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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出现裂痕,陆兰手上的小手环,仿佛是与天地发生共鸣般,上头的珠子就这样碎了开来。
饕餮将近无止无尽的灵力瞬间引爆,炎橙环之上,光柱冲天。
目睹这天地异象,雪衣人惊恐地退了几步,却发现陆兰的面前,出现了一只由火炎构成的、橙色的巨龙,眼中对著他们闪过一丝凶光。
灵力耗尽,陆兰筋疲力尽地从跪姿直接躺倒下来,眼中倒映出一抹属于饕餮的橙光,她看见巨龙就这样冲向那群雪衣人。
但一切都不重要了,再也不重要了……
陆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一切的一切,从那个时候开始,再也不重要了。
一幕幕过眼的影像从郝壬面前高速飙过,陆兰的记忆,仿佛汹涌的水流般直接冲进了郝壬的脑海,他只觉得脑袋晕得难以想像,像是有人拿著一支针筒往他的头里直灌入不明液体。
身体持续下坠著,头晕目眩的郝壬才刚起了想吐的感觉,眼前的景象却突然间停了下来,停格在跪地痛哭的小陆兰身上,背景,是一整片雪白的山。
郝壬的下坠之势缓缓的止住,然后,他看见眼前出现了“自己”的身影。
也不知道是从哪走出来的,“冥”淡淡地说:“看到了吧?龙与其主的记忆是分享的,陆兰和她的哥哥陆柏曾经戴过炎橙环,所以饕餮也有了他们的记忆。你刚才看到的,只不过是再将饕餮的记忆与你共用一次而已。”
“原来,这就是紫茗说的那个‘太长的故事’……”脑袋里乱糟糟的,郝壬跪倒在地上自言自语。
才刚从陆兰的记忆出来,雪地上寒冷的风雪仿佛就在身旁般,郝壬微微的发起了抖来。也不知道是真的感觉到寒冷,还是发自内心对那个故事感到凄凉,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一瞬间被什么给抽干了。
“嗯,其实这件事整个天脉都知道。只不过由于陆兰特别恳求过解飞和解紫茗,这件事千万不能透露给你,所以才只有你不知道。”“冥”蹲了下来看著郝壬。
不能透漏给我知道吗……郝壬咬牙,想起紫茗的欲言又止,但,为什么陆兰会不愿意让他知道她的过去?
心念及此,郝壬抬头咬著牙根问:“……等等,这件事和我与那个‘龙首汇英战’有什么关系?还有,绑架我来天山之前,解飞在逼我参赛时说的那句‘即使这会害死一个年纪与你差不多的女孩,也没关系吗’是什么意思?”
“冥”闭上眼睛,平静的问:“我问你,和天脉门人比起来,你明明这么弱,为什么解飞一定要你参赛?”
“因为蒲牢在我身上?”
“就是这样,解飞不也跟你说了,倘若‘龙首汇英战’时,天脉竟然拿不出蒲牢参战,那丢失了龙的事情马上就会曝光。别说是变成笑柄了,整个天脉能不能继续在武林中立足都还是个未知数。同理,千脉呢?”
郝壬瞬间会意。
“冥”转了个话题继续说:“后来,在放出饕餮后,灵力全用尽的陆兰昏倒在雪地上,直到千脉派人来寻时才获救。据传闻,那是一只‘橙色的小狗’跑进千脉硬是拉人出来搜救的,但在搜救成功后,狗却也不知所踪。你不难猜得到那就是灵力用尽的饕餮。”
“陆兰是救回来了,但身为宗继的陆柏却已经殉难,饕餮更是失去了,这件事让整个千脉都无法谅解陆兰。用灵力引爆炎橙环造成饕餮暴走,杀光黯瞳的人,这个动作虽然算是替自己的哥哥报仇,但陆兰却也因此背上了放走饕餮的罪名。千脉更是认为,如果当初陆柏可以丢弃陆兰自己逃走,那绝对可以逃得掉,但他却没有。”
“冥”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事般,抬头看著苍白的天空。
“从小到大都不被千脉重视的陆兰,如今却被视为害死自己的哥哥与放走饕餮的罪人,你不难想像整个脉中的人是怎么对她的。当晚,还发著高烧、年纪还小的她,就差点被自己的父亲活活打死。但她却一滴眼泪也没流,对陆兰而言,她的眼泪早就干了。”
“千脉长时间以来都没没无闻,如今好不容易脉里出了个优秀的宗继,难得有了出头的机会。但这机会却在一个下午内破灭,想也知道身为脉主、向来看重陆柏的父亲会有多愤怒,当晚,他就在毒打怒骂中与陆兰断绝了父女关系。在整晚的毒打之后,千脉脉主就这样把陆兰赶出了家门,让她在风雪中独自走下山。临走前还撂下狠话:‘你已经不是我的女儿,但你却还是千脉弟q子,别以为自己的责任已经没了,你还得负责将饕餮找回来。如果龙首汇英战时我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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