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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剧痛感重新贯穿体内,郝壬向前冲刺的身影停了下来,在众人面前单膝跪倒在地上,看著胸前不断喷出的血,他只觉得有些茫然。
受伤了?怎么可能?距离明明就……剑的长度最多也才一公尺出头啊!郝壬迷惘,才刚要使橙炎治愈时,突然间“刷刷”两声,眼前又是两道黄光割裂了他的视野。
血箭从郝壬的左右肩膀激射而出,疼痛感再次贯胸而来,这次,郝壬没有出声,只因为那把可以轻而易举克服距离的长剑已经遥遥指著他的脖子。
“炎紫柔劲?可真危险哪!”凌胜岳摇头,口中“啧啧”数声,那粗犷的落腮胡与他不可思议的快剑相较显得突兀:“这是你第一次对战拿剑的敌人吧?”
郝壬没有回答,失血过多的他只能拚命的维持住自己的意识。
“那好,凌某上你一课,别以距离评断自己会不会被砍中。因为,在剑天门人的眼中,距离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就跟我眼中的你脆弱到荡然无存一样。”
凌胜岳将剑向旁一扫,刹那间,郝壬看见那白色的剑上再次透出黄光,围绕在剑的尖端以及锋锐处,将整把长剑足足变长了两倍以上。
“这个嘛,就叫‘剑罡’。记清楚的话,就自己看看‘九脉龙炎’与‘五岳剑天’之间的落差,有多么不可跨越吧!”凌胜岳将眼神瞥向跪地颤抖的青儿,瞬间,长剑一扫。
青儿的胸口突然间出现了一道从左肩斜到右腰的剑痕,在郝壬来得及说出那声“不!”之前,女孩就这样仰天倒下。
青儿的鲜血红得怵目惊心地溅上郝壬的脸庞,透过那血雾与满天空流星般殒落的长剑,所有的言词在刹那间失去意义。
郝壬脑中轰然一响,他只记得自己半跪半爬的冲向青儿,手中的橙炎往她胸口就是一按。然而,怀中的娇躯,呼吸已然如此微弱,鲜血喷著,郝壬只看见青儿略微动了动嘴角,缓缓合上了那双再也不曾睁开的眼睛。
纤弱的食指缓缓伸出,旋即顺著女孩的泪水划出一个弧形落到地上,女孩的动作很慢很慢,仿佛是对著郝壬说:“珊瑚……哥哥……就拜托你了……”
一句珊瑚,一个逐渐黯淡下来的眼神,一段带了点依赖的细语呢喃,一个女孩,在郝壬的怀中逐渐远去,自始至终,她都不曾发现郝壬是个男生。
“这样吧,我叫殷青儿,是青脉弟q子,懂一点把脉看病之术,到我房间来,我帮你看看吧!”
“你介意吗?大家都是女孩子,应该没关系吧?”
“珊瑚……”
郝壬仍然记得青儿与“珊瑚”第一次见面时的牵手拉人,那是女孩坚持“感冒就该看医生”的话语;额头抵著额头量体温,那是青儿单纯而信赖的眼神;哭泣声与哽咽,那是她失去哥哥,无助时的颤抖。
然而,直到现在,郝壬都没帮到青儿什么,就连在女孩阖眼前,郝壬都不曾发现从小在青城山孤单长大的女孩,早已把自己当成了唯一的朋友。
然而,郝壬始终没有发觉,那女孩柔软却正逐渐冰凉的小手,在她长逝前已然深深的握住了自己的手。
仿佛是握住自己不小心喜欢上的人般,青儿的手,再也不放开了。
四周,就此失去了声音。感官的世界,已然不存在。
至少,郝壬什么也没听见,一如青儿的心跳声逐渐的失去年轻的跃动。
烈日之下,血腥之气逐渐掩盖了所有光芒。
“剑天门人听令!以嵩山派掌门身份,凌某下令……把这座昆仑山上所有的九脉走狗,给我杀得一个都不剩!”
一剑斩落,剑天与九脉,再次决裂,悄然决裂如那剑悄悄的向郝壬的后颈划出一片黄光。
带著土黄色剑罡的长剑迅雷般朝著郝壬的后颈一扫,凌胜岳脸上带著一抹嘲弄,目送著自己的剑缓缓的降临到郝壬的脖子上。
剑罡及肤,半跪在地上的紫发少年手中却还是抱著逐渐冷去的青儿,眼中尽是茫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郝壬竟像是毫无防备的陷入一片空白之中。
与茫然的郝壬相去无多,全场的八脉武者在听见“五岳剑天”要屠山后,脸上都是一阵虚无,龙首战无疑是八脉菁英聚集的地方,要屠山何等困难,但此刻“五岳剑天”的话语听起来却带有无比的真实。
曾几何时,分裂的九脉已经积弱如此,他们就连跟“五岳剑天”对战的本钱都没有了。
就在剑罡即将砍中郝壬的后颈时,凌胜岳嘴角突然上扬了一下,剑也转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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