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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而和颜悦色的问我,“吃饭了吗?”
我楞了一下,然后非常规矩将手放在两侧说,“吃了。”
景林说,“既然吃了,也陪我一起坐下来吃点吧。”
我本来想要拒绝,可是看他孤孤单单的,偌大的餐桌,满桌的菜,剩下的,就是满室的寂静。
我有点不忍心,最终点点头说,“好。”
仆人很有效率为我布好餐具,景林破天荒给我夹了叫不出名字的东西,听仆人提醒说,是松露,我有点受宠若惊。
“青禾这几天情绪稳定吗?”
我看着碟子里那一团叫松露的东西,脑子没晃过神来,我记得我就前几天去看过她一次,而且当时还发生了特别不愉快的事情。
景林为什么忽然会问我,我心里虽然疑惑,但依旧老老实实回答道,“很好,吃的好,睡好的。”
景林满意点点头道,“你这孩子也挺孝顺的,这几天在那里照顾她,肯定很累吧。”
我脑袋满是问号,我刚想破口而出的一句,问个明白。
景林又道,“多亏秦墨告诉我,不然你这样一声不吭的消失,又会让我们好找。”
我瞬间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来是韩秦墨给我圆的慌,他还真很会给我找借口,不仅没被发现,而且还得到老爷子这样隆重又欣慰的对待,我该不该感谢他。
我立马收敛自己一脸雾水的表情,谦虚笑道,“哪里,这都是我应该的。”
然后伸手从一个巨大的白色盘子内,夹了一只插满花的螃蟹放到景林的盘子内说,“爷爷,您也多吃点,听说这个季节的螃蟹,最难得了。”
第五十一章 可惜不是你(十七)
景林满意一笑,韩秦墨撒的这谎,让我和景林之间不咸不淡的感情似乎明朗了一些,我陪着他吃了晚饭。然后上楼休息,那一夜,我梦里空茫茫的,似乎周围空荡的就像是一个无涯的深海。
我醒来后,却已经是早晨,陈青禾依旧住在精神病院没有回来,而景向荣回来过一次,站在我面前,对我叹了一口气。便摇摇头离开。
其实说实话,我觉得自己和景向荣挺像的,却又说不出哪里像,和他面对面的时候,我从他身上搜索不到来源于去亲情该有的心里互动感。
那天保姆在收拾景甜空出来的房间时,我也闲来无事可干,随便在景家的别墅转了转,却发现走廊的尽头有一件保存完好的房间,却无人居住,而且定期还有人去那里打扫。
我正好经过那里的时候,由于心理一阵好奇,问那打扫出来正带关房门的保姆。这间房间以前是谁住的。
那保姆看了我许久,眼神里在我向她问道那间房时,噤若寒蝉,低着头慌忙的逃走。
我疑惑的摇摇头,便也不在追问下去,景甜离开景家后,陈青禾住院,景向荣偶尔回来一次,这个偌大的别墅就只剩下我和老爷子,孙女两人,尽管每天低头不见抬头不见。也各自的相顾无言,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感觉自己正在一点一点霉变。
裴誉也没有打过任何电话给我,我想,他现在似乎是想要躲避我,或者是什么。
他不主动告诉我,我便不会主动去询问,因为有些事情。我想我们都需要各自冷静一下,裴誉要冷静,我也要冷静,在两人没有摆设好各自关系之时,见面是最糟糕的想法。
尽管我每天睁开眼想他,闭上眼想他。
可是我却不能见他。
景林这几天见我闷闷不乐,问我是不是待在家里很烦闷,我没有任何掩饰的点点头,真的特别烦闷。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找人查我了,他问我愿不愿再次去上大学,关于上次他问我大学毕业了没有,我当时就撒谎了,我没有大学毕业,我读大学那年,正好遭遇家庭巨变,裴爸爸忽然的死。让我大一那年,精神压抑而休学两个月,可是两个月后,我再也没有重回学校。
我之所以骗景林,是因为当时那么多人在场,如果我说我没有大学毕业,他们铁定就会问我没有大学毕业的原因。
可是我不想让他们知道,裴爸爸的死,是我心里永远的一道疤痕,就连裴誉都小心翼翼的避开,甚至为了顾及我的心情,他心里明明很伤心,却当做没事人一样安慰我,哄我开心。
人生低谷,莫过于,陪自己长大的父母,骤然离去的日子。
当时景林问我愿不愿意重回学校上学的时候,他眉头是皱着的,似乎对于这件事情很让他不满意,听说景甜这几年准备考研了,她六岁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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