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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笑得那汪老太君道:“你听听,这不就说上她两句,就不饶人了。”
那华氏只笑道:“可不是,我就说这屋子里哪里来的一股儿酸味,原是你这丫头在这里拈酸泼醋。”
汪丫头只道:“可不是醋瓶子翻了,没人扶呢。”自打自招,自导自演的一句话,又是把满座的人都逗笑了。
那金氏坐在那里,只打量着这汪家的三丫头,却是轻轻笑了,只道:“这三丫头却是个难得的人儿,这么些天了,一直伺候着娘,不声不响的,也从不邀功。”
汪曼春只道:“可不是,所以我说和咱们七哥儿是绝配,就这模样人品,那可不是一等一的,配得上七哥儿,除了这丫头,只怕也没谁了。”
这汪老太君只笑笑,也没说话。
那汪曼春见状,笑道:“老祖宗,要我说便说七哥儿那事也不是全然没有解决之法。”原是这荣国府家三房嫡出的小姐,名唤幼阳的,长得是身姿绰约,美目恬和,侍立在侧,也不声响。“哦,属这丫头鬼精儿着,且说来听听。”“这苏家小姐名声已坏,无非是不知道这身子到底干不干净,在这宫里的教养嬷嬷,乃是专门管宫女,逢着这天下大选妃嫔,专管这择视采选的,乃是观察这女子是否可供皇上御幸。而这其中,就包括一道程序,观验这女子可是贞洁之身。”
“竟有此事。”“可不是。”“只怕是老祖宗走就想到了,只是秘而不宣,等给我们这等一小辈一个表现的机会也未可知。”那汪四媳妇笑道。只逗得这汪老太君指着她道:“属这丫头嘴巴嘴甜,像含了蜜一样的。”
这汪四媳妇目光透过那枋子上的苏式彩画,只轻叹道:“眼下这情境托着也不是那么回事,这孙母间的关系岂是那么好调停的,不怕别的,只怕这到最后伤了您老人家的心。”
这汪老太君只叹气不已。
这金氏夫人坐在那里,听闻却是道了:“这倒是个可行的法子。只是我曾听闻过这宫中秘术,乃是要女子脱光了身子被查验全身,关于那验看是否是贞洁之身的法子,听闻乃是极其耸人听闻的,一来这法子实乃是有辱清听,侮辱人的,二来只怕是纵使验明了正身,这不干不净的名讳传了出去,俗话说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只怕也难耐众口铄金。”
那梅书卉只道:“这怎么行呢,那样不守贞洁的女孩儿怎么能嫁给梅七哥哥,哪里还来得真假,我看这种事哪里有假,只怕真的不能再真,要不然那日进那房子,怎么没听见半分喊叫的声响!让她嫁给七哥哥,我第一个不同意。我不许,我不喜欢她。”
一旁一个姑娘听闻赶忙加言:“就是就是,是她先自个儿坏了名声,一个姑娘家,没有死志,已是上达天听,给出的最大的恩情了,这大业大家的闺秀那么多,何必选这一只。今非昔比,连验身这样的事都做不到,也不瞧瞧自个儿是哪里来的昨日黄花,谈何嫁进我们梅家的门来。”
大房方道:“二弟妹,三弟妹说的在理。我看这事,只我瞧这法子,不论结果如何了,最好都放出消息,广而告之,便说这择定吉日验明这苏家小姐正身,只这结果如何了,若是不洁之身,那是自作孽不可活,也不是我们没有给活路,这不是看在攀亲带故,七儿痴情的份上,哪里还来的这么一份恩情,二来若是清白之身,虽是正身,只这报出去的结果是如何,说句不好听的,却又是另一回事了,端看娘是怎么想的了。当然这是在苏家同意的前提下,若是这苏家不同意,那自然便罢了,我们算是仁至义尽,便是放在合天下,乐得个美名,没人可指出半分毛病来。”
汪老太君停下一席话来,半天只道:“在理。容我想想。”
这事儿便暂且那么商议下了。
☆、苏府母女成夜话 娇女儿识破鸿门宴
苏伊方一入府邸,进了自己的园子,便瞧见侍女冲出来,瞧着她们一行人露出慌张的神色来,只道:“小姐,你们怎么现下才回来,下午时夫人前来传话,您不在园子里,奴婢推脱您正在厌睡,您快去瞧瞧吧。”
苏伊转身向母亲的院落走去,路过山茶花开的地界,一片灼灼的红。那周旭家的在耳房槛窗前接过手中的对牌,方才去了,却在那角门与这苏家四小姐打了个照面,只笑道:“四小姐。”“嗯。”这边迈过去了。
“娘。”苏伊走进耳房施礼道,梅氏抬起眼来,看着自己的女儿。
母亲并非汪氏亲女,而是从别处抱来的养女,以冲喜气之名抱养来的,虽不是这汪老太君亲女,却也是未曾苛待,在这梅家也是受下人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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