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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人跪下来,确认对手已经死亡,然后把尸体搬到卫生间,放进了浴缸。
他很快地从尸体上执下衣服,把衣服和鞋子整齐地放进衣橱,把裤衩和袜子扔进脏衣篮里。接着,他象专业人员那样熟练地用手术刀和钢锯把尸体分解成6部分,然后打开水龙头,让血和水混合流进下水道。
有一小会儿,其人觉得他好象要呕吐。他转过头研究了几分钟壁纸的图案。横排是79朵雏菊,竖直116朵。恶心消失了。他回过头来一看,见到只有清水哗哗地流进下水管。又冲了几分钟,他关上了龙头。
他把尸体的每个部分各装进一只垃圾袋里,再仔细地用当天的《纽约时报》星期日版包好,把这些包整整齐齐地放进带来的一只大箱子里。干完这些,他把手术刀和钢锯洗净,重新用毛巾包好,把浴缸和地板彻底清洗一遍,恢复了它们的本来面目。
其人把这些包裹小心地放进汽车货箱,开车转了三圈,小心谨慎地把车上沉重的包裹放到预先选定的地点,然后关灭所有房间的电灯,仔细擦掉全部指印,锁上前门,开车离去。
回到家里,他马上把用过的器械放回那个秘密武器库,把一张黑桃A扑克牌扔进塑料盒内,再将盒子放到速冻冰箱的底层。这只冰箱本来是保存他在几次垂钓旅行中抓到的鱼的。之后,他又把三只形状完全相同的盒子放到上面。这三只盒子里装的是冻鱼,外面包着《纽约时报》。在适当的时候,他要把这几个盒子放到另外的地方。
他脱下身上的衣服,用报纸包好,放进汽车后箱,打算明天一早先把它们处理掉。他又冲了一次淋浴,披上丝织睡衣,从秘密抽屉中拿出笔记本,用黑铅笔杠掉名单上的第一个名字。事实和计划丝毫不差。他把本子放回抽屉,小心地锁好。
在妻子10点25分返回家中的时候,其人刚刚悠然进入梦乡。看着他安睡的神色,她没有惊醒他。
一鸣惊人
6月2日,星期一
其人睁开一只眼睛看看手表上的夜光指针,6点30分。
他条件反射似地把手伸向妻子的大腿。就象反复上演同一角色而演技已臻纯熟的演员,他们的动作几乎都是下意识的。
在心满意足的日子,两人都需要整整7分钟的时间。他跳下床走过去洗淋浴时,看到表针指向6点37分。象计算机一样准确,今天一准又是一个顺利的日子。
用过早餐,其人从地下室的小冰箱里取出三磅碎牛肉,先放到洗涤池旁边的工作凳上,把定量的白粉撒到碎肉中,用手揉和均匀,再做成六个大馅饼。他再次细心地把每个肉饼检查一遍,确信这样的肉饼会使它们大病一场,但不会毒死。他觉得它们太漂亮了,杀死怪可惜的。
其人从他的小武器库中挑出一只红色小塑料盒和一个牛皮纸袋,仔细检查一遍。盒子上的开关处于关闭状态,接收装置不起作用,外来信号进不来。他看了看纸袋里的东西,卷成一个圆柱体,用很结实的纤维绳从头到尾紧紧捆扎起来,再把塑料盒在圆柱体的旁边绑牢,把袋口露出的一段导线头小心地缚在塑料盒的夹子上。做完,又仔细检查一遍。
完后,他锁上小仓库,快步向楼上走去,左手提着盛碎肉饼的塑料袋,右臂小心地夹着一个奇特的装置,好象是一只足球。
上班路上,其人沿着费尔波特的黄金海滩作了一次驾车风景旅游。他驶过一座座俯瞰长岛海峡的堂皇庄园,不时从树篱的缝隙中瞥见伸展的草坪,规整的花园,飘逸的喷泉和有着久远年代标志的绿锈斑斑的青铜雕像;远处,初升的太阳在大海的涟涟鳞波中透出红光。他推了一下太阳镜,深深地吸了一口带咸味的空气,品尝着其中充满活力的气息。在一座最漂亮的水边庄园的铁栅栏之外,他把车子停了下来。
他迅捷地把肉饼扔进篱笆,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高音哨吹了两遍。这只哨子发出的声音,人的耳朵并不能感受到。溜进汽车,坐到驾驶员座位上,他听到了篱笆内急奔而来的德国短毛犬的吠声。
上午8点30分,吉姆·邓普西赶到警察局。这是坐落在费尔波特市中心的一座现代化的玻璃一砖结构的双层建筑,使用的材料是砖和玻璃。邓普西向四下潦望。他和布伦达都很喜欢费尔波特,这座城镇是新英格兰风格的典范:清静的街道,沿街古老的树木以丰茂的叶片伸展出一道道绿荫,主广场上殖民时代的教堂,装有护墙板的白色住室。历史的遗迹不时地点缀着翠绿的美景,风景如画的胡塞托克河从市中心婉蜒流过,注入海湾。他感谢规化局制定了限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