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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床上喘著气,渐渐的,便又陷入了沈睡。
此後,闻叙便再没有听到穆君野的任何声音,而医生护士也似乎特别关照自己,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看自己,只是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渐渐的,他知道,除非自己痊愈,否则他便只能像个囚犯一样动弹不得。
在最後一次检查之後,医生终於宣布三天後他可以下床,甚至出院。想到可以再次见到穆君野,闻叙的心情应该说是愉悦的,但是在住院期间的所有疑惑又让他比以往更强烈的去猜测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麽,为什麽没有人来看他,而最担心的还是母亲,他至今都想不通为什麽母亲会像疯了似地砍伤自己,这段期间她又在什麽地方……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问,愉悦的心情很快便消失殆尽,徒留下满室的叹息。
三天很快就过去,闻叙正准备收拾收拾出院的时候,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可以带走的东西,住院期间的吃穿用全都不是自己的,像是有人包了似地,可那会是谁呢?是君野吗?
“小叙,你在发什麽呆呢?”一个护士进来就看到闻叙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他在负责闻叙,所以有时候也会和他开上一两句玩笑。
“我想知道是谁帮我付的住院费用。”闻叙倒也直接,赶紧将心中的疑问吐了出来。
“这个我不知道哦,我不是负责这块的。”
“哦。”
“对了,这里有封信,是有人要医生在你出院的时候交给你的,你看看,也许上面会有线索。”
闻叙结果信便迫不及待的拆开来看,上面只有一行字,似乎是个地址,他指著上面的地址问道:“护士姐姐,这个地方你认识吗?”
“我看看……好像是墓地?”
看起来护士并不能确定,但闻叙立刻就知道的确是公墓的地址,因为上面的划分地和父亲那块墓的很像,可是这个人为什麽要寄给他这样一个地址?
想要知道真相就必须自己亲自走一趟,但闻叙出院後没有立刻去,因为他全身上下一分钱都没有,他必须先回家。
回到家,家门依旧紧锁,但有一扇窗户却是破的,闻叙钻进去後发现屋内一片狼藉,可想而知那晚是多麽的惊心动魄。上了楼,望著楼道上已经干涸的血迹,闻叙突然感觉一阵恶心,为了避免吐出来,他只能逼著眼睛跨过那摊血迹走进自己房间。
因为平时有存零钱的习惯,只是从来没有数过,他将所有钱拿出来一数,竟也有一千多,来不及为自己的好习惯欢呼,闻叙赶紧将钱全数装进钱包便匆匆离开房间。经过那摊血迹,他再次痛晕目眩,差点就摔下楼梯。平时受伤的时候也许出血不多所以没发现,今天他不得不正是自己也许有晕血的症状,尤其这血还是从自己的身上流出来的,而始作俑者还是自己的母亲。
闻叙不敢让自己再想下去,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意志才能让自己站起来,只是这样的冷静,不知道会坚持多久……
君野,我好想见你……
闻叙拿了钱立刻拦了一辆出租车,将地址只给司机看後,他在司机异样的眼神中坐进了车里。
车子啃快便行驶到了目的地,闻叙下车一看,果然是公墓的地址,心下顿时一阵不安,而当他越接近最终墓地他就越不安,脚步也渐渐变得沈重起来,直到眼前出现一块墓碑,他便再也没有力气挪动一步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闻叙突然飞奔至墓前,“!”的一声跪倒在地,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响彻天际──“妈!”
本就不是扫墓的季节,冷清也是正常的,闻叙这一声异常的响亮,连守墓人也被吸引了过来。
“为什麽会这样……”那一声让闻叙破了嗓,此刻他的声音十分的嘶哑,他趴在墓前,不停的哭泣,他不敢相信他的母亲会连一句交代的话都没有就离他而去。
原本存著很多很多的疑问,但此刻闻叙是一点都不想知道了,他甚至已经忘了所有的事,眼前只剩下这座墓碑。
他的父母是私奔的,所以他并没有见过父母以外的其他亲人,父亲很早就离开了他们,只剩下他和母亲相依为命,可是现在,他的母亲只留给他一座墓。在这个世界上,他再没有了亲人。
“妈……妈……”
“哭吧,哭完就没事了……”守墓人见他哭的伤心,叹了一口气便走了,似乎不想去打扰这个伤心的孩子。
似乎是将一生的眼泪都流干了,直到再也流不出一滴泪来,闻叙才失魂落魄的从地上爬起,默默的走出墓园。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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