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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调转方向,“那边里面全是住的伤残的。”
我顺着他手的方向看去,下面是一个大大的山洼,大约有一亩左右大小,用布搭起宽宽的两个蓬,大小各占一半,周围用木桩打成一米高的围栏,里外皆有官兵把守,戒备森严。
微微皱眉,我率先迈出步子朝下面走去,才到岗口守军便喝斥道,“什麽人?”
烟寒忙迎上前,扬起笑脸道,“你们让她进去吧,她是大夫。”
那人怀疑地将我上下打量一阵,问,“有令牌吗?”
令牌?
烟寒也转头看我,“大婶,你的令牌呢?”
我眨了眨眼,一头雾水,“什么令牌?”
那守卫面无表情地道,“没令牌不可以入内。”
烟寒急了,“就是通行令牌啊!每个征用进来的大夫都会发一个令牌以便通行的。”
我愕然,“齐公公没跟我提起过啊……”尴尬的摸着耳朵,“大概是我才到军营起公公忙于公事一时忘了吧!”一路行来,齐公公一句话也没说,进军营后待见将军之时,也有足够的时间张罗,可他也没提过,难道是他忘了?直觉告诉我,他带我来军营根本不是为了行医,那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烟寒赞同的点头,“也有可能,他们那些大官就是事多!”转头,他对守卫的官兵好言哀求,“这位兄弟你就放她进去吧!她是公公从宫里带来的神医,一定能看好他们的。”
那人面无表情的听着,没有一丝松动的迹象。
我怒了,大步上前横在烟寒身前,异常冷静的开口,“我一介弱质女流手无缚鸡之力,即便进去也掀不起什么波澜,救人如救火,容缓不得,放我进去,我只进不出便是。”
侧头我又对烟寒道,“烟寒,你去禀报公公,就说我进了病营,他若不来我便不出。”
烟寒一愣,随即慎重地点头,“恩,我现在就去。”话音未落,他已转身跑离。
那些守卫相互对视几眼后,点头,推开岗门,放行!
深吸一口气,我抬步走近营帐。
伸出去掀门帘的手微微停顿,我心里到底还是有丝犹疑,当年萧若寒只是口述与我听白骨玉的中毒症状,我并没有亲眼看见,倘若里面士兵们所患真的是瘟疫,那我岂不是自撞虎口?
心中百转千回,咬咬牙,我还是掀开布帘走了进去,才踏入,便被眼前的画面震惊住,愣愣的定在门口一动不动,帐内地上横七竖八密密麻麻都躺着人,蓬头堪面,衣衫不整。
遍地药罐翻倒,脏衣杂物药渣秽物散发着浓郁得让人闻之欲吐的恶臭味,皱眉,我快速的抬手捂鼻,若不是外面还有官兵守备,我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闯进了乞丐窝。
见我进帐,稍有精神的都诧异的向我看来,我放下手,忍着扑鼻而来的恶臭,朝他们灿烂一笑,“大家好!我是大夫,希望大家能积极配合将症状告诉我……”
话音未落,脚便被什么抓住,我头皮一麻本能的惊叫出声,吓得往后一跳,还没站定脚下又传来微弱的唤声,“大夫……大夫……”随即,脚又被抓住。
我僵直身子站着,心里有股想哭的冲动。
那虚弱的声音又道,“大,大夫,别怕。”
吞了吞唾沫,我轻言道,“好……好……我不怕……你,你先放开我。”
“好,我放,放开……你别怕。”脚上的手松去,我这才拍拍受惊的心脏,调整呼吸朝脚边定睛瞧去,一个浑身松软的男人正趴在地上气吁喘喘的望着我,我忙蹲下身子,将他扶回旁边的地铺上睡下,“你还好吧?”
手指搭上他的手腕,我边把脉边道,“来,伸出舌头让我看看。”
“啊……”他听话的张嘴伸出舌头,果然跟那个逃兵一样舌头呈艳红色,其它症状也大同小异。
为了谨慎起见,我又连续看了几十个人,都是同样症状。
找了个稍微干净点地地方,坐下我低头沉思,以症状看来的确是白骨玉没错,可若是中毒又怎会接二连三的传染呢?瘟疫传染的途径无非就是从吃喝伤口空气中传播细菌,毒也会传染吗?当然没可能。
“这个……这个……还有那边那个,赶快抬走。”色厉内荏的声音突然高高响起,死气沉沉的病营顿时喧哗起来。
思绪被打断,我好奇的站起身,转头朝声源望去,只见一群人从后门进来,手脚并用地将那些垂死的人抬了出去,我随便拽了个人,问,“他们要将病人带去哪里?”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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