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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老弟身边还有一颗威能毁却步虚道观,使‘点苍三剑’不能不深怀戒惧顾虑的北溟至宝‘乾天霹雳’。”
夏天翔笑道:“‘乾天霹雳’虽是我师门至宝,但夏天翔因它过于霸道,凛于师训,从不轻用。但如今为了我柴姑姑的安危,及维护江湖正义,也只好仗之与人多势众的点苍群豪放手一搏了。”
话到此处,目中突射英光,冷冷注向西南,对赛韩康、尉迟巧正色说道:“两位老前辈,我们主意既定,便应加急赶程。因为我柴姑姑以女儿清白之身,独闯豺狼之群,委实危机重重,必须及时接应,俾免使她在势孤力蹙之下,受了好人凌辱。”
赛韩康、尉迟巧与夏天翔一般心急,齐自足下加功,往点苍派的根据重地、点苍山步虚道观赶去。
他们这一去虽然身历奇险,但在浴血昔战之下,却也把座步虚道观搅得地覆天翻,乱成一片。
在这武陵山脉之中的一片乱葬岗中,在夏天翔等刚刚离此赶往步虚道观的当天深夜。
既名乱葬岗,周围景色无非是败棺朽骨、蔓草荒烟及一片高低的坟家,加上刚刚下过阵雨,云低月黑,份外凄迷,充满了悲凉的意味。
就在这等环境之中,乱葬岗上出现了男女二人,女的是武林有名荡妇、祁连派的“桃花娘子”靳留香,男的便是假扮“龙飞剑客”司徒畏的“辣手纯阳”司徒敬。
两人走到一座比较高大,但无人祭扫、年久失修的荒坟之前,司徒敬止步蹙眉向靳留香苦笑说道:“为人不作亏心事,半夜敲门不吃惊。我生平双掌之下杀人无算,但对我兄弟,却因暗地下手、点他五阴重穴之事,心怀歉疚,竟始终不敢与他见面,你道怪是不怪?”
靳留香一双桃花眼中射出荡毒的凶光,看看司徒敬,晒然冷笑说道:“亏你外号人称‘辣手纯阳’,竟会如此拿不起,放不下?步虚下院已毁,难道你还想把他千里迢迢地送回步虚道观自泄机密不成?”
司徒敬被她激得两条浓眉方自一扬,靳留香火上加油,又复“咯咯”笑道:“兄弟虽是同胞骨肉,但在情份之上也不见得能够亲过夫妻。你记不记得我为了和你厮混,用销魂断肠酒自鸩亲夫之事?”
司徒敬目中厉芒电射,狞笑点头说道:“香姊说得对,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烦你到那狐穴中把司徒畏抱出,让我在这最后关头,再劝我兄弟几句。”
靳留香阴阴一笑,转身纵出三丈,走到一个被丰草遮掩的狐穴之中,把那位饱受折磨的“龙飞剑客”司徒畏抱出穴外,使他在一块墓碑之下席地而坐。
司徒敬见兄弟虽被自己点了五阴重穴,武功全失,宛若废人,但眉目之间却英挺如昔,尤其那两道深含不屈不挠神色的炯炯眼光,直看得自己毛发惊然,口中期期艾艾,难以发话。
“桃花娘子”靳留香见状,不禁柳眉微蹙,咦了一声,伸手轻拍“辣手纯阳”司徒敬肩头,笑着问道:“你不是有话要向你兄弟说么?”
司徒敬被靳留香这轻轻一拍,震起凶心,目注“龙飞剑客”司徒畏,狞笑问道:“兄弟,你被我暗点五阴重穴,害成这般模样,心中恨我不恨?”“
司徒畏以一种异样的目光,向自己这位心如蛇蝎的同胞兄长及“桃花娘子”靳留香看了两眼,微微摇头,表示并不怀恨。
司徒敬见兄弟表示不恨自己,不由心中微喜,点头说道:“兄弟总算是明白人,你不恨我才对。要知道你虽然被点五阴重穴,武功暂时被废,但只要回头改过,兄弟一心,我请求掌门师兄赐服一粒本派传宗至室‘九转万灵丹’,仍可复原如旧。”
“龙飞剑客”司徒畏闻言,冷冷说道:“本派传宗至宝‘九转万灵丹’共只两粒,岂能为我轻用?再说非但我宁可形销骨化,此志难回,并在万一不死、侥幸恢复武功以后,便将与哥哥及掌门师兄誓不两立。”
“辣手纯阳”司徒敬讶然问道:“兄弟,你一向说话决无虚言,方才不是表示不恨我么?”
司徒畏应声答道:“哥哥是我同胞兄长,慢说你暗中下手点我五阴重穴,便把我挫骨扬灰,亦无所恨。司徒畏恨的只是你与掌门师兄杀上逆伦,灭绝人性,下手惨害师叔‘慈心羽士’之事。”
这两句义正辞严之语,又使“辣手纯阳”司徒敬听得惊然一惊,但立即狞笑连声,向“龙飞剑客”司徒畏道:“管三白妄自尊大,以业经退隐之身干涉本派大事,并对掌门人异常无礼,岂非祸由自取,杀之无亏?倒是他在临被掌门师兄割舌剁指以前,向你高呼‘松花指路,明月当头’二语,究竟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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