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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甚至做过最坏的打算,所以如今这般,他已经很是满足。
将军夫人似乎也是看开了,话语腔调虽然还是以往的模样,可却没有曾经那么锐利,与夏衍也吵不起来了,只和他说了如今家里是夏媛媛管家,有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别往她这里送,还说……
“你如今要守孝三年,却也不好耽误人家姑娘。你不在那会儿,家里也是多亏了她帮忙,你若装死不出声,故意拖着婚期那便是恩将仇报,无论如何都要去问问她。她不愿等,那也是理所应当的,若她愿意,你就给我老实些,别仗着翅膀硬了就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想着法子要把人娶过门的。”
夏衍安静听着,也不再像以前那样随口顶嘴了:“儿子会记得的。”
“老五呢?可来了消息?”将军夫人问的是那个一心从商,被夏衍找了商队送出去的五弟。
夏衍:“给他传信之后,他便去了南夏。”
将军夫人:“他干什么了?”
夏衍:“他带着商队潜入南夏皇都,高价倒卖各种从阴楚弄来的稀罕物件,又用这笔钱财将此事散布到阴楚,使得阴楚商人纷纷冒着路途遥远会有巨大损失的风险,带着大批货物去了阴楚倒卖取财,那些皇室贵族要享乐,自然就要钱,要用钱,自然就需要开源节流,南夏最初是增收赋税,后来起了民怨,又开始克扣军饷。”
说到这里,一切就尽在不言中了。
“如今他还在南夏,一时半会回不来。”
将军夫人闭上眼:“随他去吧,你们也都长大了,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夏衍:“母亲。”
将军夫人:“嗯?”
夏衍:“三年孝期后,媛媛年纪也大了,怕是不好找婆家,还有夏夙,她那性子,想找个托付终身的,想也知道不容易。母亲,我没那功夫管她们,未央也没有,还是你来吧。”
将军夫人定定地看着夏衍,半响才道:“一个两个,都是不省心的。”
夏衍:“劳烦母亲多操心了。”
从主院出来,夏衍又去看了夏媛媛。
有陈晋的诊治,夏媛媛又打从心底振作了起来,如今状态真的比以往好了许多。
夏衍来时,夏媛媛正在院里听管事婆子回话,原本温和如水的姑娘,行事起来竟有了几分她母亲那般杀伐果决的影子。
只是看到夏衍,夏媛媛又变回了那个温温柔柔的妹妹。
待下人散去后,她还和夏衍抱怨,说自己接手管事后夏夙立马就罢工了,没过几天夏席也不干了,现在整个家都是她再管,虽然管得过来,但是很累。
夏衍:“可你看起来精神不少。”
夏媛媛也不反驳,她翻翻手边的账册:“嗯,忙起来,心会安定许多。”
说完又笑:“三哥回来,就更加放心了。”
随后夏衍又去看了夏夙。
夏夙还是老样子,折腾她屋子里那堆机关,不同的是那些机关不再是温和无害的匣子锁扣,而是充满了杀伤力的箭弩或等比缩小的攻城器械。
夏衍一看便知这些东西能拿来做什么,只是夏夙终究是闺阁女子,不曾接触过战场军队,做出来的东西多少还是差些实用性,于是他便给了夏夙一枚令牌,方便她随时能去军营之中。
夏衍最后才去看了夏席。
他也是在宫中面圣时才知道,自己六弟许多诗词都在家中管理不严的情况下被人给传了出去。
那些诗词有老六曾经写下的,也有在父亲离世时写下的,无一不感人肺腑,真情流露。
一时间,这个不过十四岁的少年郎的才子名声,竟越过了许多风流名士。
且因守孝闭门不出,他的形象也就变得越发神秘起来。
只有少部分人知道,他不是不出门,而是只去史老太傅府上,研究学问专心备考,只等着出了孝期就下场,好能更早步入朝堂,为兄长分忧。
挫折能使人消沉,却也能使人坚强。
待到夜深。
夏衍梳洗后换了衣服,趁着夜色,去了北宁侯府。
他来到那条熟悉的巷子,翻过那面翻过无数次的墙。
黑暗中似有人要袭来,却又被另一个人拉住。
空气中传来细小的声音:“是镇远侯。”
于是两个影子便又潜入了黑暗之中。
夏衍也认出了,那是长夜军的人。
夏衍从夏媛媛那里知道了林歇寻得的自己父亲死亡的真相,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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