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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报纸上有这样一则新闻:一男子昨晚坠楼身亡,原因不明。房间内地板上丢满了烟头。据邻居反映,有一段时间和一北方女子经常来往。疑是殉情自杀身亡。
我非常苦恼。脑子异常混乱。
在同事们嫌恶的目光的视线里,我整理完文件,把属于我的东西放进包里。然后推开门,走进电梯。
“女人最*的地方是嘴唇,你知道它的味道吗?最起码你不知道我的嘴唇的味道。”我那时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学生,正绽开着骄人的芬芳。可如今呢?冷淡、恶毒、无耻等所有龌龊的语言都堆了过来。我还能如此抛开憔悴,重新找回自己吗?
我感到自己的躯壳在迅速地下滑,就像一片飘零的叶子即将撞到地面。我轻轻地合上了眼睛。外面有一大群人涌进来,嘈杂的声音混杂在狭小的空间里。我睁眼一看,陌生的人,年轻的面庞,朝阳的青春,在眼前晃动。原来到一楼了。
阳光真毒,热辣辣地倾泄下来,刺得眼睛不自觉地流了下来。上海的太阳还是酷暑,我差点忘记了。
如风,我现在非常需要你,你做我的心理咨询师好吗?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输入了电脑。可是那灰色的头像却丝毫没有没有动静。发出去的信息就像进入了大海,没有回信。
我摸出一颗烟来点燃。蓝色的烟雾袅袅地升起,迷糊了我的面庞。我不知道该面对这样的结局。
网吧里的人越来越少,喧嚣的闹腾逐渐不见了。女子很少,抽烟的女子只有我一个。我无法说服自己赶快回去。中间,我的男朋友问我在哪里。我说,同事们正在为我送别,我不能先说回去。呆会还要去K歌。以后手机就没有了动静,我想,他可能已经睡着了。
终于,如风的头像亮了。我一阵兴奋,说,你终于来了,你给我电话号码吧,我打给你。
如风回答说,算了。我们就在QQ上聊吧。
他说,该过去的总要过去,新的也要开始。回去吧,哪里还有一片净土,有你无限温暖的回忆和念想。那里,没有人知道你的过去,所以也不会有人去揭开历史的画面。新开始就是新的生活。
我想知道那个冷漠的有心理阴影的男孩是不是你。你们总给我很理智的感觉,或许你们总是游离于客观现实之外吧。
我没有和任何网友见过面,我不会让外界打乱我平静的生活。我也不在了上海,我现在在北京。不信,你可以看我的IP地址。
如风确实是去了北京。我相信他。他总是这么一个固执而理智的人,不肯沉湎于现实的世界。
你知道吗?我们是校友,曾经在同一个大学读过书。
这个并不重要。你不了解我的过去,我也不知道你的未来。我们始终是陌生的网络朋友。我们一点点的生活记忆——上海——而彼此慰藉着。多少年以后,上海是你的温柔乡,但对于我来说,仍是冰冷冷的存在。我一直在城市的边缘生活,不能融进城市的内心。
外面飘起了丝丝的细雨。今年的雨季来得很晚,或许这是第一次开端吧。潮湿燥热的空气会把这个城市包围,然后来一场场的梅雨的冲刷。过后,会什么也看不到。我已经不在这个城市生活。
我从嘴唇上把烟拔出来,狠狠地丢入雨中。我还要回去接受我的新生活。
北风又在吹起1
冰冷的风如刀子一般掠过雨霏的脸,长发也已经凌乱。
但雨霏却丝毫没有觉察,她只是伏在黄浦江边的栏杆上怔怔地出神。
风,是今年的风,非往年的风。上海的北风也比不上北方冷彻骨髓的寒,却是在皮肤深处肆无忌惮地作孽。
可是这风和人心的风比起来却要小多了。人心之风,其冷甚于南极之风。那一场感情的风暴,让她今生难忘。
1
2006年夏天,雨霏大学毕业了,在山东的一个小镇找到了一份工作。
初来北方,雨霏非常地不适应。每天三顿馒头不说,菜还是咸得厉害。这样的饭菜怎么能叫一个来自南方的细腻的女子消受呢?
雨霏终于在一个细雨绵绵的日子里病倒了。今年的夏天很怪,按理说,山东不应该这样绵绵才是。可是天气跟着心灵的情绪在变,心是什么颜色,天气也就是什么颜色。
雨霏躺在病床上盯着天花板傻傻地出神,没有亲人在身边,温暖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在家千般好,出外一日难。悔不改凭着学生的意气跑到离家这么远的地方来受罪。
哎,学生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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