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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面向走廊的护士转身的机会,我悄悄溜过办公室来到楼梯口,想也没想就走下楼去,我来到七楼,真奇怪,医护办公室竟然关灯了,值夜的护士也可以睡觉吗?不会是?妈的,我伸手从左肋枪套里掏出了手枪,然后从口袋里拿出消音管,一边走一边把消音管转进了枪口。
张姐的病房门是虚掩着的,怎么回事?难道有人躲在门背后伏击我?是张姐吗?该死,我应该轻喊一声吗?没办法了,起码比被她误伤要好,我轻喊了一声“是我,刘明,姐姐,我要进来了。”
回应我的是一声从病房里传出的奇怪响声,难不成张姐?我猛的推开门,探出脑袋往里看了看,没有半个人影。我刚走进病房就听到一个清脆的金属声响,阳台,从阳台传过来的,我急忙从病床上拿起枕头跑到阳台,当我把枕头的一半伸出阳台时,料想之中的事发生了,枕头被击穿了,没有枪响,只有被风吹起的棉绒,张姐被他们带走了,我来晚了。那时候的狂燥又一次充满了我,我飞奔出病房,鞋底与地面的摩擦声打破了走廊的平静。
我的思路变得越来越清晰,那些该死的东西从五楼或者四楼利用三角钩和绳索爬上来的,还有人在正门分散她的注意力——干得好,非常漂亮,先是我的女人,现在又轮到我刚认不久的姐姐,走吧你们,快点逃吧,我有一把枪,四十五颗子弹,我会追上去,赌上我这条命都不允许你们再伤害我的亲人。
第四十八节
每个楼层的楼梯我都是才走到一半就直接跳了下去,在下面,他们就在下面,他们同样行动迅速,很多脚步声,到底有几个人?该死,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得追上去。
我一跃跳到四楼的楼梯口,正准备转入下三楼的楼梯道时,见鬼,我看到有个黑影就在楼梯口蹲着,他朝我开枪了,没有枪火,只有很尖细的被消声筒处理过的枪响,子弹全打到我身后的天花板上,我还听到水泥块撒落的声音。我立即趴在了地上躲过了一劫,多亏了我的反应神经足够敏捷。
那个黑影躲进了另一层的楼梯道,我举枪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他了。操,挡我者死,我咽了一口口水,躬着身子下到楼梯中段,然后起身一跃翻过了扶手,直接往下一层楼梯跳下去,那个黑影就躲在这层楼梯道扶手这面,我在空中朝那黑影开了几枪,具体是多少我也忘了,只听到那黑影“呃”的一声饮弹翻倒在楼梯道中。
我落地后站得很稳,连老天都帮我,没有让我踩在楼梯格的前端。我也没多看一眼前面躺着家伙,立即迈开脚步继续往二楼跑下去。我知道我可能杀人了,可我没时间多想,现在哪有时间让我做什么杀后感。
转入一楼第一层楼梯道时,我吃了一惊,有两个黑影倒在地上,身子下面一摊的黑水。不,那是血,只是黑暗替血液换上了另一种颜色,可能是巡楼的保安,我没有理会他们,我姐还在那些凶手手上。
我的呼吸很沉重,每喘一下都听得清清楚楚,我来到一楼大堂,看到敞开的第二住院楼大门,那些家伙跑了,往哪边?前面的急诊楼停车场还是旁边直通江北大道的医院后门或者干脆在外面伏击我?
切,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半蹲着走出大门,没有黑枪朝我打来,怎么回事?难道我又晚啦?该死的,我不信,我向右转往医院的后门跑过去。
快了,就到了,到后门了,我跑上通往江北大道的石造台阶,没有人,没有车,整个环境里只有我,寒风,还有明亮的路灯。
“操。”我骂了一声,只能转身往医院急诊楼全力冲过去。
没有,还是没有,没有传来汽车引擎的发动声,为什么?如果我跑错了方向,那些家伙应该已经能上车逃跑了,可我为什么还是只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和脚步声,那些家伙在徒步撤退吗?还是等着什么?操,等我过去送死吗?来吧,试试看谁先死。
我跑过去,冲到停车场,这里也没有人,一个人影都看不到,急诊楼大堂黑着灯,旁边的自行车棚黑着灯,全部的居民楼都黑着灯,怎么回事啊?不论现在是几点,急诊楼大堂也不应该关灯啊。
我顺着道路往前跑,没有一盏路灯是亮的,在直道的尽头我挨着路边围墙,探出脑袋,看到了前的地上有一摊黑色的血迹,一直延伸到远处路边的一辆SUV车那里,车型上看正是一辆三菱帕杰罗。
谁出了这么多血?我好像还可以闻到那些血的腥味,这不是子弹能弄出来的伤口,应该是刀,有人被刀划开了身体的某处动脉,然后被拖到车子那边,是张姐吗?我心里一沉,死亡的胁迫感让我稍微冷静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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