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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齐浩回来时,屋子里都是林子安的猪朋狗友,林子安见了他也是随随便便的嗨了一声,然後自顾自的跟朋友玩游戏机吃零食,而自己,则只能轻轻一笑,走进客房,做他的室友。
今晚的情形也无差别,齐浩在客房内一边做好明天公司要用的文件,一边听客厅年轻人的嬉笑声,那些笑声彷如一道墙,隔开了他和林子安。
其实他们早就化为两条平衡线,没有交集了。
在林子安的朋友走後,齐浩才走出客房,问:「我们,还要继续下去吗?」
「啪啦」玻璃落地的声音打进齐浩的心里。
「你现在是想分手是不是!」林子安一听便怒了,连喝水的心情都没有,直接将水杯掷地,他打碎的不只是水杯,还有齐浩的心。
那只水杯是他俩当初搬入小套房时在十元店买的,虽然只是普通的透明玻璃杯,但价值在齐浩心中,它比林子安上星期买的Gucci墨镜还要珍贵。
「我、我真的不知道怎样再跟你过下去了……」
他不知道该怎样而对现在的林子安。
在这间房子内的所有东西,他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林子安一手捉住齐浩的脖子,把人撞到奶白色的墙上,眼睛里满是怒火「你将我变成同性恋,现在想拍拍屁股走了?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你答应过我的!」
齐浩只觉後脑一阵剧痛,好像有什麽从那里流出来,他痛得落下眼泪:「我已经、不知道该怎麽做了……」
现在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好陌生,林子安、母亲、房子……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不是原来的那个样子了。
他不求别的,只是想要回原来的生活而已。
齐浩张开泪眼,林子安俊俏的脸就在他面前,豆大的泪珠将男人化成一片模糊,可泪落下的时候,男人的脸又变得清晰可见了。
他忽然看见,林子安的鼻翼上是沾上了轻微的粉末,他像被冷水淋过头一样,停止了哭泣,难以置信的问:「林子安,你吸毒?」
林子安一脸不耐烦:「那又怎样?」
「戒了它。」这是齐浩第一次强硬的命令林子安,不容拒绝:「以後不准去见你那些猪朋狗友。」
「你凭什麽管我?」
在宿舍时林子安也问过类似的话,那时齐浩答不出来,但现在却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我是你的情人。」
那时候自己没有身份,无法让他顾念,现在他有身份了,不是麽?
林子安大吼:「那又如何,你又不在我身边,没有资格管我!」眼里满是恨意,青筋暴现。
齐浩猛一愣怔,像被当面打了一巴掌那样,「林子安,你要的,到底是我的爱,还是只是要我陪在你身边就够了?」
「我都要。」
说谎,我对你的好,你一一漠视,只记住我不在你身边,齐浩惨淡一笑,「我说过,我不是你排解寂寞的工具。」
也许是药物的影响,林子安只觉得齐浩在挑他的毛病,窝火极了,他,拿起一旁的Armani外套穿上,出去找自己的朋友,关门前只留下一句:「齐浩,你真的好烦。」
齐浩身前已经没了人,但他还是看著前方,彷佛林子安还是站在他的面前,不知过了多久,林子安还是没有回来,他才认命似的跌坐在地上。
他伸手摸向後脑那阵黏湿,一看才知道那是血。
他的头在痛,心在痛,全身的神经都在叫嚣。
为什麽自己要留在这里?
一段关系要结束徵结可以有很多,但留下来的理由,只需要一个。
他还有期待。
只要对关系还有期望,他就还走不了。
可现在,他才发现,他期待的东西,从头到尾都不存在。
林子安口中所说的喜欢、爱,从头到尾都不存在。
那些只是他留住自己的说词而已。
自己,从来只是他排解寂寞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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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ro,你的脸色很差,你的头怎麽受伤了?没事吧?」陈清走到齐浩的办公桌面前担忧的问,这阵子公司加班愈来愈多,连通宵都连逐做了好几天,今天还开始带伤上班,脸色都苍白了。
「没事。」齐浩惨淡一笑,脸容瘦削了许多。他想,他还撑得下去。
「你的脸都是白的,要不你请几天事假吧?」陈清对齐浩这後辈最是照顾,彷佛看到自己的影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