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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别在腰上。冷冰冰的。
两人安静地在车上抽烟。随著时间流逝,皮蛋越来越紧张,拿烟的手抖起来,甚至点烟的时候打火机掉到地上。
皮蛋低骂了一声:“我操!”
宋子豪瞟他一眼,开口问:“小文安排好了吗?”昨晚给小孩吃了一点镇静的药,估计现在还没醒。不过,他仍然不放心。
“大力和小飞刀在看著他。”皮蛋终於点上烟,“他们不来送你了。”
宋子豪拍拍皮蛋的肩膀,明了地一笑。他的笑容仿佛具有安定的魔力,皮蛋稍微平静了一点。
他侧眼打量身边的好友。男人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但是浑身上下散发出肃杀之气,宛如出鞘的刀剑,凛冽而危险。
皮蛋舒了一口气。宋子豪是冷漠的,他的冷漠里有一种宁定、举重若轻的无畏之态。正是这种气势,让他们每每遇到危急情况的时候会向他靠拢,向他寻求依靠。并非他坚不可摧,而是他能给人以勇气。这就是所谓领导者的素质吧,皮蛋想。
“来了。”宋子豪低声说。
他丢掉手中的烟,迅速下车。
他把帽檐压到眉毛上,视线笔直地锁在走下轿车的男人身上。男人略显臃肿的身体迎面而来。
宋子豪的手揣在怀里,握著枪托。他的手心里沁出汗,全身的神经紧紧地绷起,热血冲上脑门,周遭的声音消失了,一片静寂。他的每一块肌肉蓄满力量等待攻击,每一个细胞充满对杀戮的向往,好像一只野兽,悄悄亮出利爪和獠牙,随时准备将猎物撕个粉碎。
前面的人群分开一条缝隙,王老大的头毫无遮挡地露出来。
宋子豪抽出枪,瞄准,扣动扳机。子弹破空而出,带起微小的气流变化,穿过王老大眼睛和耳朵之间的地方,从另一边迸了出来,炸出了一大团血,血和头骨碎片四处飞溅,溅满了呆若木鸡的保镖和行人的衣服。
宋子豪本能地认为一颗子弹已经足够了。他觉得自己清楚地看到王老大眼睛里的生命之光熄灭了。看得清清楚楚,就像看到一根蜡烛熄灭了那样。
人群发出骇人的尖叫。
人们不知发生了什麽事,推推攮攮,乱做一团。宋子豪并不惊慌,飞快地把枪揣进怀里。他带著一点笑意转过身,动作简直可以称得上优雅。然後快步穿过人群,走到停车的地方。
上车前,他把裹著防止辨认指纹的特殊胶布的枪丢进垃圾桶。
皮蛋发动起车,车子如发疯的老鼠一般飞窜上大路。
宋子豪在车上换上他常穿的黑衣。运动服也被丢到路边。
“死了吗?”直到进入安全范围,皮蛋才开口问。
“死了。我打爆了他的头。”
皮蛋吹了声口哨,“干得好!阿豪!”
汽车在路上飞奔,四十分锺後来到码头。
按惯例,做了这种事,不管是否留下线索,当事人均要跑路避风头。洪峰已经安排宋子豪搭乘走私船去F市。
顾青山、小飞刀和大力早等在码头。见到两人平安抵达,悬著的心终於落下。
小飞刀没等宋子豪开口便忙著解释:“小文醒过来没见著你,哭得不行,我们劝不住。後来吴莉来了,把他带出去玩了。”
宋子豪点点头,接过顾青山递给他的包裹。这是他跑路的第一笔钱。洪峰承诺过,跑路期间每年给他一些钱。
所有人都知道宋子豪这次离开,不知什麽时候才会回来,而且跑路期间没有洪峰允许他们是不能联系的。
几个兄弟从没分开这样的长时间,心中明明有很多话,却一句说不出来。
宋子豪和他们挨个拥抱,互道珍重,然後正式开始逃亡。
他站在船舱里,眼望并肩打拼的兄弟们越来越远,心里空荡荡的。刚才杀人的兴奋被某种迷茫情绪取代。
後路已断,前途无著。
他在狭小的船舱躺下,呆望著舱顶。
忽然,船老大在舱外叫道:“怎麽搞的,哪来的小孩?”
“放开我!我要找我爸爸!”一个奶气的小声音嚷嚷。
“呸!小屁孩,找什麽爸爸!捣乱是吧?信不信我把你丢到海里喂鱼!”船老大气急败坏地骂道。
“坏蛋,大坏蛋!我叫爸爸揍你!”
“哎,够嚣张啊!”
然後传来小孩的哭叫声。
宋子豪唰地从床上坐起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