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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回來時刑科所的同事剛結束工作,江淮序過去找法醫了解情況,葉鶯時站在門口接虞小夏的電話。
「老大,別墅主人的信息查到了。他是一個法籍華人,叫胡遠清,今年55歲,是一個藝術策展人,跟孫亦是父女關係。我們已經打電話聯繫上他了,跟他敲定了一會兒來隊裡做筆錄。」
「父女關係?為什麼我們當時沒有查到孫亦還有個爸爸?」葉鶯時驚訝了一瞬,轉而想起了當時調查孫亦時發現她是單親家庭,從小和母親相依為命。
突然冒出一個父親……莫名有一種即合理又可疑的感覺。
她定了定神,問道:「胡遠清聽說自己女兒死了是什麼反應?」
虞小夏仔細回憶了一下,謹慎地回到:「他下意識感覺很驚訝,然後在電話里沉默了很久,再之後聲音有點顫抖和沙啞,總之他從電話里給我的感覺是挺痛苦的。」
「我知道了。」葉鶯時思量一番,囑咐道,「一會兒給他做筆錄的時候把他們的關係問的更清楚點,包括什麼時候相認的,知不知道孫亦在給笑看紅塵當助理,案發時他人在哪裡,有沒有不在場記錄什麼。」
「好的,放心吧老大。」
掛了電話,葉鶯時轉身走進別墅。
江淮序剛從一樓餐廳出來,「老周問你要不要再看一眼屍體,不需要的話他們就把屍體拉走了。」
葉鶯時擺擺手,「讓他們拉走吧。」
「好。」
兩人沒著急上樓,先在一樓轉了轉。
「對了,小魚剛給我打電話說查到了這棟別墅的主人。」葉鶯時仰著起頭望著客廳挑空那面牆上的畫,說道,「別墅主人居然是死者的父親。」
「死者的父親?」江淮序似乎也有些意外,問了和葉鶯時相同的問題,「他聽說自己女兒死亡的消息有什麼反應?」
「小魚說在電話中感覺對方好像挺痛苦的。」
「那他應該很在乎自己這個女兒……」江淮序蹙起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半晌才緩緩開口道,「先等他去做筆錄吧。」
兩人走到餐廳,江淮序指尖輕叩餐桌桌面,說起剛從刑科所那裡得到的線索。
「痕跡科在餐桌上找到了兩個有兩隻有紅酒漬的紅酒杯,他們拿走化驗了。」
「兇手還喝了一杯紅酒?」葉鶯時揚眉,「喝完酒又開車,酒駕啊!當真是目無法紀!」
江淮序無奈地說:「他要是遵紀守法,能幹出殺人這種事情?」
「嘖,你說的也對。看來兇手走的時候應該挺著急,著急到忘記收餐桌上的兩隻紅酒杯。」葉鶯時背著手慢慢往樓上走,邊走邊仔細觀察樓梯周圍的痕跡。
她一路走到二樓,來到案發現場的書房。
書房的裝修簡單大氣,進門後左右兩側靠牆是到頂的書櫃,中間支著一張很長的實木書桌。書桌靠窗的那頭,筆墨紙硯擺得整整齊齊。
房間內孫亦的屍體已經不見了,只留下了地上那灘血跡和一個白色的屍體輪廓。
屍體倒在了書桌靠門這頭的正前方,桌面和旁邊椅子上還有幾道濺射的血跡。
「書桌桌面挺整齊,現場好像也沒有什麼打鬥的痕跡,更多資 源加入叩 叩群:藥物而二期五二八一看來咱們之前猜測得沒錯,兇手肯定是死者的熟人,而且還算得上比較信任的人。」
葉鶯時俯身站在椅子旁邊仔細觀察,隨後起身比劃道:「兇手應該是站在這個位置行兇,他行兇時死者的血液濺到了他身上和周圍。這大概是剛聊完就動手?這麼著急?」
「是挺著急的。」江淮序蹲在地上那一灘血跡邊緣招呼她,「夜鶯你看這裡。」
葉鶯時走過去,江淮序指著邊緣位置好幾處刻意被糊開的血跡,「這應該是兇手發現自己鞋子底部沾上血跡後踩出了腳印,特意用鞋底把腳印擦開。」
「如果兇手腳上沾了血跡,那他往外走也會有血腳印才對。」
葉鶯時偏過頭看向江淮序,說起自己的猜測,「所以他是站在血跡的邊緣把鞋子脫掉,又站在乾淨的區域摁著鞋子用鞋底把腳印抹去,然後再下樓逃走。」
江淮序頷首:「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屍體上沒有兇器,他走的時候應該是把兇器和沾上血跡的鞋子一起帶走了。」
葉鶯時站起身,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下那灘血跡,朝著房間右側一整面牆的書櫃走過去。
書房所有書櫃都帶著防塵櫃門,葉鶯時打開櫃門隨手拿起一本書翻了兩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