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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她的脸,唉呀!怎么样?听者忍不住问。魏四这时总要装模作样地找人要烟抽,斯条慢理地点上,吐着烟圈说,一双丹凤眼,瓜子脸,桃花色,腰子骨软着呢,贼溜溜的眼睛乱转,活象个妖精哪!
魏光先成亲日子定下来的几个月,魏氏族人全都沉浸在一种喜悦中,全心身地筹办起这个盛典来。族长和族中的掌钱、粮、田三公商议,由族中的公田20亩的租谷用作婚礼费用,虽然进士没有亲生父母在世,但族中三老要把事办得热闹,决不能让外人看魏家的笑话。接着便安排了哪家负责柴火造灶,哪家负责烹饪,哪几家负责迎来送往,并安排了族中最英俊的小伙子去迎亲。山里的野味是少不了的,山鸡、野猪肉都腌制好,挂满了房前屋后,散发出阵阵腊味香,整个村子的魏氏族人忙得不亦乐乎。
当然,村子的另一半,唐氏族人则显得十分冷静,魏氏的大喜在唐氏看来,不啻为一种刺激。唐氏的族人都在热切地打听有关婚事的一切细节,百听不厌,都试图从中找出与族人相关的东西。秀才添德甚至查出衡山唐氏都是从山西忻州迁来的,元朝时,金溪的唐家与城中的唐族曾认同宗呢。虽然以上事实颇有牵强之处,但仍给金溪的唐氏族人带来些许安慰。
成亲的当天,菊灵听从保姆莲婶的劝告,用檀香烧水,把身子洗得干干净净。据说,这样会使身体长久发出一种香味,令男人着迷。迎亲、拜堂,一切依照旧俗进行。当偌大的洞房只剩下她一个人时,心突突地跳得厉害。菊灵听见门被轻轻带上,一个身影走过来,带动了红烛焰苗闪烁,魏光先轻轻掀起了她的头巾。菊灵抬起头来看见自己的丈夫正注视着自己,脸色通红,略有醉态,便起身扶他在床沿边坐下,摊开被子,准备让他躺下。魏光先却伸出手来,揽住她的腰,把嘴凑上她的脸,拼命亲起来。菊灵觉得身子一下子发烫,发痒,身子一下子酥软下来,闭上眼睛,让丈夫亲个够。
魏光先就着红烛,慢慢地解开她的衣扣,露出了她雪白的肌肤,健美娇小的Ru房微微发红。魏光先在她的双|乳之间沉下他的头,深深地吮吸了几口。菊灵的身子不禁颤抖起来,下身变得滑溜溜的,象跌进了很深的水池里,不能自由呼吸。接着感到有热烫烫的东西伴着阵痛与快乐到来,很晕又想大声叫……迷迷沉沉之间,她听见新郎叫了声“真香”。
那天晚上,她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而她连新郎的模样都没看清楚。
第二天醒来已是中午,菊灵看着床上的血渍,有一种莫名的惆怅,新郎却笑着又把她揽入怀中,兴奋地亲吻起来……
光先死后,菊灵就再也没回过娘家。菊灵是一个刚烈的女人,她知道,嫁夫一年就亡夫,在乡邻看来,命里注定是亡夫相。命里克夫,回到娘家,闲言碎语少不了,长住也不是长久之计。更况亡夫是钦犯,自然无地位可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作女人也就这样了。再说亡夫留下村南头的一进三间屋和20亩水田,也够生活之用了。
守寡后第一天,菊灵面色苍白地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发呆。半晌,她拿出剪子,把自己秀美的长发一缕一缕地剪下,放在台上。又从抽屉中拿出金银手饰,放进衣柜的底层,找出一身粗布衣裳穿上。一个水灵灵的小媳妇,顿时成了一个村姑模样。从此金溪多了一个秀气的寡妇,少了一个水灵的美人,偶尔出现在田头、井边,便成为村人注视、议论的对象。
菊灵守寡三个月后,族长启慈公来菊灵堂屋小坐。他面带难色,坐在椅上,十分不安地把脚挪来挪去。启慈略问了一下菊灵的生活起居,可有什么困难等等,仿佛有些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菊灵最后轻声细语地对启慈说,族公,您老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启慈这才吞吞吐吐地告诉菊灵,族里规矩,无儿寡妇是不能继承遗产的,要交回族里作为公田,由族里发放公粮救济。启慈一再表白,这是祖上的规矩,不是他个人的意思,族里收回的租金、公粮归你,只是这规矩不能破。说完这些话,白发苍苍的族长已是满头大汗,两只枯槁的手合在一起,用力搓起来。这时菊灵站起来,边走往里屋走边说,我同意可孩子将来还要呢!启慈公愕然地看着菊灵缓缓走过,身子已明显凸了出来,他皱巴巴的脸上顿时露出些尴尬的笑,他拍拍太师椅,搔搔耳后根,说:“好啊,魏家又要添丁了。”
魏光先堂客怀了孩子的消息很快就在村子里传开。
这天天放晴,穆冬的寒气渐渐散去,春天的气息已很近。村里人三三五五地聚在村口水井边,男人们聊天,女人们洗衣,小孩玩耍。几个洗衣裳的堂客用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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