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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慕莹仰头望向星空,心口亦是压抑,那也不过是个梦罢了,即便打算好了一切,那又如何,只不过是自己的一腔痴念罢了。她喃喃自语:“只是为了一个虚妄罢了,我都知道的。”
叶筠收回手,也望着夜空,他忽然认真道:“慕莹,你是我的贴身丫鬟啊,明日生辰,你打算送我什么?”
“啊?我忘记了!”关慕莹心下糟糕,她都还没有准备。“可是,今年大家怎么如此安静?”
叶筠朗声笑道:“当然是我叮嘱过了,最近叶家接二连三的出事,不宜大办。”
关慕莹心想也是,也便点点头,算是回应了。她忽然又想起昔岸占了叶筠的床,一时有些愧疚:“昔岸总是给你惹麻烦,谢谢你。”
“无妨,他是你弟弟。”叶筠眼角浮起一抹温柔,他对关慕莹道:“不要总是和我如此见外。”
关慕莹尚不知该如何回答,倒是见叶筠弯起眼来,笑道:“况且,我似乎记得他,可惜却不记得你啊。”叶筠目光中透着些许遗憾,转而又看着关慕莹,微微笑了。
“你记得我,当真?”
今夜叶筠特意放下黑玉,想同关慕莹安静赏月而不至分心,却不想还是被昔岸破坏了。
关慕莹望着还未缓过神来的昔岸,诧异道:“醒了?”
“哦。”昔岸抬手捏了捏额头,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你们……背着我说了多久?”
关慕莹一副无奈的样子,她这个弟弟真是个爱玩闹的性子,幸是叶筠有耐心,不然,根本拿他没辙。
叶筠拍了拍关慕莹的肩膀,劝道:“风凉,回去歇着吧。”话落便转头对昔岸说:“既然如此,那就喝杯茶,叙旧可好?”
昔岸没有异议,点了头便先走一步了。
夜里,关慕莹还是睡不着,为何会这么巧,偏偏是在自己武功毫无进展的时刻出现,莫不是托梦来了。她的冠玉叔叔,是真的远去了么……关慕莹拿起枕边的香囊,呆呆地望着,直到睡去都还攥在手里,不曾放开。
关慕莹幼时常常做恶梦,后来也不知苏冠玉从哪儿寻来的草药,让林夕颜给缝了香囊,好让她入睡。十岁后,关慕莹许是长大了,也坚强了些,所以虽然还是时常做恶梦,但她已经能够克服因恐惧而失眠的毛病了。
此次苏冠玉便是带着这药材让人缝好香囊,给了昔岸,而他身上带着的则是个改制的粉盒,以便令关慕莹睡去。只因关慕莹的武功若再不突破,反而会自伤内力,而雪幽若的指点,关慕莹却总不得其法,所以他不得不冒这个险前来相见。当然,他必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次日清晨,叶筠和关慕莹打算去竹林比武,而他身后的昔岸却是懒懒散散地跟在叶筠身后,冲着关慕莹抱怨上了。
“什么记得……只是梦到过我一两次而已……姐,叶筠说话真的可信么?”
关慕莹只觉好笑:“这些事你不要勉强他,所以,他到底是谁?”
“鹤……”叶筠话未说完便被昔岸一把推向一边抵在门框,还被紧紧捂住了嘴。
昔岸一脸装傻的笑着,“别听他的。”那眸湖中明显是松了口气的样子,关慕莹倒是更纳闷了。
“是谁啊?还不能跟我说?”关慕莹问。
昔岸凑近叶筠耳边,低声威胁道:“再敢说,小心你叶家上下的命,我可是为你好。”
叶筠忽然眯起眼,乐呵着说:“你不希望我说,那便罢了,况且我已不是‘他’了。”
昔岸放开叶筠,唇角划出了一抹冰冷,他冷哼了声道:“那自是当然。”
关慕莹完全不知他们在卖什么关子,走近他们直叹气:“那我们还练武么?”
叶筠看向关慕莹,认真道:“练,我们走吧。”
“好。”关慕莹道。
见那两人默契无间地言谈,昔岸也懒于插话,他最终只是表明自己不会跟去,然后便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关慕莹望着昔岸的背影,却是觉得昔岸似乎瞒了很多事,倒是叶筠反应快一些,帮着掩饰道:“大概是月夜有事要做吧。”
“嗯,也许吧。”关慕莹皱着眉,知晓自己无能为力,也便只好作罢了。
当然,叶筠猜到的和昔岸打算去做的,的确是一回事,找苏冠玉。
夏日的空气总是燥热令人无法静心的,待昔岸找到人的时候,正看见苏冠玉坐在树下乘凉。
“你扇得那么慢,能凉快么?”昔岸拿着小镜子照了一下自己的脸,好像脸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