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页)
太君嗟叹一声,半晌方道:“还能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这几个女孩儿的事。”董氏瞧着那偎在迎枕上的董老太,好像想起什么,方才也叹了一口浊气出来。“这伊儿事出,拖累了自己不说,只连着咱们府中这几位未出阁的丫头悉数全部都耽误了,只这不守闺洁的名声传出去,但凡是这京中算得上门当户对的人家,谁还愿意要咱们府上的女孩儿。去年这二丫头亲事已定,这问名纳采都过了,婚事都已定下了,眼看着就要择吉日求娶了,怎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竟被那薛家的人抢了去,好端端被硬是退了亲,如今,又出来这么个四丫头,唉。”
“咱们家和薛家几代交好,谁曾想竟出了这样的事,只道那一日婚事定下了,那左都御史家中的哥儿却提出要见这二丫头一面,只说那画像都是作假的,要瞧那真人,只怨我当时糊涂,竟答应了,这当时扶着这二丫头的,便是那薛家的小娘子,素日里闺中和盼儿最是交好的,风评最是个善解人意的主儿,呸,我瞧就是个狐狸精,只怪我这个当娘的没用,平白耽误了我的盼儿………这被退过亲的姑娘,便是有理也说不清,但凡门当户户对的,谁家还会求娶呢。”
那董老太叹道:“今日的话已暗示了那几个丫头,这礼亲王府嫡福晋的老娘娘曾和我交好,如今算是瞧在我的面子上,这宴席也下了请帖来咱们府上,只愿这几个丫头好好表现,在后宅圈儿中洗掉些污名,方有良缘。”
董氏只道:“小的们不懂事,让娘您费心了。”这董老太只叹道:“说这些做什么,都是一家人。别瞧咱们府里这么些个丫头,我最疼爱的,除了早些年嫁出去的玉姐儿,便属着这盼儿了,只怜她疼她素来心性纤细,平白遭此打击,导致心性大变。”这董氏只一叠三叹,自怨不已。只道:“早知现在,何必当初,但凡我当时有些主见,耳根子不那么软,听信了那小人的谗言,也不会让我的盼儿遭受如此罪过。”这董老太叹道:“罢了,罢了,人人都说这左都御史家的二公子素有贤名,我瞧这件事看去不过如此,不是个有担当的男儿,乃是个背信弃义,见异思迁的种,只怕这盼儿若当初真与他结了亲事,这婚后往屋子里塞人,给盼儿气受也是有的,盼儿心性小,哪里受得住那样的气?这在婚前知道此事,总比婚后知晓的好,婚前,这盼儿受罪一时,婚后,受罪可就是一生。只不求门当户对,低嫁则个,只求那清贫的书香人家,有咱们这娘家帮衬,也算是有个盼头。”这董氏听闻,方才止了轻啼,却也是叹息道:“也只能如此了。”
而这董老太叹道道:“我素来这些丫头,无论这嫡出的,还是庶出的,都是一样疼爱,怎曾想这伊儿竟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无端带累了这一群孩子,不管她是不是情有可原,我都不会怨尤这孩子,偏生这些天礼数也不周全,瞧那样子,我竟有些怀疑,那件事到底是不是她”董事忙道:“只怕说不准,当真还真的是自愿的。”董老太默然不语。
当真是自愿的。你女儿被退婚那便是冰清玉洁,乃谴责别人是纨绔,不懂慧眼识英,而我们小姐遭此变故,竟便是自愿的三个字。这种败坏闺名之事,竟是她自愿的!
喜儿在窗外将一席话听得真切,那脸色便白了一白,一口气压在胸腔,想推门去理论,最终却是压了下来,最终无端化解成一股悲哀。她一个奴婢,便是冲进去,能做些什么,打那老太君和那太夫人一巴掌吗,可她们是小姐敬爱的人,她不过是个丫鬟,胳膊能扭过大腿吗,她便是逞一时意气进去了,这些人不定怎么想,以为她是受她家小姐指使也是有的,不然一个丫头,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胆量,除了恶化她们和小姐的关系,坐实了小姐的罪名外,没有任何裨益。
她们小姐今日遭遇的种种,去哪里都是碰壁,却也只是笑笑,从不说什么,便是当初那么大的事情闹了出来,她也不过是在床上横躺了几日,再起来,又是一片模样轻松的样子,可试问,这种事情发生在谁的身上,谁能轻松。她看护不周,害小姐出了那么大的罪过,她在病榻上,竟还托人和夫人将她要回,免去打杀之则,她心中如何不愧。她们小姐素来最是孝敬着董老祖母,多少天里天还未明便早早起身,去给老祖母问安,老祖母身体抱恙,她当年衣不解带在跟前伺候,不过是个孩子。而如今,不过因为几日规矩不齐整,这董老太,竟因此便嫌她没规矩,怠慢,表面上从不说什么,背后竟拿女子贞洁一事编排于她,她心中中如何不替小姐悲哀!
人最受伤莫过被一心一意真心对待之人嫌弃,原来在她的心里,她终究还是个外人。
试问,她们小姐这些日子遭遇的挫折变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