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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吱”一声,绿衣推门而出,几乎在开门的同时,两人同时站起,疾步过来,绿衣一脸着急:“快,云公子说,需要两个人帮小姐运功逼毒,”话未落,眼前人已不见。绿衣喃喃道:“云公子还说要两位公子蒙着眼进去!”可惜,听她话的只有一阵余风。冷若心欲进去,被绿衣拦住了,气得直跺脚!
冷晴儿的身上插满了银针,脸色虽不若之前那么黑,但青气未退,两人进来时,云墨羽正拿了一粒药溶于水中,又拿起面巾沾着水,小心地试擦冷晴儿全身。看到两人进来,“唰”地放下床围,皱眉道:“君子非礼勿视!”
杀意顿起,无悔握着手道:“那云公子此举又做何解释?”神医谷自有一套闭目认穴的本领,以他神医传人的名号,他还真不信云墨羽未存私心。
“羽行事,还轮不到无悔公子质疑,”他是会闭目认穴,但也有句话叫关己则乱,冷晴儿受重伤如此,他的心已有慌乱,他再不敢有丝毫大意,要知道针刺七十二大穴,严格按各穴的作用顺序来,下针不能有丝毫偏差,否则一针出错,将万劫不复,他不能,也不会拿她的性命开丝毫玩笑。
“以后,她会是羽的妻!”清淡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占有欲。
一瞬间,屋里寒气四溢,床围无风自动,床上的娇躯若隐若现,满身的银针闪着点点星光,触目惊心。劲风夹着森森的冷意疾射云墨羽,所经之处,物什尽毁,一股柔风截住,冷君然沉声道:“先救人要紧!”
无悔寒着脸收回手,收敛了眼中的杀意,“说吧,要我们怎么做?”
云墨羽自床围上撕下两块布,道:“戴上,我会告诉你们的!”星眸微眯,冷冷看着无悔。
两人心火难平地蒙上眼,等着云墨羽吩咐,暗暗决定,以后定要他好看!
“绿衣,接一碗小狐狸的血来!”云墨羽对一直站在门口不敢出声的绿衣道,雪山灵狐自幼食药而生,血能解百毒。
白玉无瑕的脸有丝挣扎,慢慢又道:“你们一前一后,为晴儿运功,把毒性逼至左臂,我再施针解毒!”如果可以,他不想任何人碰她,哪怕是一片衣角也不行,可是“七日绝杀”毒性太烈,晴儿中毒后运功过盛,毒已随着血液游走全身,攻入五脏六腑,聚集在奇经八脉处,凭他一人之人,确实不能!
云墨羽拔掉冷晴儿前胸和后背的几处银针,对两人道:“开始吧!”
无悔和冷君然愣住,这?谁前谁后?(汗,这话有点暧昧!)
无悔一甩衣摆,凭感觉坐到冷晴儿面前,玉手微伸,冰腻软滑的触感传来,心神倏地一乱。
落后无悔一步的冷君然也坐到了冷晴儿身后,如兰似雪的面孔看不出一丝情绪,只是稍稍抖动的手泄露了他的心。
两人闭目运功,将毒缓缓往冷晴儿左手逼去,慢慢地,冷晴儿身上的毒液如散乱的雨水汇到一处,形成一条黑线,在强大内力的逼迫下,不情愿地向前行去。云墨羽一脸凝重,细心地观察着,毒线所到之处,他马上银针封穴。当毒全聚在冷晴儿手臂时,他扯过外衣披在冷晴儿身上,掩住了恢复白皙的冰肌玉肤,端过小狐狸的血,轻轻喂着冷晴儿,奈何伊人昏迷无知觉,滴水不进。
云墨羽皱眉看着沿嘴角流下的血迹,殷红的血衬得冷晴儿的脸更加苍白无色,稍一思索,一口饮尽,托起冷晴儿的头,对着那两片柔软俯了下去。
“啊!!”一旁的绿衣惊叫出声,马上又伸手捂着嘴巴;天哪,他…。他…。他竟这样为小姐喂药;天哪;小姐的闺誉。。。。。。却不曾想,就在刚才,她家小姐早被人家看光了!笨丫头!
练武者的感觉何其敏锐,无悔和冷君然内息俱是一乱,毒液有倒流的现象,云墨羽淡淡一瞥,道:“毒会反噬,你们想她死吗?”清冷的声音却带有丝丝愉悦。无悔身上的寒意更盛了,一摇头,震掉头上蒙眼的布,狠厉的目光直射云墨羽,手上却不敢有丝毫怠慢,那眼神似乎要将他大卸八块。
冷君然这位气若玉兰的人,整个人透着沉重、哀伤和心痛还有一丝丝绝望,俊脸苍然,那蒙眼的布锦竟隐隐有些湿意,他,只是哥哥呀!紧抿的嘴唇有着不得不认命的绝然,心如一下子掉进了万丈冰窟,冷的无一丝温度,就算寻回,他,从今以后也是一个无心之人了!
兰溪苑的兰花,忽然在一夕之间尽数枯萎,处处散发着沧桑萧条与沉沉死气,和如玉似兰的人一样,在灿烂的阳光下迷失了生命的希望和追求,只是一日,如过桑年。
正文 第三十四章 那一眼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