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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起来。
看着陶玉清真情流露的表白,柳云涛深有感触地蹙紧了眉头。慨叹道:“唉,这实在是我们国家积重难返,最难根治的一个顽症啊!全国一年有数以千万计的城镇职工下岗失业,这可不是一个短时期内可以解决的社会问题。我们国家的人口实在是太多了。”
陶玉清苦笑着,一脸无奈地说道:“我现在实在是搞不明白,我们国家改革开放都二十多年了,每年的国民经济都在以两位数字的比例高速增长,怎么会让下岗失业人员越来越多呢?”
继而又愤愤地说道:“象我们这样大的年纪大多都在六七十年代参加工作。那时,虽然一个月挣不过三四十块钱,生活是艰苦了点,可我们月月都能保证发工资,天天都能有饭吃,哪儿会有今天这样的忧虑,天天为担心下岗失业没饭吃而发愁!难怪小平同志刚上台不久,就有人编出歌谣说‘宁要毛爷爷的二级工,不要邓伯伯的致富经’这话讲得实在是有些先见之明!”
听着陶玉清的满腹牢骚,触动了葛忠的愁肠,如同遇到知音一般。于是跟着感叹道:“我自己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辛辛苦苦干了二三十年,党叫干啥就干啥,可工作岗位说没就没了。现在是亲爹不管,后娘不问,竟变成了个没有坟茔的‘野鬼’了。一年到头不但一分钱的工资没有,公司没了,连劳动保险也没人给交了,医疗保险根本就没有人给受理,就是有钱想交都没处去交去。要不是朋友们合作成立了这家小公司,真不知道能到哪里去找口饭吃!”
葛忠现身说法的一席话,说得陶玉清不住地点头。他忧心忡忡地说道:“可不是吗,常总、欧阳处长和我,之所以要加盟兴办这家小小的贸易公司,还不就是想多给自己留条后路吗?现在全国各地到处都在搞企业改制,大肆拍卖国有企业,推行股份制,我们周围好多中小型企业都变成了民营股份制企业。今后的国有大型企业恐怕也难逃此劫。今后我们这些人真不知会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
同为下岗大军的一个成员,柳云涛心里也有他自己的痛楚。在现而今的中国,下岗一族的成员,每个人都会有自己催人泪下的惨痛经历。设身处地的去想一想,怨天尤人的发发牢骚本也无可厚非,人都是由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的,情动于中而发于外嘛。但是他的历史学知识和社会学知识告诉他,这种暮气深沉的中国特色式的牢骚,其实发多了也没有多大意义,不发也罢!
他心中清清楚楚地知道:现而今被人戏称为“妈妈”的党,这位伟大而慈爱的母亲,在一大二公的地盘里已经没有,也不可能有充裕的“奶水”来直接供养千千万万嗷嗷待哺的下岗子女了,做为千千万万下岗大军中的一员,要想生存下去,要想生活的不比同龄人差,只有奋起自立,自己去刨食找饭吃,人总不能靠“妈妈”的“奶水”养活一辈子!
试想:人类社会有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当今世界上有二百多个国家,几十亿人,有多少个朝代,多少个国家的老百姓是靠政府直接来给安排工作岗位的?
*和恩格斯弟兄二人发明创立的科学社会主义学说,给后世的社会主义政府提供了打造“铁饭碗”的机会,这种伟大的社会实践是有积极的历史意义的;但也正如他们所发明创立的唯物辨证法所预言的一样,什么事情都是要一分为二的。“下岗”便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副产品!
其实仔仔细细想一想,在人类历史发展的各个时期,在现今各种社会制度并存的各个国家里,失业人口的客观存在莫不是一种普遍的社会现象。而不仅仅是在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国度里独有的,只是人家好多洋鬼子不称“下岗”或“待业”罢了。
曾在世界近现代史上被誉为“日不落帝国”的老牌资本主义国家英国,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撒切尔革命”时期,失业人口最高时达到三百多万人,占当时全国五千五百六十七万人口的。现代头号的资本主义超级大国美国,虽然社会经济高度发达,但年年月月也不乏失业人口的存在。
现而今的朋友们之所以对“下岗”痛心疾首、怨声载道。大概是源于对社会主义的误解和误读。在人们的心目中,社会主义社会应该是一个没有剥削,没有压迫,各尽所能,按劳分配的理想社会,是一个全社会人民共同富裕的美好社会;如果有人在社会主义公有制的旗帜下找不到饭吃,那这种社会制度还会是社会主义吗?
自1847年《共产党宣言》问世以来,又自1917年的十月革命在俄国建立起人类历史上第一个社会主义政权以来,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给人们提供了太多的“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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