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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的多话,让盛夏初很不悦地打断:“我自有分寸。”正如天一所知,下午盛夏初到公司不过是走个过场,并没有提出任何要解除合约的意思,也让她隐隐放心他不是喝醉酒后的行为。听说盛华风爱茶,从小就要盛家三个孩子都学了一些茶道,会客室里,为了投其所好,天一亲自给盛夏初跑了一杯雨前龙井,不是特别好的那一种,但泡法不同,出来的味道自然也不同。盛夏初表面不说,其实嘴特别刁,直到最后茶凉了也没有喝一口。天一不是拘小节的女子,他不赏脸,她就罢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非常不可的关系。谈生意最纠结的是什么,当然非盈利莫属。所以天一再怎么让步,前面谈得再顺利,牵扯到这一块的时候,她终于不再松口。盛夏初手指敲在腿上,看似轻松,实际正分神用他如电脑般精密的脑子进行快速运算,最终淡淡地抛出一个数字。这数字算勉强过得去,但天一当然想抓住机会多争取一些,只得假装为难地皱了眉头。“盛总,您这砍价,也别一上来就拿青龙偃月刀砍呀……”chapter 8。与盛氏的这笔单子成不成全在盛夏初一句话,之前无论谈得再好,只要盛夏初稍微摇一摇头,天一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在利益方面,尽管她觉得还有可以争取的余地,但为了不表现得那么得寸进尺,她还是将一些话压在了肚子里,当即答应以盛夏初的条件成交签合约。两人谈完事情,茶已经完全凉掉,天一觉得口干舌燥,条件反射地端起那杯给盛夏初泡的茶咕噜灌进了自己嘴里。她与周可乐两个人大概很难找出共同点,贪凉倒是共同的恶习。何源微微面带诧异地盯着天一看了好一阵子,连对面的盛夏初也若有所思,待她一口气让那杯茶见底以后,盛夏初笑了。“原来我的嫌弃有这么明显吗?”他的眼皮是内双,不仔细看根本分别不出来,只有眼角扬起弧度的时候,能看见内里的那小块浅褐色。天一从容不迫地站起身,脸色未变。“口渴而已,怎么我的表现这么让人多想吗?”话虽这样说,盛夏初分明从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看见了故意,她就是故意用这样的方式来侧面表达不满,可这样的行为竟令他升起一股棋逢对手的快意,并且想也未想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几小步站在天一面前,微微低头打量穿了高跟鞋的天姑娘,她发顶正好到自己的耳垂下方。半晌过去。“好吧,为了替我的不绅士赔罪,天经理赏脸吃个晚饭?”天一长得不差,甚至算上等姿色,来相约的男人不是没有,所以即便对方是盛夏初,她也只是内心莞尔,不慌不忙。“赏脸不敢,三少如果真有心,不如将吃饭的钱省下来,把这笔单子的利益点再提高个百分之零点五,往如一脸上再贴点金?”盛夏初的笑意旋即从喉咙管冒出来。“我终于知道帝国在建成以后,君王为什么首先要杀的是同党。我们现在也算是在一条船上,你却并没有生死共存亡的态度,反而是占着自己清楚其中曲折,然后怎么得利怎么来。”天一毫不避讳地耸耸肩:“大不了今晚的晚餐我请客,但是请挑选一些我能走进去的地方,别再为我们的预算雪上加霜。”盛夏初今天穿着随意,一身九分袖的西瓜红外套,被他驾驭得服服帖帖,看起来根本不是来谈生意的样子,反而像度假。或许在他眼里,这个单子不过是对天一的怜悯而已,所以天一想,零点五还是几,对他来说不过是高兴劲头上随口就能允诺的事情,但她能多争取到一分是一分。当时陈蓓也在场,还有一个陈蓓的下属,正得到通知来负责送盛夏初,所以当日天一竟在不知不觉又争取到全公司员工三个月工资以后,她彻底在公司里名声大噪,上上下下都对她平常的严人律己选择了理解。“成功人士必然得这样啊。”“啊啊啊偶像有没有!”“向boss看齐……”……不过那顿晚饭,盛夏初最终还是没能吃到,因为两人在去的途中,遭遇了一场小车祸。在公司的时候何源就先走了,他接到一个电话,是帮盛夏初装修公寓的设计师。“其他都安排就绪,只差二楼的玻璃书房,不知道盛先生中意什么材质。”之前盛华风突然生病,盛夏初长期都呆在了国内以便全面接手盛氏,所以这边公寓荒了大半年,为了换个新气象,便差人重新装潢,这才暂时呆了酒店。何源一走,为了方便,天一也没有开车,全程是盛夏初带路。而快要到达餐厅时,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处,一辆帕萨特嚣张地将车速开到一百四,紧接着急刹在斑马线前,因为速度太快,在甩尾时不小心刮到了盛夏初的车。损坏并不重,就一点油漆,不仔细看完全分辨不出来,天一并没有多大反应,盛夏初却在红灯刚亮,先对方一步启动了车子,紧接着在甩尾时凭借娴熟的车技,稳稳地撞碎了那人一个车灯。眦睚必报,十倍奉还的程度,与天一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