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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畏惧过谁?你最好别将事情闹大惹得太夫人心烦。若是侯爷听说此事,他那性情,谁都说不准他会如何处置。”
三夫人听了这一席话,神色微变。她想到了虞绍衡对靖王邀约的冷淡回复。连靖王都不忌惮的人,怎么会畏惧一名言官?说到底,曾在沙场扬名天下的虞绍衡,出生入死都不怕,还会怕什么?按他那性子,让他三弟休妻也说不定
在三夫人恍惚之余,叶昔昭已踱开步子,招手唤二夫人:“二弟妹,我们回去。”之后又吩咐院中下人,“三夫人若还想走,你们只管送她回去,不必惊动太夫人。太夫人怪罪下来,我自会担下罪责。”
夏荷听了,转身随叶昔昭、二夫人离开,唇角抿出愉悦的笑容。方才她站得近,叶昔昭那番话,听得清清楚楚,料定三夫人不敢再闹。
事情也正如夏荷料想的那样,三夫人偃旗息鼓,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夏荷服侍太夫人起身的时候,把这档子事原原本本地说了。
太夫人冷哼一声,“下次再有这种事,你就命人备车,让她走。动辄就要回娘家,何必嫁人!”
夏荷笑了笑,没接话。
之后,太夫人又满意地点一点头,“话说回来,昔昭倒是处理得恰到好处。就该这样,让那些见识短浅的知道其中利害。”
“是啊,奴婢起先是怕三夫人连夫人都不放在眼里,便多事过去了,想着万一闹僵了也只能惊动您了,谁知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那孩子说话与绍衡一样,专捏人要害。”太夫人说着就笑起来,“若非如此,先前怎么会闹得那么僵。”
“这倒是。”夏荷也笑了,“以前两个人起争执也只是片刻光景,侯爷拂袖而去,夫人冷若冰霜,可都被气得不轻。”
“到底是年纪轻,慢慢地就好了吧?”太夫人不是很确定,再怎样,几日美满也还不能将先前不合一笔抹杀。
夏荷笑道:“一定会的。太夫人是有福之人,侯爷与夫人自然会圆圆满满的。”
“但愿如此。”
今日,叶昔昭与二夫人、三夫人都过来请安了。
太夫人若无其事,只当没听说过什么。叶昔昭与二夫人坐了片刻便告辞离开,三夫人留下来,红着脸说起昨夜之事,连声认错。
“什么事也是一样,你自己权衡轻重,我就不说什么了。”太夫人丢下这句话,便摆一摆手,“夏荷,送三夫人。”
三夫人知道,太夫人是有些生气了。回房路上,思来想去,到最后,还是因为虞绍桓话里话外偏袒叶昔昭而生气,觉得叶昔昭分明就是自己的克星。
她待字闺中的时候,不曾见过叶昔昭,却已心生反感。她不明白为何那么多人称赞叶昔昭的美貌、才华,更不明白诸多风流倜傥的男子为何一心求娶的都只有一个叶昔昭。到了侯府,叶昔昭又对谁都是疏离冷漠,让她的反感更重,认定了叶昔昭是仗着家世做出高高在上的样子。
如今呢?叶昔昭摆明了是刻意讨好太夫人,可太夫人偏偏就吃那一套,待她却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她身怀有孕也成了可有可无之事。
原本叶昔昭只是虞绍衡身边一个全无生机的摆设,现在这摆设活起来了。这样下去,她以往的很多长远计划就要落空了,很多唾手可得的好处就都没了。
这可不行。
一个摆设不安于现状,要做的选择很简单:要么让她回到原状,要么让她把占据的位置腾出来。
叶昔昭的一些是非,这府中别人不知道,她可是一清二楚。
三夫人的目光变得阴冷讥诮。
作者有话要说:
☆、失望发落
芷兰走到叶昔昭面前,低声回禀:“去乡下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说是吴妈妈的两个儿子的宅院建得很是气派,并且,她长子长媳常年不在家,去了外地做生意,米铺、绸缎庄开了好几家。”
叶昔昭思忖片刻,“把吴妈妈叫进来。”
翡翠称是。
等吴妈妈进到房里,叶昔昭开门见山:“这两日,我命人去了乡下,打探你置办了多少产业。”
吴妈妈立时变了脸色。
叶昔昭不等吴妈妈说话,又道:“我记得清清楚楚,在我成婚前,你一家人的日子还很拮据,我还不时接济你。如今我只是不明白,你的钱财从何处而来;更不明白,你家境这般富裕,为何还要为人奴仆。”
吴妈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夫人”
叶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