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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他不相信她在等他,她是一朵栽植在温室中备受爱护的紫玫瑰,怎么会等待一个可能摧折她生命的死神。
那么,明知道新宿是他的地盘,她走进来是为了什么?为了调查他而来的吗?还是别有企图?这阵子东京四堂内斗频传,争地盘,抢堂主大位的风波搞得风声鹤唳,谁都有可能是叛徒,谁都有可能是间谍,他无法不怀疑她出现在新宿的动机和目的。
交错着复杂感情的黑眸凝睇着她娇柔的身影,纱质的短洋装被微风吹得不住飘飞。
早在年幼时他就不相信人心,也不相信世上会有单纯美好的事物当他还是个三个月大的婴儿时,就被父母亲当成货物飘洋过海卖给了黑帮老大,从此坠人暗黑不可测的无边地狱,对一个世界中只充斥着出卖和背叛、血腥和残酷的人而言,根本不可能对人有单纯的信任。
像他这种天天在刀锋舔血的人,不晓得明天会发生什么事,也许横死街头,也许被枪杀,能把握的就只有现在,他抱着只能度过今天的心态,选择用霸道的方式恣情享受人生。
他这一生从未真正相信过一个人,他无法让自已相信,那一如月色的白,是鲜艳新宿里流动的最洁净的颜色。
他缓缓按下保镖沈文朗的电话号码黑眸渐渐泛冷,冷到没有一丝温度。
澐澐很少来新宿,最多只去过新宿的中央公园和摩塞克街、摊有放纵夜生活的歌舞伎町这一区她根本没来过。
在新宿闲晃了大半天,她的整颗心是虚悬的,飘来荡去,不知道该停在哪一处好?臧卧臣的名字从她心底细细地划过去,是因为他说新宿是他的地盘,她才知道这个地方离他最近。
她仰头深深吐息,忍不住暗暗咒骂自己怎会如此沉不住气,才不过等了六天而已就等不下去了,也不顾矜持和面子,呆呆地就往新宿跑,她从没有想见一个男人想到发慌过,老是追问自己,为什么六天以来,臧卧臣半点讯息都没有,日益严重的烦躁感令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臧卧臣若想见她自然会主动找她,而且说不定他曾经对一打以上的女人说过同样的话……
“啊!够了!别想了”她在心里大骂自己。
她是条件绝佳,宁缺勿滥的施澐澐,怎么能被一个黑帮分子耍得晕头转向,把他散漫魅惑的笑容和那双霸气嚣张的黑眸装了满脑袋,还一心迫切渴望再见到他,她可是对自己有高度自信的施澐澐,怎么能做出这种和花痴差不多的蠢事来。
快回去吧,臧卧臣不是说她的一举一动随时都会有人通报给他吗?若是让他知道她出现在这里,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她让新宿地铁站的方向急急走去,正在过马路时,一辆银灰色厢型车蓦然停在她身前,车上迅速走下两名体格高。大魁梧的男人。
“施澐澐小姐,堂主现在要见你,请跟我们上车。”他们说的是中文,巧妙地分站在澐澐身后,用客气却强硬的态度将她一步步逼向车门。
“去哪里?一听见臧卧臣要见她,澐澐的心重重地一跳。
“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请上车吧。”两人的态度礼貌,逼人的步伐将有点怔然失措的澐澐慢慢送上车。
车门“喀啦”一声带上,澐澐从贴着深黑色隔热纸的玻璃窗看出去,才还明亮的新宿街道立刻罩上一层灰,变得有些死气沉沉了。
车子缓缓开动。驶向靖国大道,车上连司机一共三个男人,可是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车内一片死寂。
澐澐紧张地盯着膝上交握的双丰。分不清是什么感觉,向一种被期待和畏怯煎熬着的心情。
不到十分钟,车子就在一栋豪华公寓前停了下来。
“施澐澐小姐,请跟我们来。”两个男人礼貌地帮她打开车门。
澐澐觉得自己像个被人操控的人偶,只能乖乖地跟着走。
通过重重令她咋舌的保全系统,两个男人将她带到M号房门前,其中一个男人拿出磁卡贴在房门右侧的感应面板上;旁门立刻“咋”地一声打开了。
“请进,堂主在里面等你。”他们把门推开以后,转身便走了。
澐澐深吸口气,忐忑不安地走进去,屋内光线很弱,她迅速环视一周,并没有看见半个人影。
明明说臧卧臣在里面等她的呀?!
她反身轻轻关上门,蹑手蹑脚地四下察看。
这是一层将近五十坪的顶级豪华公寓,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的灿的阳光,屋内微弱的晕黄灯光来自墙角的壁灯,温柔地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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