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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哪?”
福伯忙走到一边拉了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男孩,低着头,身上因害怕而微微发抖。
“把头抬起来,酒是你送的?”冷晴儿打量着他,一脸忠厚,和福伯有几分相像,不是奸滑之徒。
“是奴才送的,酒是直接从地窖里拿的,因为风公子说要喝沉年的凤雪酿!”李秋忙回答。
又是凤雪酿?上次在冷府大哥的订婚宴上就发生了类似的事,这手法好像哦,只不过对像换了,如果不是冷若心不在,她还真难不怀疑到她身上呢!
“那你路上有碰到过什么人吗?”冷晴儿又问。
“哦,路过书房的时候,正碰上夫人在打扫,叫我帮忙挪了一下书!”李秋皱着眉回忆道,这个算不算?除此外,路上他真没碰到什么人了。
“当时就你和夫人两人吗?”冷晴儿倏地严厉地盯着他,问道。
“是的,小人不敢说慌,当时就我和夫人两人!人小还记得,夫人要我帮忙,那酒就摆在小人身后的桌子上!”李秋被冷晴儿瞪得一个心慌,却还是老实地回答。
“除此之外,再没碰上什么人了吗?”
“没有了,真没有了,小人自书房出来,一路走到伶语阁都没停下过!”李秋见冷晴儿不信,不由急红了脸,
“我相信你,行了,没你们的事了,下去吧!”冷晴儿挥手让两人离开,心里却不由泛起一股哀凉,娘,是你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冷晴儿踏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去依云阁,心里的悲伤却一点一滴地泻出来,上次的法华寺事件也和娘有关,但她忍住了,什么都查了,可唯独那批黑衣杀手的事,她查的甚少,连那黑衣头人临死前,她也忍住一字没问,在心里不停要说服自己,这都是她多疑,根本和娘无关!可这次的事,她如何再为她开脱?她相信云墨羽,相信福伯两人的话,甚至于相信皇甫紫烟是一个高傲的人,不屑于做这种事,可是她无论如何,说服不了自己,娘与这事无关,因为能在冷府无声无自弄出这么大动静的,除了冷若心就是她了!
冷晴儿走到依云阁门口,那里围满了下人,个个伸长了脑袋往里看,冷晴儿觉得,他们在笑里面的人,也在笑她,她爱的男人,她放在心尖上的男人,今晚却在她家里,在她眼皮底下和别的女人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甚至是躺在同一张床上,不管这件事是真也好,假也好,她都觉得是重重地给了她一个耳光,虽然是无声的,却让她感到遍体的疼痛,连每一个细胞都是疼的,一直痛到骨髓里。
下人们看她走来,忙退开了一条通道,让她进去。随后,福伯出现让他们都散了,长了几个胆敢去听主人家的事,都不要命了?下人们这才想起所处的环境,有钱人杀死一个人,犹如踩死一只蚂蚁,想明白了,也都一窝蜂地散了,哪还敢有片刻逗留。
依云阁的客厅满满坐了一屋子的人,冷晴儿抬眼一一望去,主位上的冷阔天正心疼地看着她,见她到来,嘴巴动了两下,没说话,另一边坐着皇甫老太君,正沉着一张脸,手里的佛珠也转不下去了,紧紧握着。还有再过去就是皇甫无极,还有腿刚刚能动的皇甫倾伶,风楼绝、南宫钰、冷君琪夫妇、还有阔天旁边的李梦仙,冷晴儿的眼光不由在她身上多留了一下,李梦仙正垂眉静坐,脸色平静,再过去就是当事人云墨羽。,皇甫紫烟不在,应该是在房里,也是,发生了这种事,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又怎么会出现在大厅广众之下,任由人评说!
云墨羽一直静静站着,身上的衣服已经穿好,抿着唇,垂着眸,不说话,遍体寒意,但冷晴儿感觉到他在生气,在愤怒,还有无奈,心突紧了一下,她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他呢?
而她一出现,风楼绝几人眼里就闪过惊喜,她终于回来了,再看到她的神情,几人心里又不由都有着心疼,这样的事,她要如何处理?
没有理会众人,冷晴儿走到云墨羽面前,静静地凝望着他,云墨羽感觉到她的存在,也抬起眼望着她,没有言语,没有质问,没有责怪,两人就这么静静望着,忘了他人,忘了所有,眼中只有彼此!
不用她说话,云墨羽自她眼中看到了相信二字,不由心头一暖,压在心头的石头忽地掉了下来,原来他紧张,他愤怒,他生气,都是怕她不相信他!
冷晴儿的眼光慢慢落下,落到他脖子上的一个红印时,不由皱起了眉,掏出怀里的丝巾,仔细地,用力地擦着,直到云墨羽那里的皮肤通红通红,都快溢出血来了才停手。而她的这个动作吓得风楼绝无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