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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不待他再开口我绕过他往千福院走,才走没两步,小眉一把拉住我,神色慌张道,“夜大夫且慢。”
我回过头,疑惑看她,她道,“皇上交代下来了,让夜大夫先前往景文宫为云妃娘娘诊病,出宫之事迟些再说。”
我蓦地瞪大眼,张了张口半天没说出话来,那来传话的公公想必在这等了我这么久本来就有些不悦,又被我先前的态度激怒,轻蔑的瞥了我一眼,冷笑道,“夜大夫,请吧!”
听闻不能马上出宫心中本就有些失望不悦,又见这太监如此轻慢的态度,我心中气忿,轻哼了一声便迈步走了出去,一路思索着等下随便开点止痒的方子应对敷衍下就好了。
景文宫
数个太医集在大殿之中,或凝眉深思或满脸阴沉地交头接耳讨论,见到我来,众人不动声色的将我打量了一番,又继续低头讨论,甚有人干脆故作惊奇地道,“那不是皇上昨日钦点的夜御医吗?我看我们不必在此费脑了,听闻夜大夫医术高明,定能妙手回春治好云妃娘娘。”
话音落,立即引来一片附和之声,我无语之极,心中明白他们是想看我笑话,又不想莫名其妙再招惹上什么是非,只得面上唯唯诺诺的对着他们笑着寒暄了几句便跟着宫女进入内室。
房内,宫女们端水递毛巾的匆匆忙忙地来回奔走,云妃躺在床上,身子不停的扭动,双手被两个宫女死死按住,脸上脖子上敷满了棕黑色的中药膏,因为搔痒难耐痛苦的不停摆动脑袋,企图用摩擦来减轻痒意,看来那药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见过云妃娘娘。”低头,我谦卑地福身。
云妃烦躁地开口,“别磨蹭了,夜大夫,你快过来给本宫看看,本宫这身子痒的厉害……痒,很痒……”她发鬓散乱,声音中透着浮躁,完全没有了那慵懒妩媚高高在上的贵妃形象。
见此,我不敢怠慢,忙上前仔细端详,云妃身上很多地方已经被她自己抓破了,深宫中的女人平日闲着没事做耍耍心眼玩玩手段,这皮肤自然是保养得很好的,凝滞**吹弹可破,哪经得起她这么个抓法,特别是脸到脖子处,已经鲜血淋淋,想必是宫女们为了防止她再伤着自己,将她十指的指甲都已修剪掉。
皮肤上并没有任何起疱出疹的迹象,只是无缘无故的发痒,云妃说,那种感觉像是渗入骨肉的痒,确切是哪在痒指不出来,但是就是痒,痒到难以忍受,我心里微沉,记得曾经我被掳去邪月宫时也有过这种感觉,只是那时听到笛声之后渐渐睡去,醒来时除了双脚底有两颗绿豆般大小的痛处外,痒意已完全消失。
难道那时,我身中的也是索容散么?轩辕麒说过,从我初出谷起他便一直跟在我身后,也就是我的行踪萧若寒一直都知道,那么说来,我在邪月宫那夜听见的笛声定是出自萧若寒没错,是他为我引了毒?可后来我在武林大会上遇见萧若寒时,他的脸并没有任何变化,脑中一念飞快闪过,我狠狠一惊,莫非,是修绿萝?武林大会中,她不就是以面纱示人的么?以她对萧若寒的偏爱,别说为了他毁去容颜,便是丢了性命怕也在所不惜吧!只是听叶子木说这索容散在江湖中都已绝迹,怎会又出现在这后宫之中?
“夜大夫,云妃娘娘怎么样了?可看出什么来了?”一个侍女紧张的小声问道,将我飘远的心思拉了回来。
我心中根本没底,只好装模作样的拧眉沉重道,“云妃娘娘这病民妇见未所见,不敢妄下定论。”微微停顿,我望向痛苦不堪的云妃,道,“不过我可以先开个药方,看能不能先抑制住搔痒。”
那侍女闻言,喜上眉梢,催促道,“那夜大夫你赶紧开个药方给我,我命人去取药。”
我点了点头,走到书桌提笔写小一剂民间土方子,心道死马当活马医吧!我看这群太医之中没人识得这毒的了,就算识得,也会装作不知,谁会傻傻的将毒往自个儿身子里引?
落笔,那侍女迫不及待的拿起来就出去招人取药,没过多久,又有太监噔噔地跑来问我,“夜大夫,这独脚莲为何物?”
我愣了下,想必是这宫廷中人对一些草药与民间的叫法不一样,便提笔将独脚莲的样子画下来再交给他去取药,哪知道没过多久他又气嘘喘喘的跑了回来,说太医院的人都没见过此物,再拿给外面的一干太医辨认也道不认得,问我能不能用别的药物顶替,我摇头,这副药中最主要的便是独脚莲。
最后竟是一个小宫女拿着我画的独脚莲的草图惊呼道,“这个草,我见过。”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她,那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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