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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在以色列的田野里听到的。 锡德尼 科文 (记者 ,斯蒂文森的朋友)在
年出版的一本
有关济慈的专著中,发现或者捏造了我提到的那节诗歌的难点。我抄 录了他那奇怪的声明:“济慈用一个逻辑的错误,我认为也是一个诗 歌的失误,把人类生命的短暂,他理解的个体生命,与鸟的生命的长 久,他理解的物种生命,对立了起来。” 一谴 责; 利维斯于
年,布利奇斯重提了这
年同意这种观点并加了注:“当然,
在这个观念中所包含的谎言,证明强烈的感触使他接受了谎言……济 慈在他的诗歌的第一节中,称夜莺为森林女神”;另一位评论家加罗 德一本正经地援引了这一称呼说,在第七节中,鸟是不死的,因为它
是森林仙女,是森林的神。艾米
洛威尔①则说得更正确些:“有一
点想像力或诗歌悟性的读者马上能体会到,济慈并不是指正在唱歌的 夜莺,而是指种群。”我收集了五位现代的和过去的评论家的五种评 论意见。我认为所有的意见最不是无的放矢的是美国人艾米 洛威尔 的,但我不同意他的意见中提出的,把那天晚上生命短暂的夜莺与种 群夜莺对立。我认为,这节诗歌的密码,真正的密码,在叔本华写了 但从未念过的一段难懂的话中。 (夜莺颂》写于 年。 年,《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第 二篇出版。该书第四十一节写道:“我们坦率地自问,今夏的燕子是 不同于第一个夏天那一只的另一只吗?还有,在两只燕子之间,曾经 千百万次地发生过从无到有又从有到无影无踪吗?谁要是听我说那只 在这里玩耍的猫就是三百年前在同一个地点蹦蹦跳跳淘气的猫,随便 他怎么看待我,但是,更为离奇的妄想,是认为那根本是另一只猫。” 这就是说,个体在某种程度上就是种群,济慈的夜莺也就是路得的 夜莺。 济慈可以不无理由地说:“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没有读 过。”他通过一本学生辞典猜透了希腊精神。这种猜测或是娱乐极其 巧妙地证明,就是他,在一天晚上的一只隐蔽的夜莺身上看到了那只 柏拉图式的夜莺。济慈也许不能为“典型”这个词下定义,但却把叔 本华的论点提前了四分之一个世纪。 澄清了一个难点,剩下的就是要说明性质完全不同的第二个难 点。加罗德、利维斯和其他人②为什么没有想到这显而易见的解释 呢?利维斯是剑桥大学某学院的教授。 世纪在剑桥聚集了一批剑 桥柏拉图主义者,并在此为剑桥柏拉图主义命名。布利奇斯写过一首
① 艾 米 洛威尔( 美国意象派诗人, 过一部《济慈传》。 ②在这些人中应该加入天才的诗人威廉 巴特勒 叶芝, 他在《驶向拜占庭》 的第一 节中,讲到“死去的一代代”鸟,有意或无意地提到了颂歌。参见 , 亨恩 《孤塔》
第二百十一页。
原注
柏拉图式的诗歌,题为《四维空间》。光是罗列一下这些事件,似乎 更加深了这个谜团;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其原因在于不列颠思想中 一些最本质的东西。 柯尔律治认为每个人天生不是亚里士多德派就是柏拉图派。后者 认为理想就是现实,前者则认为理想是普遍化的概念。对于柏拉图主 义者来说,语言只不过是符号的任意游戏,而对于亚里士多德主义者 来说,语言则是世界的地图。柏拉图主义者知道,宇宙在一定程度上 就是一种和谐,一种秩序:这种秩序对于亚里士多德主义者来说,可 以是由我们的片面认识而产生的一种错误或虚构。在各个地区和各个 时代,那两派不朽的对垒者变换着语言和姓氏:一派有巴门尼德、柏 拉图、斯宾诺莎 、康德、弗朗西斯 特,亚里士多德、洛克、休谟、威廉
布拉德利;另一派有赫拉克利 詹姆斯。在中世纪争斗不休的
世纪
玄学中,人人都援引人类理智大师亚里士多德(《飨宴》,第四章第二 节),但唯名论者是亚里士多德,而现实主义者却是柏拉图。 的英国唯名论者在 卡姆的公式“若无必要,不应增加实在东西的数目
,
世纪英国认真的唯心主义运动中重新崛起;奥 的经济,引出 。柯尔律治说,
或者说预先展示了那句也有所指的话“存在即感知”
人生来不是亚里士多德派就是柏拉图派,而英国的头脑可以说生来就 是亚里士多德派的。对这种头脑来说,现实的东西不是抽象的概念, 而是个体;不是那只泛指的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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