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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仁人志士,豪杰英雄。此时他无意中说了出来,自然感喟伤情。
兰芽心中雪亮,却不肯说破,只佯作不觉,微笑答道:“这女子是嫦娥么?你该画上广寒殿呀。广寒殿没有兰花,倒有桂花!画得全然不对头!”
季瑛起初只静静听她说话,半响,忽欺身过来,**辣地盯着兰芽的眼睛,猛地一把将她揽进怀里,脸颊相偎,梦呓般低声呢喃道:
“芽芽,好芽芽。幸而有你,若是没有你,我真不知……芽芽,我心里好生难过,你知道吗?你知道的,是不是?我知道你知道的……芽芽……你好香……”
他忽然微叹一声,拦腰将兰芽抱起,向碧纱橱后走去。
西厢窗外有早梅一树,晚菊数盆,此时皓月当空,隔窗将他二人身上洒满花影。
兰芽挣扎几下,却被越箍越紧,只得不动。季瑛轻声道:“别动,不准动!”低头在她唇上一吻。想将她放在床上,却又不肯须臾分离,弯下腰又复站起,站起又复弯腰,简直如同一个笨手笨脚的父亲对待娇嫩的婴儿。
兰芽闭目敛息,在季瑛怀中微微发抖。她面孔潮红,贝齿轻轻咬着唇角。季瑛有些看出了神——眼前分明是缱绻之情,旖旎之态,却仍无损她干干净净一身清气,似纵有菊魂梅影,在她面前也都落了暧昧俗套。
可是,不知为何,她愈是纯洁、清雅,他反而愈是想要逞凶,想要做恶!
季瑛心中一动,忽然大声说道:“我总算明白了。”
兰芽脑中正混沌一片,给他凭空一句话倒唬了一跳,睁眼见他不错眼珠地盯着自己瞧,含羞嗔道:“还不放我下来!”
季瑛这才将她放下,兰芽坐起身来,低声问道:“明白什么了?”
季瑛不答,却反问道:“你喜欢不喜欢我?”
兰芽横了他一眼,扭头道:“现下才问,不嫌太迟?”
季瑛紧紧追问:“快说啊!”
兰芽不解其意,只得轻轻点了点头。季瑛紧跟着又问:“那你怕不怕我?”
兰芽瞪大了眼睛,迟疑道:“不怕!”
季瑛笑了:“我却觉着你该怕我呢!”兰芽皱眉道:“这是为何?我怕了你,你便好了不起么?”
季瑛摇头道:“不是。只是……你听我说,我见了别个女子,只觉深闺女流,好比娇花嫩柳,当好生呵护照看才是。可方才,我却只想将你……”
他顿住不说,兰芽摇一摇他胳膊道:“怎样?”
季瑛却有些不好意思,红了脸低声道:“想折花攀柳——搓圆了、捏扁了、扯破了、揉软了、蒸熟了、煮烂了、嚼碎了、吞吃了……”
兰芽捂起耳朵向床里打了好几个滚儿,又想笑他,又想啐他。
两人玩闹了好一阵子,她才问道:“你方才说,明白什么了?”
季瑛道:“明白珠帘秀果然是喜欢处道啊!显见的,越是喜欢,越是要款款地折腾,慢慢地折辱、细细地折磨!”
兰芽笑得直哎呦,捂着肚子直嚷:“快别说了!”
季瑛一咬牙,扑上去合身压在兰芽身上,将她两只玉臂按在枕上,恶狠狠问道:“说,怕不怕我?怕不怕我?”
兰芽两脚乱蹬,上气不接下气道:“怕怕怕!”可季瑛一起身,她又笑个不住。季瑛有些恼羞成怒:“笑笑笑,待会儿我就让你哭!”扯住她一只胳膊,将人拉进怀里,不管不顾地在她脸上、胸前乱亲乱咬。
兰芽给他的胡茬刺得痒痒的,越来越觉得他像一只大狗,想起“一条狗命”,忍不住又吃吃笑起来。边笑边推他的头。
忽然,灯花轻轻爆了一声,跟着满室漆黑。
季瑛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兰芽也身子发软,再没力气嬉笑。季瑛忽然在她胸前狠狠一捏,兰芽疼得叫了一声,季瑛冷哼一声:“笑啊,怎么不笑了?你乖乖地,哭给我听,我就轻些。”
兰芽只觉不好,拼命后退,“咚”地一声撞到了床头上。季瑛毫不怜惜,步步紧逼。
兵临城下,兰芽又叫了一声,跟着像泥鳅一样在床上乱扭起来。季瑛搂住她腰,亲她纤细的锁骨。她顺势拖长了尾音在他耳边叫了一声:“哥——”
季瑛给她叫得身上发烫,喘了几声,忽然一个挺身——
如同春日里一缕游丝在飘入云端时陡然断裂,兰芽发出了一声极细极腻的娇吟,一根养得长长的指甲因拳头攥得太紧,清清脆脆地一折两段……
花影凌乱,彩帐飘摇。
不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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