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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电闪,斜掠而去!
江青岚急纵直窜,堪堪跃出四五丈远,寒风乍拂,季子清铁笔如椽,业已挡住去路,直奔胸前!
他早已料到自己一动,准会有人拦袭,身形一顿,“乾坤一剑”又已疾划而出!
季子清的铁笔,固然是江湖一绝,但那能和这招博奥精深的绝学相比?
无数黑影小圈和铁笔相撞,“喀”的一声,剑鞘虽折,但余劲犹在。本书由www。87book。com提供下载
季子清莫名其妙的被震退了四五步!
就在江青岚惊喜之际,蓦听有人在身后嘿的一声冷笑,笑声才起,陡感万斤压力,撞上后心,两眼一黑,扑的往前栽倒!
花弥勒一阵哈哈大笑顺手一抄,正待把江青岚身子抓起,就在他刚一俯身,瞥见一条淡淡黑影,由屋脊上贴瓦低飞,一掠而前。
连人影还没看到,人家早已抢起江青岚,疾飞而出。眨眼之间,就去得无影无踪!
此人身形之快,简直疾逾闪电,淡若幻影,连秦岭系一代高手的公孙无忌,也眼睁睁瞧着人家把人抢去,措手无及。
花弥勒惊愕之余,向独角兽望了一眼,道:“公孙先生,这是八臂剑客?”
公孙无忌脸色铁青,微微的摇了摇头,一挥手,就向屋下飞落!
这一晚,江青岚没有回转住的客栈,但他房中,油灯却剔得很亮。
一个面目黧黑的少年,支颐独坐,似乎还在等着他回来,那正是澜儿!
时间三更,四更,五更了,他蹙着长长的眉毛,露出一脸愁容。不!焦灼不安,心事重重。
天色吐出了鱼白色,他已无可再等,回眼默默地望着这问斗室,黯然离去!
这一晚,魏郡田府,固然被闹得天翻地覆,人心沮丧,但潞州薛府,也同样发生了事故。
乃是表公子江青岚突然一去不返,而且职掌内记室的红线姑娘,也在同一天失踪。
大家平日都知道表公子对红线姑娘,十分倾心,这会,敢情双双私奔了?当然这种事,是瞒不过薛嵩的,他为人正直不阿,治家尤严。那个时候,讲究礼法,即是普通百姓人家,也关防甚严,何况阀阅显赫的节度使府?
像这种私奔丑事,关系门风,薛嵩公事上的忧虑,加上了私事的气恼,这一天,他的脾气特别不好,晚上也辗转反侧,久久不能成眠。
第二天清晨,日上三竿,他一觉醒转,瞥见床前多了一个金盒,不!金盒下面,还压着一张信笺!
难道是紧急军情,侍女们不敢惊动自己,才压在床前的?
心中想着,立时伸手取过,但映入眼帘的,是一笔娟秀字体,那是内记室红线姑娘的笔迹!
她又写些什么?薛嵩打开信笺,只见上面写着:“妾生逢离乱,母瘿残疾,得遇明公于颠沛流离之间,矜其寡弱,载与俱归,奈老母宿疾难痊,徒耗药石,恩庇窀穸,德衔泉下。
妾复承遗掌笺表,职司内记,身套罗绮,口穷甘鲜,宠待有加,荣亦至矣!
当今国家建极,庆且无疆,而魏邑掠地千里,拥兵自重,背违天意,肆意杀伤。
妾一妇人,敢忘板荡?午夜辗转,冀解主忧,于是觇其形势,视其有无之心乃决。
子夜三刻,即达魏郡,越重垣,历数门,遂及寝所,外宅男止于房廊,睡声雷动,中军士卒,步于庭无庑,传呼风生。
妾发其左扉,抵其帐寝,见田王止于帐内,鼓趺酣眠,头枕文犀,髻包黄谷,枕前露一七星剑,剑前仰开一金盒,盒贮机忽,中多逆迹。
将此菱菱,何用血流于五步?视彼谙谙,不觉命悬于手下,宁劳擒纵,只益伤嗟!
时则腊炬光凝,炉香烬委,侍儿四布,兵器森罗,或头触屏风,鼾而蝉者,或手持巾拂,寝而伸者,妾拔其簪珥,縻其襦裳,如病如昏,皆不能寝,遂持金盒以归。
出魏城西门,将行二百里,见铜台高揭,漳水东流,晨飙动野,斜月在林,忿往喜还,顿忘于行役,感知酬德,聊副于心期。
所以漏夜三时,往返七百里,入危邦,道经五六城,冀灭主忧,敢言其劳?
将以相遗,足寒敌胆,乱臣知惧,列士谋安,而今而后,两地或可保其城池,万人或可全其性命,妾一妇人,功亦不微,庶酬大德,用敢请辞。
但期还其初服,以悠以游,遁迹尘中,栖心物外,澄清一气,生死长存已耳。临书惶悚,惟明公察之,红线再拜。”
薛嵩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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