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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谈话。

楚臣煜牵着他的手把人带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黑曜石里闪着无可奈何的宠溺：“快睡吧。”

慕夕不想他出门又找不到理由，只能仰着头看着他，澄净的大眼睛里满是期盼：“还是睡不着，中午睡太多了，你唱歌给我听吧。”

楚臣煜明显怔愣，神色复杂的看着撒娇的慕夕，轻声拒绝：“我不会唱歌。”

骗人！他以前明明唱过的。。。

慕夕往被子里躲了躲，只露出两只失望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那你能等我睡了再走吗？”

“不行。”楚臣煜狠下心拒绝，伸手揉着他丝绸般的碎发：“我有点事要处理，可能会很晚回来。”

“不能不去吗？”温润的墨玉眼眸一下子黯淡下来，慕夕极轻极轻的恳求道：“就陪我一晚上。。。”

能不能，就一次，让我觉得我是最重要的。。。

抚摸碎发的手顿了顿，那澄净的视线几乎要望进他心底，楚臣煜错开视线，抿了抿唇：“抱歉。”

慕夕垂下眼眸，楚臣煜看不清他的表情，沉默在房间里蔓延。

不能心软，不能纵容。

楚臣煜一遍遍在心底告诉自己，他是楚家当家，几千个兄弟一路跟着他到现在，他必须为他们负责。

楼下响起鸣笛声，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清晰，该出发了。。。

缩回想触碰慕夕的右手，紧紧握住，楚臣煜艰难的起身。能说什么呢？说再多也只是借口罢了。。。

离开的脚步声迟迟没有响起，作战服的衣角被某人修长的手指抓住，楚臣煜有些怔愣的抬头，对上慕夕委屈不满的脸。

楚臣煜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慕夕嘟着嘴扬了扬左脸颊，不满的小声嘟哝：“你还没有给晚安吻。”

你这个，磨人的小鬼。。。

楚臣煜勾起嘴角，冷峻的五官像是融化一般，黑曜石里带着点无奈的笑，宠溺满满的溢出，慕夕不自觉失神。

楚臣煜俯身在别扭的小孩脸上印下一个吻，醇厚的声音带着几分满足：“早点睡，明天起来就能看到我了。”

走出房门，黑暗顿时将楚臣煜包裹在内，一步，两步，带着温情的双眸再一次被寒芒笼罩，在黑夜里闪着神秘危险的光芒。

冷漠，强大，深不可测，运筹帷幄。

此时的他不是慕夕一个人的臣，而是楚家当家楚臣煜。

楚臣煜一离开，慕夕就起来了。拜良好的视力所赐，即便在黑暗里，

慕夕也能清晰的看到楚臣煜离开的背影。

眼睁睁看着车消失在街角，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荒烟蔓草般滋长，慕夕抱着膝盖，看着倒映着漫天星辰的海面发呆。

这几天他和楚臣煜的关系亲密了很多。。。虽然楚臣煜还是不苟言笑，可看着他的视线已经不再有那种冷冰，对他的任性行为也是默默纵容。

经过最开始的欣喜若狂，慕夕却开始想要更多。

比如信赖，例如依赖。。。

慕夕一遍遍告诉自己，够了，现在这样已经够了，比起之前的预期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却还是没能止住心底的贪恋。

“你的眼睛很漂亮。”

“别看了，臣是不会喜欢你这个妖怪的。”

两年里，夏衍的话曾不止一遍在他脑海里闪过，这也是他坚持到现在才来找楚臣煜的原因。

他需要变得更好，变得成熟点，然后，光明正大的打败夏衍，证明楚臣煜喜欢的人是他。

这是一场两个人的战役，不能说与人听，它隐于暗处，却硝烟弥漫。

慕夕想，这就是原因。

这次相遇，他看到了完全不同的楚臣煜。和两年前的不同，现在的他是那么骄傲，那么耀眼，永远从容不迫镇定自若，举手投足带着股王者之风。

越是相处，对楚臣煜越是了解，慕夕就越是着迷。

慕夕微笑，书上说的果然是真的，喜欢一个人就会不由自主喜欢上他所有的一切，包括缺点。他喜欢楚臣煜的任何一种面目，好的、坏的、温柔的、冷漠的。

这个男人是他在无尽岁月里最执着的念想，他所有的色彩和感情都倾注在他身上。

所以，他不能输，到最后的最后，陪在他身边的，只能是他。

☆、第十二章

只要慕夕愿意，他完全可以跟在楚臣煜后面而不被察觉。可是，他不能。

楚臣煜是枭雄，那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