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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奇怪的装束和猜不透的年龄。
他只是觉得这个女人总是会给他一种似有若无的熟悉,包括她那一副几乎没有丝毫表情的脸,与自己甚至如出一辙。
再看去,却见那女子已经走到前方的案前。
然后伸手,往墙边扯了一下,正对而对的那一面墙上突然就现了一副画来。
孤独症微愣,这才反映过来那墙多半是有机关的,也不知她按到了哪处,那画就会随之展现出来。
好在屋中烛火够明,即便是在侧面,也能让他把那画中内容看出个究竟来。
画中人——是他
可是这一看,却又令自己陷入了层层迷雾之中。
那画上的人——就是他。
孤独症眯起眼,将全部注意力都往那画中集中了去。
画上的自己是在西夜时的模样,穿着的也是典型的西夜服装,彼时正坐在四人抬的藤椅上半闭着目,不见任何表情与思绪。
他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被人画过这样一副画像,坐在藤椅上在王宫里到处走动,这是他在西夜时最常做的事情。
没有什么目地,只是不想让自己停下来。
哪怕他只是坐着,哪怕走动的只是那些抬椅的人。
这样想时,但见得那白衣女子已经轻步上前,再抬手臂,裙袖滑落,露出了纤细的腕。
有一只白玉镯子一下就滑至了肘间,她略低头看去,竟像是才发现镯子会滑到此处。而后开口自语,道:
“怎么就瘦成了这样?”
再回过神来,手臂继续往前探去,像样子是想去触摸那画上的人。
可惜中间隔着桌案,画也挂得高了些,根本没可能碰到。
她失望地将手臂收回,再自然垂下,孤独症觉得这女子是该落泪了,但其却只是又重重地叹了一声,并没有眼泪下来。
明明哀伤,却不见泪,这是大悲到极限的表现,他懂。
“天冥……”有幽幽的声音传来,是在唤一个名字。
那种唤很奇妙,明明出声的人就在眼前,却似隔了千里万里,那般的空灵。
“天冥……”她再叫,声音打着颤,很热切地呼唤,却也只是徒劳。
“今生还能见到我的天冥吗?”女子跌扶在案边,直望着那副画像,像是在问人,又像是在问己。“好不容易安插了眼目在西夜,日日夜夜提心吊胆提防着是否会被人发现而对你不利。可是这样做不为别的,只是想把你的样子记牢,然后再回来给我一张属于你的画像。”
褚天冥
女子幽幽的轻叹伴着话语同时而出,竟说得孤独症的心里揪揪地疼。
这是从来也没有过的感觉,可是牵动却似乎与生俱来,会让他觉得遇到了这样一个人就应该会有这样一种表现。
思绪间,女子已经转了身来,不再去往那画像处看上一眼。
她踱步,到了门前,看样子是要出去了。
可又舍不得,几次欲转头再看,却又被自己生生制止。
终于还是落了泪来,而后自语:
“不看也罢!不看也罢!失去你是我这一生最大的罪孽,我没有办法原谅把你从我身边夺走的人,哪怕是曾经的深爱,可是爱不抵痛,再滔天的爱也没有办法将这一切罪孽冲洗干净。天冥,你看着吧!娘会给你报仇,也会给……给他报仇!”
一番话毕,女子再不于这屋中逗留。
伸手开门,决绝而去。
被重摔过的房门咣当当地响了几声,不多时,便复了平静。
屋内烛火未熄,那副画像也没有再收回去。
孤独症神使鬼差般就推窗而入,一直奔到那画像根前,再从头至尾仔细地瞧了一番,更加确定是自己没错。
刚才那女子管画中的自己叫什么?
天冥?
东蜀皇族姓褚,那么,褚天冥,就是他的名字吗?
好像有一段记忆在脑子里不断地翻腾开来,虽然怎么也抓不到头绪,可是却又无论如何也摆脱不掉。
娘……如果他就是褚天冥,那之前的女子会是他的娘吗?
她说要报仇,一个是给这画中人,那另一个又会是谁呢?
孤独症只觉得头痛欲裂,那些已经被遗忘的记忆正在拼了命的想要挤开记忆的闸门重新回归正位。
他在画上留下痕迹
可是大门却依然紧闭,誓死捍卫着最后一道防道。
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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