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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彪如何趁自己不隙,谋夺了状元桥,又如何买通都头传统李响想要将自己置于死地的话儿说将出来,方才道:“你道这厮不该死?”
石仲点头道:“却不知你话可信否?”
“真真可信!”这时,旁近一个声音高声道。郑屠知是那衙内到了。
种溪已然赶了马车到来,自己下车走到郑屠身旁高声道:“此事我种溪便可证明!”
石仲看了看那种溪一眼,一听这名字,便也高声道:“可是种相公府上的衙内?”
“正是,你可认得我?”种溪奇道。
“却是听说而已,并不曾见面!”石仲大笑道,“既然是衙内作保,洒家自然信得。只是洒家也是不能这般放过。传扬出去,洒家也不好在寨子中立足了。若是郑大官人能够使些让洒家服气的手段,洒家倒也心服口服!不管死伤,洒家都放了这些人,各安天命就是!”说罢,只拿眼儿看着郑屠。
郑屠看了看那石仲,又看了看那马车,虽然隔了一层帘子,却似乎也听到里面微微的叹息之声,便吸了一口气道:“也罢,若是不使些手段,你也不得这般放过!”说罢,策马上前,将朴刀挽在手中,摆出一个架势来。
石仲见郑屠上前,自然也策马而去,面色渐渐凝重起来,双手紧握那朴刀,缓缓的吐出一个势。
那种溪并场外之人顿觉那四周为之一滞,呼吸之间也紧迫了起来,都将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二人,生怕是错过了一丝一毫。这等相斗,却是不易见到。
马车之内月娘也感觉那四周为之一静的气氛,不由心儿莫名的跳得厉害,再看身旁的蕊娘,只见她一脸的酡红,两只白嫩嫩的手使劲的绞弄着衣襟,抿着嘴儿,也不知道在想些甚么。不由忍耐不住,便挑起那马车的帘儿,朝外头张望。
蕊娘见她如此,也按捺不住,探起身子,朝外头张望起来。那帘儿一掀,便见马蹄声起,对面一个虬髯大汉,手挺着朴刀,飞也似的朝着还挺立不动的郑屠刺了过去,端的是快如闪电,不由“啊呀”的失声的叫了出来!
第二十八章 好汉从来马上出
感谢“太阳上的鱼”大大的慷慨打赏!
且说月娘并蕊娘见那虬髯大汉,挺着朴刀,就朝郑屠刺去,端的是快如闪电,不由得“啊呀”叫出声来,却见郑屠却丝毫不动,端坐在马上,那心儿便要蹦出来一般。【】蕊娘更是一手捂住心口,呼吸也短促起来。
石仲这一刀,端的是快,那马也来得迅疾,眼见得那刀刃便到了郑屠的眼前。郑屠也不动,只拿眼看着那刀,便觉一股气力涌遍全身,倏地就大喝一声:“呔!”朴刀高高扬起,那胯下的马也猛然的一沉,前蹄几乎要跪倒下来。
这一刀,石仲几乎是志在必得,却哪想郑屠一刀劈来,全然没有招架、拆档。便是单单这一刀,携风雷之威,夹闪电之势,顿时卷起一阵风来,将四周的落英也带动起来,在空中飞舞。
“啊呀!”石仲大叫一声不好,只怕自己还没刺到他,自身便要被这迅捷无比的一刀砍成两截了,不由回刀一封,两刀相交,“当!”的一声,火星四溅,那石仲连人带马被一股大力,击的后退了几步,跨下的马匹蹬蹬的连连倒退,后蹄忽地一软,挫倒在地,若不是石仲见机得快,一提缰绳,胯下用力,那马才立稳了,不至于吃那马掀下来。
只得一刀,高下立见。石仲暗自吃惊,自己已然是力大无比,这郑屠恁地如此的力气。只是这一刀越发激发了他的斗志。也只因先前这石仲还不曾吃了如此大的亏。
“好刀!”石仲高声叫了一句,瞧郑屠的眼神也有些变了,全然是凝重尊敬。也正是好汉之间,惺惺相惜。他冲着郑屠道:“不知郑大官人还可接洒家一刀否?”
郑屠道:“只是不知接了这一刀,可否便将这些人等放了?”
“这是自然,若真个技不如人,洒家恁地还有甚么话说?”石仲倒也光棍,即刻也拉开了架势。
“那便再接一刀就是!”郑屠点头应允。
话音刚落,石仲果然又催马上前,那郑屠依然不动,只站在那里静静候着,捏着朴刀的手猛然的一紧,眼中那石仲的身影越来越近。
猛地,那石仲忽然从马上翻了身,身子藏在了马的一侧,一手紧握缰绳,只管催促马匹加速奔跑,一手死死挽住朴刀,向着郑屠的马腹撩起,只待要连马带人捅翻在地。这一手有个名堂,唤作鹞子翻身。专斩人马匹,再夺人性命,只因这式出其不意,石仲便是凭了这式,不知道要了多少好汉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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