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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话,拓跋枭先是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圆溜溜,嘴巴也不自觉的张开了一些,紧接着,从里衣衣襟的夹角处露出的胸膛开始泛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攀升,一直从脖颈红到眼下。
他迅速缩回环抱着陆棠鸢的双手,用它们来捂住自己的整张脸,埋下头去,将自己蜷缩起来,留下一并变红的后颈和绯红的耳廓面对着陆棠鸢。
他的声音从掌心夹缝里露出来,“哥哥你不要这般说话,太羞人了!”
陆棠鸢:“……。”
陆棠鸢感觉自己此刻的无奈已经达到巅峰,这场面让人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那个登徒子,拓跋枭是哪家可怜的黄花大闺女。
分明是拓跋枭自己孟浪太过,现在又做一副老实样子是干什么,小姑娘似的,惹人心软。
“现在能安心睡了吗?”陆棠鸢也不管他像个缩进龟壳的王八,他怕冷,拽着被角盖到脖梗,把拓跋枭整个人都盖了进去,“别吵我,醒来我还要继续去找陆启正闲聊呢。”
拓跋枭在被子里慢慢舒展自己的身体,头偷偷地钻出来,小心翼翼的从陆棠鸢身后抱过去,“哥哥真好。”
冬日里的午后,闷在被子里最是舒服,曝晒在屋外头最是难受。
冷风吹着,烈日照着,伤口都能轻易的风干萎缩,人也如同伤口一样,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血肉正在萎缩流失。
中军帐里的两个人享受着最舒适的时光,而城墙之上,陆启正昏昏欲死。
他真想就此咬断了自己的舌根,不愿在敌国受尽屈辱,他自小就忍辱负重,因为不起眼,没能招致任何派系的注意,自然也就没有遭遇过什么大的伤害,但是,屈辱不一定要轰轰烈烈,因为他的不起眼,屈辱从他生活方方面面的细节渗透。
下人对他的请安是不规范的,送来的吃食和衣着都是减了半的,至于到底是从谁手上减了半,又或许是哪一群人,合起伙来让这些东西减了半,也是没权利去追究的。
父皇从来不会替他做主,父皇说了,做戏就要做全套,只要他还活着,就是最后的胜者,父皇不会插手他的任何一次委屈,不能让任何人发觉他被父皇注意到了。
所以他贵为皇子,身上却生满冻疮,至今入冬都会复发,一年一年的累加,身体上的皮肤粗糙,又痛又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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