出手,才知道他不但是左手使剑,拔剑姿势也与旁人不同,两人都看走了眼,于是各自惊呼出声。
那少女本已展动身形,便又停下,见到薛真一剑刺向余风,方又焦急起来,出手欲加阻拦。这细微变化,因为薛真背向着她,所以并未看到,却尽数落在余风眼中,稍一分神,已险些送命。若不是薛真剑下留情,少女的救人之意,反倒害了余风,恐怕那时就不仅是脸红这么简单了。
薛真也知当时少女的剑慢了半拍,根本起不到救人的作用,还以为是她武功不济的缘故,不想还有这个变化,不由在心中对她的评价又提高了两成,再加上她离开时显露的一手轻功,算起来竟和薛真自己旗鼓相当。这样一个容貌出身未明的少女,怎能不引起薛真的极大兴趣?
第二章 醉月
余风在扬州这些年显然不是白混的,去不多时,便找到几处合适的宅第,回来讲与薛真,甚至还各自画了草图,供他挑选。
“这一座……现在屋主是何人?”薛真指着一幅草图问道。图上那座规模不大的小园子,离这凤来客栈隔不过两条街,很是方便。园子不算宽敞,也没有太多装饰,却显得颇为精致,稍加修缮'炫·书·网…整。理'提。供',便可以住得相当惬意又不会太过引人注目。
“那里目前只有一个仆人住着,不肯透露宅主的姓名,只说是闲置已久,所以愿意卖与有缘,不过价钱倒是定得公道,仅是八百两银子。”
“不会是凶宅或者鬼屋吧?”文墨瞪着眼睛问。
余风笑道:“那倒不会,否则我定是有过耳闻的。”
“既是如此,就这样定了,明日文墨同伍大他们几个过去看看,若是能合我意的,就交钱收契,顺便置办修缮,采买器用。”
文墨从小就伴在薛真身边,对他的喜好自是了解得清清楚楚。
“那少爷你明日做什么呢?去寻访那女子么?”
“我有的是正经事要做。”薛真笑骂道,“事情马上就要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外面一阵嘈杂,片刻房门外有人道:“敢问广运盟薛三当家在否?维扬道场总管方子申请三当家赏脸移步一叙,略尽地主之宜。”
随着来人步出凤来客栈的后门,薛真方知这里面别有洞天。与客栈一墙之隔,是一片广阔的庭院,池塘假山,亭台小径,碧树繁花,一应俱全。布局不但颇得曲径通幽之妙,还隐隐与九宫八卦相合,极是不俗。
维扬道场能在扬州稳坐地方老大的位置,的确拥有不凡的实力啊。看来凤来客栈并非仅仅一个联络地点那么简单,王胖子也恐怕有着相当的地位。
薛真不由瞄了后面亦步亦趋的胖掌柜一眼,笑道:“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掌柜真乃雅人。”
“哪里,哪里。”王胖子干笑了两声,“此处是道场议事堂,平日无事,在下也是难得进来。”
“哦?敢问王兄在道场居于何职?”听对方换了江湖人的口气,薛真也把“掌柜”改成了“王兄”。
“忝居道场上位教习。”那双圆溜溜的小眼睛里闪过一点精光。
薛真心里一震,他在来扬州之前,特意对扬州的人物做了一番打探,维扬道场四名上位教习,地位仅在总教习“淮左擎天”司徒天鹰和总管方子申之下。其中只有一个姓王,人称“铁掌”王观,没想到就是眼前这个似乎走两步路就要喘粗气的胖子,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旁边的余风惊讶更甚。维扬道场的轶事他多有耳闻,据说司徒天鹰本是齐鲁一带巨盗,迁来扬州后,以雷霆万钧之势血洗了几个本地帮会,自此打下维扬道场的名声。他手下几员大将,莫不是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之辈,自道场成立后却都隐而不出,这王观便是其中之一,不成想竟摇身一变,成了凤来客栈的掌柜。
穿过园子,就见一名身着白绸长衫,头戴纶巾的中年男子,施施然立于堂前,口中笑道:“薛三少驾临敝道场,真是蓬荜生辉,方某未曾远迎,还望勿怪。”声音浑厚平和,令人如沐春风。称“三少”而不是“三当家”,一方面拉近距离,另一方面也是尚不能确认薛真在广运盟的地位。
果然是老狐狸,让下属一口一个“三当家”叫得人爽快,到自己这里就改了口了。薛真心中暗笑,表面上却绝不怠慢,深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