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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成羡羽又复睁开眼睛,强作笑颜问道:“姚大哥,美姐,那成植呢?”
“禀二小姐——”姚拂剑单膝跪下:“属下办事不利,堂少爷还是下落不明。”他说着抬头:“二小姐,你送去的那些信里,有几个收到后当即报给了段然。那畜}生立马下旨,派了不少大内禁卫来西北,要捉二小姐。不过已被属下在路上一一伏击,全部阻杀。那几个递信上去卖主求荣的,属下也全部击杀了。”
成羡羽盈盈拜下去,看不出情绪:“劳烦姚大哥费心了。”
“没事,段然只管派人来,我们就放话出去,说成羡羽就一直在乾军中。”张若昀突然说:“我不信段然能直接挑了乾军。”
这话听得成羡羽心内一酸,还好她低着头。待到平静了心绪,她昂起头又拜托了诸人一遍:“大哥,二哥,阿南,还得麻烦以后你们也帮我找我堂弟成植,他是我成家……”成羡羽咽了下:“……如今唯剩的男性血脉。”
“好!”
“好!”
“好!”
三声应好,王小风是最先出声的,也明明是说得最坚定响亮了,可王小风怎么感觉张若昀却答得比自己更响亮,仿佛承诺得更重……
错觉,错觉。
也许不是错觉。
待众人都走了,独留下张若昀看成羡羽拟的军规。他在桌子那端看着,她忽在桌这头喃喃自语:“我以前也说过的,我有时候老犯蠢,自以为情谊。
还以为这‘情谊’,是救命的稻草……”
成羡说着竟发现帐角的边缘真有一根枯黄的稻草。帐子的缝隙里吹进来风,这根地上的稻草就摇啊摇,摆啊摆,倾倾欲坠,却依旧可笑地挣扎。
张若昀不知何时站在成羡羽身后,他身材高大,一下子就将她背后呼啸的寒风全部挡住,连前面的草没了风,也直立了。
暖意立增。
这一刻,成羡羽突然觉得张若昀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感觉张若昀在自己身后动了动,几乎令成羡羽错觉下一秒他要拥住她。
她的心突然砰砰地跳。
15愁思与豪情
但张若昀丝毫没碰到成羡羽,他伫立少顷,反倒出帐走远了。
寒冬渐过,待到开春的时候,较弱的地拔军几位副将竟一起杀了主帅,带军主动来投张若昀。
一时间西北五股势力,已大半数尽落他们手里。
为了表示友好,亦为了让地拔来的兵士尽快消除隔阂,融为一体,乾军办了一场欢迎宴。
杀牛宰羊,烈酒上了一坛又一坛。
“诸位将军既然这么看得起,我张若昀以后一定不会负了诸位。”张若昀坐在首座,旁边坐着乾王:“大家以后就都是兄弟了!”
“兄弟,兄弟!来张大哥我敬你一碗!”
“张将军,来,干!”
……
诸将纷纷敬酒,筵席上你勾我搭,我说你笑,开怀成一团。
王小风性子豪爽,好结交,早就这头敬一碗,那边干一杯,和诸人打得火热。张若昀在最首座招呼着,成羡羽则坐在乔南身边听他弹筝——今天气氛好,他也弹点欢快的曲目助兴。
乔南弹着弹着,筝声骤停。
成羡羽正听得入神,这一断,便仿佛从梦中惊醒般。
“阿南,怎么了?”成羡羽抬头,却望见乔南脸色从来没有过的古怪。
“我,我有点事,另外有点事。”乔南神色闪躲,言语亦慌张,说着就起身,白衣还绊了一下桌角,桌上筝险些砸下,他自己也差点跌倒。
成羡羽突然来了好奇:“什么事啊?”
被她这一问,乔南更窘迫了,目光完全不知道往哪里放,耳根子涨红涨红,只道:“急事,急事,再不去就要迟到了。我离开一下。”
成羡羽注视着他提着白衣,跌跌撞撞,却又急急促促地走远。
不知何时张若昀站到了成羡羽身后,他显然也注意到乔南的离去:“阿南怎么走了?”
“阿南有问题。”成羡羽听声音便知是张若昀,头也不回,两人间已是极为熟稔:“最近啊……阿南怪怪的。”
张若昀把成羡羽肩膀一拍:“走,我们跟上去瞧瞧。”他居然提议跟踪乔南。
两人跟着乔南,见乔南弯弯绕绕,竟走进了附近的镇子。看乔南走一路望一路,左顾右盼极是紧张,样子十分有趣,张成二人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