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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淡淡道:“我不知道。”
我一时哑然,只觉得心里更乱了,似乎突然之间和闷油瓶产生了一种奇异的距离感,这种距离感就像是一道隔膜,和他刚才说的话有关,甚至和他刚才那个幻觉般的吻有关。
总之,这感觉很奇怪也很不好,我却不知道怎样去解决。
闷油瓶道:“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不会老,或许是一直在追寻‘长生’的真相,被有关的东西所影响。我想我一次次的失忆也许也和‘长生’有关,但我并不确定。总之,我不是真正的‘长生’,真正‘长生’的人,应该只是延缓了生命的终结,不会有失忆之类的问题。”
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感觉到更深的寒意:“所以……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了寻求能够让你正常的长生的方法?”
“不。”闷油瓶摇了摇头,“我要毁掉它。长生本不该存在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话我松了一口气,却又不知道这种释然感觉的来源。
闷油瓶连头都不抬,声音却越发的漠然:“你以为长生是个好感觉么?你不明白这是怎样的一种状态,我一次又一次的忘记,却从来都忘不彻底,满脑子都是七零八落的片段,却没法完整的串联起来。我常常会觉得,我在自己的记忆里看到的那些是别人的故事,或者其实我早就已经死了,这具躯壳里的不过是另外一个人。”
我听着这番话,莫名的感觉心里很难受,想了想道:“你就是你,张起灵,不是什么替代品,更不是所谓的第二个灵魂。”
他瞥了我一眼,淡淡道:“这种感觉你不会理解的。我有时候觉得我就像是一个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的人,我看着一些人出生,成长,直到死亡,可我还是这个样子,似乎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周而复始的寻找什么,见证什么,那感觉就好像……”他忽然伸出右手,在我和他之间划了一条竖线,道,“那半边是你们的世界,这半边是我,我做的再多,看得再多,也不过是这个世界的旁观者。”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站到他的身边道:“至少在我的生命里你已经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参与者了,我吴邪的生命,我的记忆,我的一切都可以证明你真真切切的存在过。”
闷油瓶转过脸来看我,那双平静的眸子不知为什么盯得我一阵发虚,不自然的转开了目光,道:“小哥……那个……刚才你说这墓穴的风水已破,那么是不是早晚会发生异变?”
闷油瓶道:“不一定,但我们必须抓紧。”
他的话音刚落,我就清楚地听到在头顶遥远的黑暗中,悬挂着的那个巨大的青铜盘的方向,传来了一声冷笑。
【三十五】
自从有了发丘摸金,搬山卸岭四大盗墓体系后,土夫子之间便一直流传着一首歌诀,其内容大致是记述古墓中一些凶险的情形,要土夫子们遇到这种情况千万躲着走,不过我之前遇到的那些个血尸,禁婆什么的倒是都没能入得了这歌诀,但是一般土夫子确实倒斗一辈子也碰不上个把血尸,禁婆的——虽然碰上了一辈子多半也就到头儿了。
这首歌诀爷爷以前经常给我念,为这事儿奶奶没少埋怨他,别家小孩都在念“小白兔”啊什么的,轮到我这儿就是“青铜椁”啊什么的,不过现在我也没记得多少了,小时候听不太懂也不觉得害怕,经过这么多年单纯遗忘的过程,那歌诀我能记清的已经只有最后一句:“红衣凶,笑面尸,鬼笑莫如听鬼哭”。
说起来我之前也下过不少的斗,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现在骤然间听到这墓室中一声冷笑,我才深刻而真切的感觉到这句话他可真他娘的对。在那完全未知的黑暗中,这么一声冷笑几乎吓得我头发都要竖起来,再一看旁边的闷油瓶脸色也变了,看来这声鬼笑的确不是我的幻觉,那么就是真的有什么异变。
我心说我真是点儿背加八级,随口说句发生异变就招来声鬼笑,我要说句全部复活还不把这斗儿整的跟生化危机现场似的?我赶紧遏制住自己的念头,谁知道再想下去会怎么样了,可别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才好。
青铜盘那边倒是又陷入了安静,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显然不会是好事情,不管怎么说,要摆脱现在身处的迷阵,我们十之八九还得到墓室中央去,那青铜大盘显然是躲不过的,而且看这架势这迷阵脱身并不容易,到时候挨上一下子可不好办,再说这个阵法摆明了是要困人,必然是进来容易出去难,被这玩意儿闯进来也绝对不好受,左思右想我觉得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
我看看身边闷油瓶似乎也在思索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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