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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丧生的。」提起那场意外,柳夏桢只能说柳夏桓真的很倒楣,长益创校以来,第一次因为实验室里的机械过热而引起爆炸的事故,而且刚好又是柳夏桓待的那间实验室。
和柳夏桢不同,成绩优良的柳夏桓大四时正忙著准备研究所的推荐甄试,必须赶在书面资料缴交截止前将成果做出来,或许就是有太多人在使用同一间实验室的机器,才发生了那场意外。
当时伤者不少,但死者除了柳夏桓以外只有一名研究生,所以他才会觉得柳夏桓真是倒楣得夸张。
「你早就知道…这是一场误会……为什麽不告诉我…?」他对那场意外有印象,但那是事发过後几个月的事情,那几天他完全陷在天使死亡所带来的悲痛之中,根本无心关注身旁发生的大事,更不可能发现自己误会柳夏桢的事实。
「也没有多早,而且就算我一开始就告诉你这是误会,你会相信吗?」无奈地回应著,虽说他不澄清的原因不单是如此,但以白乔碧的个性,要让他相信自己的清白有点太困难。
「…我……」确实如柳夏桢所言,就是他在秘密被揭发的那个晚上便澄清了误会,他也不可能相信,三年来坚信著柳夏桢就是害死天使的凶手,一心只想向他复仇,所做的、所有努力的一切……全都是为了复仇。
「我是不介意被你恨啦,只不过总得让你知道事情的真相,刚好最近你比较愿意接近我,这时候告诉你应该比较容易接受。」坦白说出真心话,只要能把白乔碧留在身边,被胡乱恨一通也好,至少看得见摸得著那人儿。
「…怎麽会……竟然已经死了……我竟然……」对於自己误会柳夏桢还对他做出那些复仇的行为丝毫不能谅解,无法原谅自己将无辜的人扯进来,同时又失去了原本的生活重心,瞬间遭到双重的打击。
从头到尾他的仇恨都只是一场误会,而他的复仇竟是对著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所做的愚蠢行为,那麽和老是拿白家威胁他的柳夏桢又有什麽不同?他有什麽资格指责柳夏桢的可恶?真正可恶、可恨的人,是他……
该恨的人早已不在人世,但又凭甚麽恨他?若非发生意外,他也不会爽约,若非他爽约,天使也不会惨遭毒手,那……天使所遭遇的一切,不就也只是一场意外吗?
彷佛受不了真相带来的打击,白乔碧的身子突然摇摇欲坠,见情况不对,柳夏桢立刻将他搂入怀中,试图安抚他紊乱的情绪,但那人儿似乎听不见他的声音,仍然细碎地喃语著。
待在柳家有太多不方便,柳夏桢决定先带白乔碧离开,再继续努力让他恢复镇定,他扶著白乔碧慢慢走出房间来到一楼,不再和管家对话,迳自离开宅邸,而佣仆们也以为白乔碧只是因为突然得知二少爷的死讯才会有这样的反应,并不觉得有什麽奇怪之处。
两人上车後,司机便依著柳夏桢的指示,载他们回柳夏桢的住所。
意外……竟然只是场意外……怎麽会……
神啊!你在作弄我吗?还是这一切……才是对我真正的惩罚?
囚锁孽天使 15
「平静点了吗?」坐在主卧房的床上,他让白乔碧枕著自己的大腿侧躺著,动作轻柔地抚著他的发丝,就这样持续了好久,那人儿无声的泪水才终於停止,身子也不再微微颤抖。
没有回应柳夏桢的话,他不知道该怎麽面对柳夏桢,那曾经是他最恨、千方百计要报复的男人,现在却是在他最无助、不知所措时伸出援手的人,轻抚著他的手是那样的温柔,彷佛他是个脆弱的玻璃娃娃,一不小心便会弄碎。
也许他就是吧?就是这麽脆弱的人,天使离开以後就一直是如此,若不依靠天使的笑容,不紧抓著复仇的意念,他应该无法活到今日,无法独自存活在这再次变得恶心又灰冷的世界。
而今,他已无法再依靠天使温暖的笑颜,也失去了复仇的对象,没了这些,他便不再有勇气和目的让自己继续活著,真的,他当初就该跟随天使一起离开这个世界,或者,在安葬好天使以後默默地自戕,不让任何人察觉,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消失。
「会不舒服吗?头会不会痛?」隐约记得不知从谁口中听过哭完会闹头疼之类的话,这人儿虽没哭出声响,但他流的泪水可多了,离开柳家後,一到车上他就开始落泪,直到五分钟前才停下,再加上他在海边掉的眼泪,都要将自己哭乾了吧?
缓缓坐起身,凝视著柳夏桢,没一会儿又别开眼神,双唇微微蠕动,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麽就说吧,我都愿意听。」扬起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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