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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摸索中的一个标记
用绽放的玫瑰将爱情埋葬
再借神明的百灵,在碑顶上闪烁的星粒
打开琴盒之时,我们一同和韵而歌
在那场永远只能拼读而无法破译的大火之后
我们是风,在树梢、在水波、在时间的耳际
以自我的方式,在生死之间自由来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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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画了一幅人体素描。即将完工之时,一个人闯了近来。他对那个女人而不是我的画本身啧啧了很久,使我想起了葛朗台对金路易、严监生对那根灯芯的神态。啊,并不丰满却是鲜活的Ru房,修长、偏瘦的腿,被我处理得并不很还的眼睛,也许会让每个人刚刚吃饱了饭的男人立即就“饥肠辘辘”的。其实,那只是一副即兴的习作,神韵和绘画原则的结合不太会令我满意,但它一碰上欲望点燃的眼睛,就由不得我了。
(啊,人体,就是成了木乃伊,也是淫荡者的施暴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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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皮手套丢在车上了,这样也好,它们使我能直接感受到你的体温,与受相术带给我们的儿时的欢乐。
客栈,或被你叫做的旅馆,狭小,阴冷,潮湿了整整一个冬天。在那里,我经历了生命冲破黑暗的最可宝贵的事件,就像精心安排的一个骗局,苦心经营的一桩交易,孜孜以求的一次胜利。我怀疑这山中小镇所潜藏的杀机正好可以用来装点一个夜晚秘不可宣的动机,因为快乐总不至于要以“牺牲者的代价”作为买卖的;而我深信这受伤的野兽一样躲进严冬的小镇,会以另一声枪响对另一头野兽的伤害而成为快感。不知有多少人在寒冷的衣服下面演义着赤裸裸的肉体之欢,当然,如果我们怜悯一个垃圾堆里瑟瑟发抖的乞丐或跛了腿而无主子可归的老母狗,我们不是是还能在道德的灯光熄灭之后,把Jing液射向厚脸厚皮的人生呢?答案应该是肯定的,爱的存在,本身就是摈弃了一切物质和心理杂念的,那时刻,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喘着的粗重气息,词不达意的甜言蜜语和一系列柔韧性极佳的亲昵动作……
是的,我们容易忘记的是仁慈与美丽,永存于心的是仇恨、罪恶与丑陋。
对爱情来说,那辉煌的殿堂、美妙的时光我们总也记不住,记住的往往是偷窃般互咬香唇的阴暗角落。
大地给予我们粮食和栖息之居,天空却给了我们空间和无穷的想象。
父母赐予我们生命,爱情,留给我们无以止息的记忆!
这或许依旧是罪恶,而且是一切悲哀之源!
第八卷 第三章
(阿鲁耶达,在万千意象里,我就只居住在小镇那简易的客栈之中,再也不肯迈出冬天一步。
(那简洁而神圣、无言的神秘而朴素妥帖的行为,即使神灵那再生的慈爱、万千意象像变成一个把形象与抽象凝结在一起的意象,我怎么也不肯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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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的充电取暖器红红的温暖使我很快就进入了创作状态。
我狂乱的思绪已经不再受到窗外阴冷的天雨所控制,几乎所有的感觉都通过指尖要落实到灵魂最能站住的地方。我好象被裹在还散发着剧烈热量的生牛皮中的麻风病患者,尖叫着、挣扎着,与即将来临的厄运作殊死的一搏。诗句是有罪的,连每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可避免地于世俗的传统和道德毫不相干,它们一旦与成熟、练达和机敏的人类照上面,就会成为话柄、嘲笑和奚落。厚厚的被褥如重重机关,总使我的进程受阻,酸胀的腰背也使想象一度中断,可怜的洁白的纸,在钢笔去请的划拉中颤抖着,如被秋风无端折腾的树叶,只是掉到了地面而不是到了归宿。
后来,我疲惫不堪地睡去,一个如取暖器的光一样的红彤彤的睡眠,我多么需要这样一个休息的时刻,来继续思念你的全部能量。
我们就住在我的诗里,阿鲁耶达,那就意味着我们已经逃离尘世的羁绊。它是我们与人世的屏障,彼此眷恋的依托,我们还惧怕什么呢?
醒来后,我开始整理,编了序号,等一个美妙的时辰,我将把它们和爱一同送给你。我轻声地朗读起来,比在舞台上那拼命也要表演出彩的情形还要使我敛神,比那抑扬顿挫的情感还要热烈;舞台上的东西是读给别人的,而这里,在红红的取暖器的曼柔里,我是读给我们和我们的爱听的,没有夸张的手势,没有做作的评论,没有瞎嚷嚷的观众,没有俗气得让人喷嚏的布景和使人的声音有如从高科技的拍打中晦涩不已的麦克风,没有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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