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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皇帝越说越激动,以至于如殇要不停地抚其胸口帮他顺气,才能让他再将话语继续下去。
“当初不是你二叔逼我退位,而是我硬逼着他去做那个他根本就不愿去做的皇帝!只因我当时机缘所至一心向道,再不想让凡尘俗事牵绊,这才想了那么个法子。可怜我那只求逍遥自在的弟弟,硬是假扮了我在皇位上坐了那么些年,还要受最心爱之人的误解。是我错了!到底还是我错了啊——”
褚天冥万没想到在父亲这里听到了这样一番与母亲完全不同的说法,关于那个皇位,关于皇位上的那个皇帝,他曾经有过极深的怨恨,可是那种怨恨却又不得不在父亲的话说出之后进行了一场彻底的颠覆。
要带萧方回秦岭
他本不知道究竟该信谁,可却也明白人即将亡其言也善的道理。
莲妃的话跟此比起来,可信度到底还是低了。
几人唏嘘间,老皇帝一口气提不上来,到底还是西去。
褚天冥也说不上来是有多难过,说是父亲,可实际上却与陌生人差不了多少。
但还是有一种气结郁在胸腔间,怎么也吐不顺畅。
他费尽心力找回来的父亲,就在告诉了他一个不太能接受的事实之后就撒手人寰。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好好地叫他一声父亲,或是父皇。
亲情突然间袭来,又突然间从生命里彻底抽离。
这让褚天冥有些不知所措……
下意识地看向如殇,像是想要从她那里寻得一丝慰藉,也想让她出个主意。
如殇知他心意,可是眼下却也没有多好的办法。
她只是一手紧揽着已经陷入轻度昏迷的萧方,一手又握上褚天冥的腕,然后道:
“我得带他回去,回秦岭。我不能让萧方死了!”
他微叹,却也无可反驳。
“去吧!”褚天冥疲惫地开口,再起身,咬了咬牙将父亲的尸体负在背上。“我也要送父亲回宫,好歹要厚葬。”
话毕,人转身就走。
如殇但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突然开了口,大声地道:
“褚天冥你要等我!医好了萧方我会回来!你一定要等我!”
视线的另一端没有半点回音,只有两个重叠的背影渐行渐远。
而被她紧紧揽住的萧方却似有所动,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了她的衣角。
百变公子第一次对他人生出了这般依赖,可却也明白,这份依赖怕是不会长久。
……
带你去看画
秦岭悠闲山庄
还是那间雅室,还是那片片竹林,还是六间房,还是两翼亭,还是那一颗熟悉的香樟。
入了冬的季节,山里的桃花都凋成了枯枝,再见不得花瓣雨的飘落。
只有四季都翠着的竹映过毒障,将山庄团团而围,让人凭生出几许安全之感。
……
萧方在回到秦岭之后的第五个月里身体转好至八成,当他可以自如地摇着一柄崭新的折扇站到院中,甚至可以掠过小湖飞至亭里时,如殇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来。
她秦如殇从来没怕过什么,哪怕在自己大难临头时,也从来不会把害怕这两个字提上心来。
但是一遇了萧方的事她便会怕,曾经怕过再也找不到他,后来又怕他再也好不起来。
她甚至在将人带回山庄之后亲手给他擦去脸上的血痕时还在想,如果萧方脸上的疤再也消不下去,自己会不会愧疚得这一生都再也笑不出来?
不过这种想法很快就从脑子里头移除,因为如殇知道,当初自己背上伤得那样重,都没有留下半点疤痕。
自己虽说没有萧方的妙手,可是这么些年耳濡目染,多少还是学了点皮毛。
再加上她知道萧方做的那种回颜露放在哪里!那东西当初是为了给她治背才做的,后来还有剩余,就成了这山庄里另一样宝贵的东西。
“阿殇!”她愣神儿的工夫,萧方已至眼前。
她还没转过神来,手却已经被人拉住,然后轻扯着往一间屋子而去。
她定睛看去,见是书房的方向,不由得脱口而道:
“去那里干什么?”
“看画!”萧方也不瞒,干脆地说出口。
难得糊涂
这话却让如殇心里紧紧地揪了一下。
看画!
看的必然是他师妹罗聘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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