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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事。
叶筠终究是个内心温柔的人啊,他到最后都不曾怨怪任何人,坦然处之。至于他和姐姐,这隔阂怕会成为永远。
“世事无常,已经是这么多年前的事了,你不用多想。你我就要分别了,就没有别的话同我说?”叶筠眸底藏了一分期待。
昔岸瞥了一眼叶筠,漫不经心道:“你要我帮你的吧,精于算计的你是不会撇下我的。”
叶筠很是满意:“这天底下我想不出还有谁,能比你更值得我相信。”
“我知道,所以我早说要找你的,而你也答应地很爽快不是么。”昔岸伸手故意拍了拍叶筠的脸颊,忽然笑得邪魅:“你今日如此一闹,恐怕我要被教主笑上三天了。”
叶筠莞尔:“你不回月夜,教主也不会责罚你,我倒是很好奇月夜为何对你如此宽容。”
“你是想知道我的身世吧,我比你更想问清楚,只可惜,我看她没这个打算。不过就是纵容我一些罢了,想出行了就去问她,想出去浪荡,她也不管我。这回我帮你,也算勉强帮一把九王爷,至于之后的事,那就爱莫能助了,九王爷的死活就看他的造化吧……”昔岸喝得有些恍惚,他不断地倒酒,喝酒,和叶筠一说就说到了天黑。
昔岸的情绪时好时坏,叶筠也毫不焦躁,默默陪着喝,不过他只是浅尝辄止罢了。
于是……昔岸毫不意外的喝醉了……叶筠只好扶他先回叶家。
路上昔岸还不停絮叨:“那个人可不是好惹的,你说你有月夜不回,闹什么事。”
昔岸走得东倒西歪,而且又比叶筠稍微高一些,这让扶着他的叶筠多少感到有些吃力,还得应他的话:“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语中感叹,也多了几分惆怅之意。
昔岸负气道:“是,你就舍不下叶家这身份!”晃晃荡荡又走了几步,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又劝叶筠:“月夜那些人除了苏冠玉,对我没个安好心的,也没你有趣啊。我说鹤齐,你跟我回月夜多好,那院子我这段时日没回去,早不成样了。”
“月夜……”叶筠默念了一句,却没有说下去。他把昔岸的胳膊放在自己肩上搭好,用力扶好后,又继续费劲得拖着昔岸走。
走着走着,叶筠忽然笑了,夹杂着些许无奈,又因昔岸喝醉酒的言语无忌而好笑,他故作抱怨道:“这么多年,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不过无妨,临别前的把酒言欢,也是幸事,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啊。更何况,关于月夜的种种,还真是一觉梦醒,太多重要的事不曾想被自己遗忘得如此彻底。
第四十一章 明珠遗爱
那日苏冠玉和关慕莹来叶家之时,正好昔岸与叶筠刚刚别过。
当叶筠跨马时的那一瞬,在昔岸眼中,他幼年的玩伴确实不再是曾经那个白净孤僻的小少年了,如今这个有担当的人和曾经那个冷着脸教训自己的人,时而重合时而疏离。那张温润的脸在阳光的辉映下,是如此的毅然,决绝。所以,他真的是叶筠,而不是鹤齐了。
“昔岸,长安见。”临走前,叶筠只是扔下了这句,便策马而去追赶前面的车队了。
昔岸当时并没有回应,因一时间还无法赶去,他也只是佯作一脸漫不经心,勾着他那百无聊赖的慵懒之笑,最终冲着叶筠远去的背影摇了摇手,作为告别之礼。
毕竟,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他要先做完。送关慕莹回关家。即便有苏冠玉,他也要亲眼看到姐姐回家才能彻底放心。
回关家的路上,其实关慕莹好几次提笔问道叶筠的事,昔岸唯有搪塞了之,他不想再多一个人来背负那份自责。而且还有苏冠玉不是?那个人啊,精于攻心,让他来安抚关慕莹最好不过。
路上走走停停,他和苏冠玉把关慕莹藏在马车内一同赶路,也是跋山涉水,路途颠簸。
关家每次藏得都这么偏僻!昔岸总是忍不住腹诽一万次!
这一日傍晚他们行至信阳,本打算找一家客栈歇下。可意想不到的是这里竟然没有开门的客栈,或者可以说,这镇上连一户开门的人家都没有。
昔岸牵着马儿,皱眉抱怨道:“岂有此理,这是被洗劫了?”
关慕莹掀开马车厢的门帘,左看右看也很是纳闷,她跳下马来,总觉得这条街道上透着些诡异的味道。
路上没有人便也罢了,可更蹊跷得是,连人声都没有。落叶被风吹得起了又落,那微微的沙沙声,似乎在传达着此处的寂静和颓败。
半晌没言语的苏冠玉拧着眉,冷眸斜睨,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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