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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溪没心思计较他的不悦,道:“秦越溪。”
颜夕却脸色陡然一变,道:“你就是十一公子秦越溪?住水月轩里的那位?”
秦越溪点头。看来这十二公子是听说过自己的了。
颜夕哼了一声,目光狐疑地又上下打量了秦越溪一番,心下颇觉不可置信。怎麽说也是曾经三千宠爱在一身的人物,就是如今,也还独自住在最好的水月轩里。要知道自己虽然受尽宠爱,得以住在王爷寝殿,可是真正指给自己的居处,却是次於水月轩的听香阁,可见王爷并没真的对他恩断义绝。往日还道是个如何惊才绝豔的人物,原来还颇不如自己!
秦越溪看了他身边的小厮一眼,道:“可否和公子一叙?”
颜夕知他是要和自己单独说话,挥退小厮,道:“有什麽话,说吧!”神色倨傲冰冷,仿佛当他是府里下人一般。
秦越溪恍如未觉,只将带来的包裹放在他面前,打开了,看他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道:“今日是有事相求。”
颜夕盯著包裹里面的珍宝,脸色变幻,好一会,才抬眼道:“究竟什麽事?”他虽然受宠,也得了不少赏赐,并不比眼前的东西少或差些,但以秦越溪的资质,居然能和自己一般受宠,就算只是曾经,对他来说,也实在是个不小的打击,对眼前这人不免又多了几分嫌隙忌惮。
秦越溪道:“我知道王爷如今很宠公子,所以冒昧想请公子和王爷说,打发我回去。”
要他自己去和萧雁南说放了自己,那是说什麽也不敢了,万一再惹怒了萧雁南,那後果他如何担当得起?让如今最受宠的颜夕去说,一来成功的可能性要大得多,二则,即便不肯,也不至於会更得罪萧雁南,大不了再等待时机就是了。
他本是天不怕地不怕、什麽都豁得出去的性子,以前在将军府里时,为此便没少吃苦头,可这时母亲捏在人家手里,却由不得他不委曲求全、小心行事。
打发他走?这倒是好事!颜夕颇为心动,道:“打发你回去?理由呢?”
秦越溪道:“怎麽都行,反正如今王爷数月不曾召见,想必是已经忘了我了,公子可以说自己不喜欢我,或者说我冲撞了公子,什麽都好,只要能让王爷答应打发我走!”
夜里萧雁南果然又召的颜夕。两个人颠鸾倒凤,好一阵子才平静下来。颜夕伏在萧雁南胸前,吃吃地笑,不依道:“王爷,您可要了我的命了!”
萧雁南低声喘息著,刮了下他鼻子,呵呵笑道:“小妖精!今日是你想榨干本王吧?说吧,这麽卖力,想要什麽?”
颜夕也不兜圈子,道:“我今儿遇见十一公子啦!”说著皱起眉头,哼了一声。
秦越溪?萧雁南一怔,沈默下来。
颜夕道:“这人我看著就好生不痛快,倒是水月轩,我看著喜欢。王爷,赶了他出去吧,把水月轩赏了给我,可好?”
赶他出去?萧雁南过了一会才道:“他跟你说什麽了?”
颜夕未料到他会追问,愣了愣,道:“也没什麽,我就是不喜欢他!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眼珠子冷冰冰的,死人一样,活像人欠了他似的!王爷,我估量著,他心里头忌恨著我呢!”反正目的是要赶走他,索性胡说八道一通。
萧雁南又问道:“他知道你是谁?”
颜夕点头。
萧雁南一时没有说话。却是想到了别处去。
那一日秦越溪为一句“侍寝”惊吓如此,他本已气得不轻,随後一跪受伤,他当时只觉得吃惊,过後却生了疑心,只觉实在太过巧合,怎麽看秦越溪都像是故意的,是想要借此逃脱侍寝。
这事自然是愚蠢至极,可放在秦越溪身上,就绝非不可能!
只是他虽然怀疑,以摄政王之尊,却无论如何不能当真去求证此事,反复思量之余,不由得越想越是气恼。他这段时日这样宠著颜夕,除了确实为颜夕美貌所动之外,亦不无故意让秦越溪难堪之意。
但秦越溪却始终毫无反应,他又是气恼,又是无奈,终於真正生了怒意,决意放下,只是要自己放了他去,那是休想!
这一回颜夕却说秦越溪在忌恨他,他那样的人,难道真的也会忌恨?
若是真的,不管他忌恨的是自己的移情别恋,还是单纯地忌恨颜夕如今的地位,只要他生了这样的心思,那就好办!
出神地想了好一阵子,萧雁南心里不见恼怒,倒有几分压不住的欢喜。
颜夕等了片刻,不见他反应,又是奇怪,又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