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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手就去扎头发掩饰道,“什么不一样,是不是让你焕然一新,觉得我变漂亮了?”
他目光落在我头发上,一手掌握方向盘,一手伸到我面前,我以为他是要揉我脑袋,谁知他却从上面摘下一片枯叶,道,“确实焕然一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在垃圾桶将你捡到。”
他说完,将手上那片枯叶放到储藏盒里一个夹层里用了一个发票压着,我有些奇怪问道,“你留那玩意干嘛?”
他说,“标本。”
他将我送到他公寓的时候,进门我就将脚上的鞋脱了,赤着脚踩在地上人往沙发上一倒,韩秦墨很有素质帮我将那摆成八字卦的鞋子给捡了回来摆好,自己换了鞋走了进来。
去厨房倒了杯水出来,我躺在沙发上双眼发愣瞪着头顶的灯光。
韩秦墨从厨房倒了一杯纯净水和一杯热牛奶出来,将牛奶递给我道,“有助于睡眠。”
我接过,咕咚两下喝了下去,然后捂着眼睛迷茫的说,“为什么这一切会变成这样。”
他说,“这只是暂时的。”
我说,“那暂时以后呢?是不是什么都会变。”
我听见他脚步越走越远,他声音从厨房远远传来道,“很多事情正在改变。”
我苦笑了一下,自己爬回房间去睡觉,睡的不够安稳,几次都从梦中惊醒了出来,回忆了一下,却又不知道我做的是怎样的一个梦,让我这样惊恐的梦。共乐丽划。
这样反反复复醒了又睡,睡了又醒,精神崩溃到边缘,终于忍受不住了,将窗帘全部都打来,让里面空气流畅,对面那一排大衣柜让我觉得有些陌生。
为什么会陌生,因为不曾真正想要了解过,只是看着表面的华美与丰富,才忘记想要知道它内心到底装了一些什么。
我就愣愣的坐了几个小时,天黑了很久,已经是夜晚十一点了,因为担心景林的病情,身上穿着松垮的睡衣从床上无精打采爬了下去,韩秦墨房间还有灯光显示他还没睡。
我推开门,他正躺在床上看书,高挺的鼻梁上,显然架了一副金丝眼镜,床头上橘红色的灯光将他脸部轮廓衬托的特别斯文内敛。
面对我的忽然的到来他也没有任何惊讶,只是将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取了下来,揉了揉眉头,微微抬眼看向我,道,“醒了。”
我,“嗯。”了一声,又问道,“医院那边有消息吗?”
韩秦墨说,“两个小时前郑敏打电话来说,病情已经稳定,目前不会有较大的危险。”
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连自己松了一口气都未曾发觉,活不活死不死爬到他床上,在他大床的另一边躺了进去。
他张开手为我将被子盖好,我觉得这样没有安全感,因为是背对着他的,只感觉旁边有个男人,总比身无一人来的好。
我翻身伸出手紧紧抱住他结实的腰身,他手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我的脑袋,依旧拿着那本书在看,这样方式的相处,就算双方都不说话,都懂对方的需要的是什么,想要说的是什么。
就算安静的让人觉得无味,可这样沉默确让我觉得舒心。
过了许久,我抬起脸看向他,正好看到他半边有点微肿的脸,上面还有牙?印,我有些担心问,“需要去打预防针吗?听说人的牙?也是有毒的。”
他这才从书里低头看向我,嘴角浅笑,隐隐有一个酒窝的弧度,
第一百八十章 陪你到世界终结 (八十)
这几天我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事情,仿佛汹涌的要将自己淹没。
我时刻注意周边近况,可除了安静什么都没有,老爷子自从稳住病情后。一直禁止探望。
那天我向往常一样从医院看完景林回来,司机载我回去的时候,因为前面是红绿灯而且有堵车,赌了大概半个小时,我等的不耐烦了。
正无聊之际,往窗外看了出去发现车正堵的水泄不通,微微有些烦,眼睛乱望,这一撇。就看到马路对面的咖啡馆坐了一个男人。
细碎的短发,线条冷硬的脸,嘴角时而勾着笑,时而沉默不语。
我刚想推开车门去找他,刚走近一点,脚步就停了下来,因为他对面还坐了一个男人,不是很熟,但有点面熟,那个男人给我印象很深,那是景林的律师。
上次拿遗嘱来的男人,我驻足在不远处看了过去。咖啡馆巨大的落地窗可以清楚看到两人手中都是文件,而韩秦墨正右手端着咖啡,左手拿着合同在低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