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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味的接过银子。
大齐朝正是中兴之时,官员基本是进士出身,举人做官就有后妈当道的感觉。从一开始吏部选官也是以进士为主,举人千辛万苦做个小吏,累死累活,即便如此,考评晋升也是有同年同窗还有恩师的进士更有优势。就如同现在公司里的本科生跟博士,好一点的企业本科生要千军万马的挤进去,然后被人呼来唤去,拿着一丁点工资还得感恩戴德,至于博士生一进来就能拿更高的工资,干的活也要轻松许多。可是,这并不是绝对的,最突出的例子就是海瑞。另外的情况就是无数的关系户。
姚多杰好歹算是出生在官宦世家,家中有长兄正是仕途旺盛的时候,又是近几年的新贵武安侯府的旁支,所以候缺的过程虽然漫长但并不是十分痛苦,甚至还有挑选的余地。县令是举人的终极向往,不过不适合姚多杰的个性,另外的便是同知,主薄,县丞,典史,教谕等。
在王氏的参谋之下,综合考虑了四老爷的能力和兴趣爱好,最后选择的是教谕。教谕相当于校长,负责教育生员,权利不大,但是确实名声好的工作,而且可以继续钻研学问,为考进士做准备。
县学教谕只需要藩司指派,江南布政使跟姚大老爷是同窗,四老爷不多久便被指派为松滋县的教谕。接到任命之后,王氏便开始打包行李,就想着立刻跟各方告别然后走马上任。不仅是王氏,便是四老爷也是迫不及待地想去教书育人,说不定碰到个状元之才,传出一出师徒佳话。两人一合计,决定在庆祝完六姑娘生日之后立刻走马上任。
可是,真要成行却不容易。需要整理的行李实在太多,四季的衣物,孩子的玩具,平常用的碗碟杯盘,赏玩的摆件,屋中的装饰,还有四老爷的书本古玩。王氏不想委屈了孩子,恨不得连西厢的房子都要带走,就怕松滋县的房子不合心意。四房的奴仆怎样安排也是一个大工程,有的人要跟着去松滋继续服侍,有的人要留在姚府里照看,还有的好趁机辞去,忙得王氏脚不沾地,累倒了两次,不得不卧床静修。不仅如此,跟亲朋好友辞行也是耗费时间耗精力的事情。另外,对于六姑娘的去留问题也破费周折。王氏跟老太太是想着将六姑娘留在姚府里,可是在六姑娘以“要跟姐姐去松滋”哭闹了几次之后,几方紧急开会,终于让六姑娘如愿以偿。本来已经收拾得差不多的王氏又得将六姑娘的东西收拾出来打包。这样出行的日子一再延后,直拖到清明前。清明之前的寒食节有出嫁女归宁的习俗,王氏又被王老太太接去王家,以几年不得见为由留了三天。好在松滋县原先要退休的教谕大方表示可以再坚守几个月,王氏迫切离开的心情早已被耗尽,只剩下对姚府对宜城的无限眷恋,所以不自觉地一拖再拖。
这一拖又拖出事情来。二太太周氏将三房正屋的东西砸得稀烂,差点将三老爷的牌位摔烂,三太太李氏如今跪在书房前求老太爷主持公道,否则就在姚府门前上吊,至于二太太早被二老爷一巴掌连夜拍回娘家。
老太爷听说二太太要将三老爷的牌位摔了,气得倒仰,骂道:“对逝者不敬,欺凌孤寡婤娌,娶了如此无德之妇,真是家门不幸,今日定要叫老二将此妇休出。”
老太太由孙嬷嬷搀着慢悠悠走过来,就着尾音接口道:“你如今总知道不是我心不公,而是李氏素日无事生非,为难三岁的侄女不算,又找老二媳妇淘气,连累得老二夫妻两个成仇,这整个府里就没个能与她相与的,搅得家宅不宁,原先老三在的时候整日里与老三斗气,叫我说老三就是叫她搅合没的。”
老太太真话颇有颠倒黑白之嫌,又将李氏黑得彻底,气得李氏从地上爬起来跟她拼命。虽被婆子拉住了,老太爷看了却直皱眉头,对着婆婆要死要活,算是哪门子的道理,心里又觉得李氏不是个贤良之妇。
人老了病了就容易被忽悠,老太爷也不顾刚才为二太太摔牌位的事咆哮,看到李氏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样子,心情不爽了,又隐约有印象前段时间李氏也过来哭闹了一回,接了老太太的话头训斥起李氏来了:“在圣人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真是败坏了姚家门风,还不快将老三的牌位放在祠堂。以后这等妇人长短之事休找老夫,自有老太太决断。”
李氏脸色惨白,用吃人的眼光看着老太太,似乎老太太是她的杀父仇人。老太太轻哼了一声,用狠厉的目光回视,压迫得李氏低了头,身子直颤抖。
老太太看着李氏,在心里恨道:现在知道害怕,早先哪去了?我放你们娘两个过安生日子,你竟然祸害我儿孙,就别怪我心狠,总要叫你见识到我姚王氏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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