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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一笑:“好吧,你就说我过会儿就去是了。”
“哎,小的这就回去回爹的话。”他高兴地就要出门。
“慢着,”我叫住他,“娘现在没得赏你,我会叫你爹赏你的。”
“不妨事,娘只要以后重重赏我就成了。”他笑着拉开门,探头看了看,溜走了。
这小油嘴儿,不知道帮那西门庆干过多少这样的事吧?这般轻车熟路的。
我将那封信揣好,坐到梳妆镜前,稍事打扮了一番,又换了一身干净衣裳,不要太艳的,免得招蜂引蝶惹人注目。然后挎了一个篮子在手腕上,对迎儿说:“娘出去有事,你且在家里好好看家,娘回来带糖饼儿给你吃。”
迎儿听说有糖饼儿吃,很开心,点着头:“娘放心去吧。”
我拉开门,探头看了看,没得隔壁那死王婆子的影子,便出了门,径直往西街小洞天巷苏家老屋而去。
那倒是个僻静处。那挨千刀倒是会找。
走了一会儿,看见了一个卖糖饼儿的,想起许诺迎儿的话,便买了两个糖饼儿用油纸儿包了,放在篮子底。
苏家老屋,掩映在几棵遮天蔽日的老树之间,安谧宁静,只听得鸟儿的偶尔几声鸣叫,不曾见得一个人。
这边住家的人本来就少,又没的一家店铺摊点卖东西,谁没事会往这儿来呢?
正往苏家老屋的门口走去。忽然一个人影儿从一棵大树后闪了出来:“娘来了!”
却正是那小厮玳安,笑嘻嘻地看着我。
“怪小油嘴儿,吓我一跳,你在这里做什么?”我嗔道。
他嘻嘻一笑:“爹叫我在这儿专等着接娘呢。”
“你爹呢?”我问道。
他在前面带路:“娘这边走,爹在屋里等着娘呢。”却不走大门,而是转过一个墙角,从一扇偏门推门而入。
这苏家老屋虽则已显败旧之态,却还是要庭有庭,要院有院,干净整洁,苏家的余威残势似乎还在。苏家三十年前也是一个有钱有势的大户,家里有亲戚在京城里做官,后来,那做官的亲戚犯了事,苏家也受到了牵连,虽未被抄斩下狱,却是自此家道败落。老爷子死后,剩下一个独生儿子苏不解,整天游手好闲吃喝嫖赌,日子一长,家里原先的那点儿老底也就败光了。这苏不解如今跟在西门庆身后做帮闲,整日混吃混喝,无所事事。
我跟着小厮玳安进了院子,来到了一扇朱漆大门前,玳安轻轻地用手敲了五下门,然后对里面说道:“爹,娘来了呢。”
那挨千刀的忙不迭地从里面开了门奔出来。
玳安嘻嘻一笑,转身出门望风去了。
西门庆弯腰一个大大的喏:“娘子,想死小人了。”说着,就要上来抱我。
“去,我且问你,你叫小厮唤我来为何事?这房子又是怎么回事?”我脸上故意冷冰冰。
“娘子,且进屋说话。”西门庆见我一脸正经,也不敢随便动手动脚了。
随他进了屋,但见屋内雕梁镂窗,大桌方椅,奇花异草,珍摆壁画,应有尽有,端得不像武大郎家那个破落的景象。
“唉,我要是能住上这样的屋子,该有多好啊,睡着了也笑醒了。”脑海里,她又在感叹。
“以后会住上的,会住上比这好一千一万倍的好房子,现在么,只能偶尔来玩玩喽。”我说道。看来,无论在金瓶梅的世界里,还是在未来的二十一世纪里,房子,都是人们心里的痛。
西门庆早已亲手泡上了红枣青梅茶,桌上,还摆着四个果盘,瓜子点心一应俱全。这挨千刀的,想得倒周到。
“娘子,可否饮两杯?”他试探地问道。哼,老办法又来了,想把我灌醉,再?
“我喝点茶水吧,喝了酒回去那武大郎问起来不好搪塞他。”我说。
他也不敢勉强我,只好自己斟了一杯酒慢慢啜饮,我嗑着瓜子儿,喝茶。
“娘子,”他说道,“小人让小厮央请你来,实在是因为相思苦甚,想见娘子一面,也没甚其它的事,至于这房子么,你也知道是苏家老屋,那苏不解为还赌债,将这房子以三百两银子抵于了我,这所房子,以后就作为你我私会之所,如何?”
“三百两银子?!”我用脚趾头也能够想得出来,这房子最少得值六七百两银子,这挨千刀的三百两银子就将人家的祖业占为己有了,够狠,够黑,够腹黑!他就是这么四处敛财的吧?
“是啊,就这,他还千恩万谢的呢。”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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