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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肘。边际的水累积着,一个越来越大的水滴已经形成,仿佛马上就要坠落。就在天养的手触摸到那模糊不堪的镜子的同时,它悄无声息的滴了下来,似乎早有征兆。
天养的手触到了镜子里那个他的脸上,留下两个清晰的指印,这让他瞬间愣在了那里,一双眼睛通过这双指印在狠狠地注视着他。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静静的看着,惊恐的看着。
突然,天养两手伸了过去,闭着眼睛,嘴里好像在大喊着什么,听不清楚,只看到他两只手在镜子上面不停的抹着,直到镜中显现出整体画面才停了下来。他慢慢睁开眼睛,注视着镜中的那个他,大声问道:“你看什么?为什么盯着我?”
任由那轻微回声所引起的共鸣徜徉着,他没有得到任何答案。
天养两眼不敢正视镜中的那个他,良久没有说话,不是他不想说,而是害怕,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正包围着他,由于这种恐惧瞬间升华,使他渐渐沉默了。
“我要杀了你!”沉默中的天养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一句令人难以置信的话,在这里久久难以挥去。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天养大声的重复着这句话。突然,拿起水台上沐浴露的瓶子朝着镜中那个他的头狠狠砸了过去。
原本的朦胧又变得更加朦胧了,因为镜子有胶的粘连,所以并没有掉下来,只有挥挥洒洒落下的几点星辰在水台上欢快的跳动着。
镜中的那个他,头早已纯粹的爆裂开来。天养默默注视着,嘴角轻抬了起来,从牙缝蹦出的轻哼声逐渐变成了哈哈大笑的节奏,畅快淋漓!
正所谓“仰天长啸于今朝,何需问得三五朝!”,不过如此吧!
天养在水台边静静坐下,又慢慢躺了下来,头正对着上方的莲蓬头,任那无尽的甘露敲打着脸上的每一寸肌肤。他没有闭眼,双眼紧紧盯着上面掉下来的东西,打在眼球上又涩又疼。他没躲,不想去躲,可他却不知道眼前并不是耶稣基督受刑的十字架,更不是那森冷瑟瑟的铁钉。是水,是万物皆需的水……
每天的煎熬使这个本身就苗条的男孩显得更加瘦骨伶仃,没有朋友的安慰,没有家人的陪伴,只身一人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中闯荡。他想打电话,给谁打却成了最关键的问题。元一和吴筱天天都打过来关心的询问情况,在青岛的胖子和几个哥们儿最近也都联系过,再给谁打呢?
妈妈!天养想起了这个久违的称呼,他已经很久没有给妈妈打电话了,倒不是因为他不想打,而是……
想到这,天养迅速拿出手机走到阳台上,夜晚瑟瑟的北风吹拂着他的浴袍,额头前方湿漉漉的头发也在摆动飘摇;电话中那悠扬的彩铃在不停的旋转,而手中的电话却在轻轻的颤抖。
“妈,你好吗?”这是在电话接通后,天养所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因为随后所传递的只是他那脆弱的呜咽声……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选秀比赛28——决战前夕
夜,漫长而宁静,但又转瞬即逝。多少人曾真真正正注视过凌晨两三点的月亮?又有多少人在这繁星点点的夜空下独自徘徊?
清晨起来,天养独自徘徊在房间门口的走廊上,漫无目的的走走停停,配合着他那蹒跚的脚步,游弋中仿佛走在水面上。
前路依然不见明朗,天养的一颗心始终被挑在空中,难以降落。偶尔想起那部已经得手的电视剧,心中泛出无限感慨。他明白这个比赛其实只是一场不折不扣的闹剧;也知道在这闹剧背后所代表的是一层更为深切的利益关系;更了解所谓的人性在这个圈里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而唯一想不通的是,明明大家都了解这层黑幕,但还是义无反顾的送上门来,任由强势的资产阶级剥削,口中高喊着坚持的口号,手里拿着支持的标语任由其宰割。可悲可叹,但他又何尝不是这样?
窗外已经透亮,朦胧的光线顺着玻璃窗上的边际映射在其中,暗红色的地毯瞬间蒙上了一层难以磨灭的清爽,并开始逐渐清晰起来。天养低头感受着这片难得的“冬雪”,轻轻拂手下去,一股清新的暖流通过手背渐渐涌上心头。他笑了,开心的笑了,是微笑,以前那种阳光的微笑。
此时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这样自在如意了。
“天养,干嘛呢?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在寂静的走廊上,这个声音就像是平静草原中的雷霆万击,叱咤呼啸而来。
顺着看过去,天养看到了那个他并不喜欢的嘴脸——梁中河。
天养静默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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